为什么不开心?”
“对你来说重要吗?”
苏渭点头:“嗯!”
他自觉自己回答得很坚定,实际上声音有一点发飘。宋祁燃听出来了,皱着眉去探他的脸,入手之处热乎乎的,一点也不是现在这个时节该有的温度。
“荷嫂,拿感冒药过来!”
苏渭眉毛一皱:“我不想喝药!”
宋祁燃说:“蓝休,你给我清醒一点,这点烧,不至于病糊涂。”
苏渭想起他之前因为自己有一点生病就很紧张的样子,再对比一下现在不咸不淡地说这点烧,突然有一种很心酸的感觉。
果然人是会变的,之前把他当蓝休的时候,那么紧张,现在相处久了,感觉自己和蓝休完全不一样之后,就开始冷淡他了。
苏渭有点伤心,那些想法在脑海里滑过一遍之后,他就乖乖从宋祁燃身边撤回来了,正好荷嫂拿了药过来,他接过药,喝过就算了。
果然那种头脑发热的情绪就散掉了,原来别人说冲动的时候留两秒暂停一下是有道理的。
他起身准备上楼。
宋祁燃问:“你干什么?”
他背对着他往上走,恹恹地说:“我想睡觉了。”
苏渭被那种莫名的,伤感的情绪打击之后,脑神经就像退化成蜗牛的。他行动有点迟缓地上床,盖上被子,吸吸鼻子准备入睡。
其实已经是深夜了,早就该睡了,如果一回来洗完澡就直接上床,一定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今天被子里格外有点冷,他双手抱着肩,无意识地搓着。
不被人需要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让人难受。
他有点气闷,有点堵心。
苏渭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床陷下去了一块,有人上来了。他因为还在生气,又想到自己好像占了很大一块位子,怕宋祁燃不够,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结果身后的人立马就缠上来了。
他一贴上来,苏渭就醒了,他睡平,只留了一段脖子和侧脸给对方。
没处下手,宋祁燃有点无奈,只是一想到苏渭上楼前那个闷闷的声音以及孤单单的背影,就觉得心里难受的发慌。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的阿休第一次这样亲近他吧,他只是一时有点着急,想要让他喝药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拒绝他。
他凑上去,用牙齿轻咬苏渭的耳廓,他感觉到苏渭的身体抖了一下,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他不禁想笑,沉着嗓子说:“还真是敏感呀。”
苏渭一听,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他的身体还是心。
反正他今天不想再搭理宋祁燃,直接闭着眼睛挺尸就是了,结果下一秒宋祁燃就干出了让他淡定不能的事情。
热烈的--唇--舌--吮--上了他的颈项,宋祁燃急切地,一点一点地啃--噬着他的脖子,轻咬着,舔--着,温热干燥的双手顺着睡衣下摆探入,像托着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一般顺着腰线向上,直到在前胸那两点会合。
用指尖轻捻着,打着旋儿,摁着,拉扯着,就像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一般。直到苏渭呼吸急促地伸手制止了他。然而另一只漏网之鱼却灵活地划走了,他划过两肋,划过肚脐,停在那平坦的小腹,指尖还在急切地抠着他的腰带。
宋祁燃吻上了他,一点一点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苏渭就像是被点上了一把火,首尾两端都被人拿捏住,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言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好像坐上了一辆凌宵飞车,从凌空之处急坠而下,那是一种喷--发的快意。
苏渭勉强从床上撑起来,他双手还在发抖,身体还在发软,但是一切也没让他因为羞愧而逃避,他直直地,在这黑暗的房间里看着他。
宋祁燃仿佛在笑,他的眼睛是发亮的,牵起苏渭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苏渭脸微红,手指无意识地在宋祁燃的脸颊上摸索了一下,他的嘴角果然是弯弯的,就像月牙那精致的弯钩一样。
宋祁燃起身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苏渭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傻模样,他没有说话,而是上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渭憋红了脸问:“你,不要紧吗?”
宋祁燃闻言一愣,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将额头抵上苏渭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要滴出一滴水:“我没关系的,阿休。”
苏渭听在耳里,突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嘴张了几张,终未能言,他搂上宋祁燃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宋祁燃……”
宋祁燃宽和地回应他:“嗯?”
我真是个坏人。
然而他终究没有说出口,他没法对宋祁燃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他的爱人的身体里面,他更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时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所以,就这样吧,他得承认,自己动心了,再也没有办法说自己绝对不抢这样的话了。
就这样吧,无论以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光,是光在照。
那里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树,长着繁多的枝丫与碧翠的叶子,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无数的明亮光斑。他躺在树底下的草坪上,眼睛都要照花了,只能拿着那本厚重的红色封面的书摊开压在脸上。
“谢静!你什么时候才下来?”声音是闷闷的。
“我不会下来的,你走开。”
“为什么?我妈妈不会讨厌你的。”
“谁要她喜欢我?苏渭,你太多事了。”
“我只是想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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