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撒向了陆远的脸,陆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还是沾上了不少。
“齐叔您这是……”彭安邦喊了一声,愣住了。
“这位客人最近不消停吧!”齐叔看着白灰慢慢飘落在地上,说了一句。
44破台
陆远在脸上摸了摸,手上沾了些白色的灰,他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灰带着点烧过的糊味,他皱了皱眉,这老头玩的是哪出?
“您的意思是?”彭安邦很惊讶地问。
陆远对于他的反应有点好笑,彭安邦来找老头之前就已经说过是碰上了怪事,又提过他的吊坠,老头顺着做点戏,有什么可吃惊的。
齐叔并没有理会彭安邦,又像是在村口碰到时的那样死死盯着陆远,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居然能活到现在也算得上是件不容易的事。”
这话让陆远有点不爽,这老头说话不走脑子的么,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这么没礼貌的话,他压住火气回答:“真不好意思,我还打算活个几十年,让您受惊了。”
“陆远!”彭安邦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没事了,进来吧。”齐叔对陆远的话似乎并不介意,转身进屋,招招手,示意两人也进去。
齐叔在床上坐下,盘着腿,一副上炕的样子。
彭安邦来的时候买了两条烟,这时候赶紧从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齐叔,我们也不懂什么规律,冒昧了,您担待着点。”
“你姓陆?”齐叔也没跟彭安邦客气,接过烟就开始拆,边拆边问陆远。
“是的,陆远。”陆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觉得这人总是让他不太舒服,不像彭安邦说的有点道行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和混江湖的人没什么区别,但他两次盯着自己看的那眼神却凌厉而有穿透力,仿佛要刺穿他的身体一般。
“那东西……”齐叔往他脖子上指了指,“拿出来我看看。”
陆远犹豫了一下,这人对这坠子似乎有兴趣,可能是知道点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把坠子拽了出来。
齐叔看到吊坠时,眼睛都直了,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到陆远面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地那么盯着坠子。陆远往后靠了靠,他没想到齐叔对这东西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不得不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万一齐叔动手抢,他就一脚踹过去。
可齐叔并没有抢,他抬手像是想摸,却又放下了手,半天才慢慢站起身退回去坐到了床上:“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不记得,从小就戴在身上。”陆远没说这东西应该是从洞里得来的,他信不过眼前这个古怪的男人,不打算把在老屋看到的事说出来。
“一直在身上?奇怪了,”齐叔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又问他,“你姓陆?”
“是的。”
“你不姓吴?”
“……不姓吴。”
“那就怪了……”
陆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自己姓陆这件事似乎让齐叔很是失望。
“齐叔您对这东西,是有了解的吧?”彭安邦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终于有机会插了一句话。
“不算有多了解,”齐叔摆摆手,叹了口气,“这位陆先生,如果真的不姓吴,那这东西铁定不是你的,从哪里得来的,你不肯说,我也不问,只是这东西不是个普通的缚灵瓶,你如果控制不了,会害了自己。”
齐叔说完这句话,不再看陆远,只低头继续拆烟,拿出一根来点上,然后在一片烟雾中发起呆来。
这话把陆远弄得有点发寒,这齐叔说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直接说出了这东西不是陆远的,让陆远着实惊出了冷汗,这件事除了自己和孟凡宇,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但陆远并没有着急追问齐叔后半句话的意思,他把吊坠放到衣服里,也不再开口说话。坠子不是个普通缚灵瓶,这个信息让他有点意外,他的确是想更多地了解,但现在一切迷团都围绕着这个坠子,他不能太冒失,这个有点古怪的齐叔,陆远完全不信任。
彭安邦见两个人都陷入沉默,有点着急了,齐叔明显对吊坠有所了解,现在突然没了下文,这机会要是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了。
“齐叔,您的意思,这缚灵瓶还分普通和高级?”他坐到齐叔旁边,试探着问了一句。
陆远突然有点想笑,普通和高级?彭安邦是不是玩游戏玩多了,当是打装备呢吗……
“瓶子都一样,”齐叔看了彭安邦一眼,似乎对他的问题并不是很有兴趣回答,“区别只在于装了什么。”
“那就是说,陆远这个里面装了不一般的……灵?”彭安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追问,他以往去乡下所谓采风的时候都是这样,碰上想说不想说的对象,就是装着没看到人家的态度,只管一路问下去。
齐叔却明显和他碰到过的人不一样,他默默地抽着烟,不再回答了。彭安邦有点着急,冲陆远使眼色,齐叔明显是对陆远不说实话有些顾忌,不肯再说下去。
“我们先自己转转吧,齐叔是下午破台么?”陆远站起来,“我们可以看?”
“可以的,答应了可以看就只管来看好了。”齐叔见他要走,也没拦,也没站起来,只是低头回了一句,接着抽烟。
两人走出招待所,经过院子的时候又看到齐叔戏班里的人,还是站在院子里,看到他俩出来,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齐齐地看过来,有两个人冲他们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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