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把车窗摇了上来,又调高了车上的空调。
江岩柏没出声,但内心还是觉得容白十分体贴,他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长大的人,但即便是江岩柏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心里也还是希望有人记挂自己。
他内心涌过暖流,明明在狭小的车内,但是四肢好像都舒展开了。
“到了。”容白轻轻摇了摇江岩柏的肩膀。
他们现在已经到剧院了。
两人做的是第二排的位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水和瓜子,但是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这个剧院可以容纳一千多人,但现在里头坐着的观众只有十多个,还都是中老年人,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年轻人,基本都是陪着家里长辈来的,现在正埋头玩着手机。
江岩柏坐在位子上,喝了一口热茶,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容白,却发现容白并没有像别的年轻人那样把手机掏出来,他也学着自己的样子品茶。
看起来十分笨拙,有十分可爱。
“我打听过了,今天过来的有梁先生、陈先生和江老师,是剧院从北京请过来的人。”容白说道。
他是专门打听过的。
江岩柏点点头:“梁先生唱得是云遮月了。”
容白:“啊?”
看来这还是功课没做好,江岩柏笑道:“是说梁先生唱得好,初听时会觉得干涩,越听越觉得嘹亮动听,韵味醇厚,一般是夸老生的。”
容白点点头,他虽然做了功课,但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也就不会不懂装懂,也不是什么多么不好意思的事。
今天唱的第一出事小商河,梁先生唱的岳飞的戏份,整出戏唱了半个多小时。
台下的观众,除了容白和那几个年轻人以后,个个都听得认真,还真是如痴如醉,有些老人听入了迷,还要跟着唱腔摇头晃脑,拍自己的腿。
江岩柏倒是没有这样,但也专注地看着台上,偶尔才喝一口茶。
台上唱完了最后一句台词:“为国捐躯死,马革裹尸还!”
众人才纷纷下场。
等这出戏唱完了,江岩柏才问容白:“听懂了吗?”
容白点点头:“这出是懂的,讲的岳飞抵御金人的进攻。”
江岩柏点点头,看着容白的眼神是越发的柔和了。
容白有些浑身不自在,江岩柏看他的眼神,有时候是充满爱意的,有时候是无奈的,甚至是愤怒的。但是这一次……如果不是他感觉出了问题,那还真是带了长辈的关爱。
两人看完了戏,江岩柏和容白才从剧院离开。
江岩柏和容白聊了几句戏,发现容白其实不是很懂,只是知道个皮毛,倒也没说什么。
江岩柏不蠢也不傻,他看得出来,这小孩不晓得是从哪儿知道自己喜欢看京剧了。
就投自己所好,这是最近才去临阵磨枪学的东西。
他心里不是没有触动,他接触过的他,有尊敬他的,恨他的,嫉妒他的。但是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想尽千方百计讨自己喜欢,却并不是图利益,图钱的人。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容白带着江岩柏去吃饭。
地点是城北的私房菜小饭馆,这是个精品饭馆,装修的古色古香,但价格也高,吃一顿饭要价要上四位数,是做的有钱人的生意。
但是生意确实是好,等闲都排不上号,要不是饭馆的老板和容白以前在饭局上打过照面,估计都订不到位子。
服务员面带微笑地把容白和江岩柏引到小包间里,又倒好了茶水,才开始记菜。
容白点了三菜一汤,这里分量不多,正好够两个人吃,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等他点完了菜,服务员出去了,容白才发现江岩柏正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容白轻声问:“怎么了?”
江岩柏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容白点的菜都是江岩柏喜欢吃的,江岩柏是个自律的人,他喜欢什么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
就连和他共事了那么多年的秘书,也从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江岩柏垂下眼眸,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这滋味他从未品尝过,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家的糖醋里脊好吃。”容白没话找话,“味道正宗,也不腻,我空口都能吃一盘。”
这倒是真话,容白虽然偏爱重油重辣的饭菜,但是也不全吃那些。
江岩柏看着容白,笑道:“你喜欢吃什么?”
来了来了!
容白端坐着,语气很温柔:“我喜欢吃川菜,也喜欢喝茶。但是甜口的菜我也喜欢,不怎么挑食。只是不吃豆腐,不吃菌类,不吃葱,不吃……”
江岩柏乍舌:“这还叫不挑食啊?”
容白委屈了:“我不吃的都是辅菜,我还有朋友不吃猪肉,不吃鸭肉,不吃羊肉,不吃兔肉。”
江岩柏长见识了,也有些好奇:“那他能吃什么?”
容白:“牛肉和鱼肉。不过鱼也很少吃,不想挑刺。”
江岩柏:“……”
容白乘胜追击:“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不挑食了?”
江岩柏无奈地笑道:“不跟好的比,要跟更差的比。”
容白转过头,不搭江岩柏这句话,反而问:“你晚上有事吗?今天山上有灯会。”
江岩柏看着容白若无其事,脸颊却有些泛红的样子,有些狭促地说:“晚上有事。”
容白“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无措,只说:“那好吧。”
看起来是有些泄气了。
江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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