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他万分惊讶,也万分陌生。他转回头,看到林夫人还在空中的手微微发抖,眼里闪着光,似乎……快被他气哭了。
“娘,对不起。”林契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自责与愧疚让他恨不得再打自己一巴掌,可是他不能后退。
林夫人猛地转过身,微微仰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道:“在你想明白之前,就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吧,哪都不要去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
“娘,”林契喊住她,看到她停住脚步后才道:“帮我拿几本书吧,走之前我答应过你们,回来后要跟爹学做生意的。”
林夫人宽袖下握紧了拳头,没有说一句话,推门离开了。
林契坐在椅子上,轻轻摸上被打的脸,疼得嘶嘶地抽气,他猜想他此刻两边脸肯定不是一样大小了。
走到铜镜前,他左右照了照。嗯,猜对了。
“可怜了我这么英俊的脸。”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扇子,摩挲着扇穗上的那块粉色的桃花玉,眼中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我娘肯定会找你单独谈的,她会让你离开我,你准备怎么说?」
「我会告诉她,只要你不放弃,我便不会放手。我会在临江城寻一处房子,若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便不去见你。」
「那怎么行?其实可以……」
「我等你。」
第44章神仙哥哥(大结局)
第二天上午,就有小厮送来了六本书,都是经商所需的一些基础书籍,而且全是理论上的东西。乏味至极,林契没看几页就觉得烦了。
可他知道他必须要看下去,不仅要看下去,还要吃透。
他不能通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让他爹娘接受白悠铭,他需要让自己变得优秀,强大起来。让他们知道他已经长大了,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是一时冲动。
而他的改变是白悠铭带来的。
同时还要让他们相信,他对白悠铭的心意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纵然不相见,纵然无音讯。
最初的时间是极其难熬的,即使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对白悠铭强烈的思念却还是让他每天都过得十分痛苦。
而这份痛苦还不得宣泄,不能让别人看到,不然他爹娘一定会将他的痛苦怪罪到白悠铭的身上。
不但要忍受着相思之苦,他还要强迫自己去看那些书,做标记,把不懂得地方记下来。每天的饭菜都要全部吃下去,就算恶心反胃,也要硬挺着吃下去。
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外,林夫人并没有将他完全限制在屋里。他可以随意在林府走动,只要不出府即可。
但他却很少出屋,每天把自己憋在屋里。
前两个月里有好几次他都快承受不住了,只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无声地喊叫,甚至哭泣。
但是熬过了那两个月,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了不少。至少他已经能平静地去思念白悠铭,而且关于所看的书也有了一些心得。
林老爷有空的话会来指导他一些他不清楚的东西,每次讲完正事都会露出一副欣慰的神情,欣慰他又进步了。
但这欣慰里却又有着浓浓的不安,就好像在林契积极努力的身体里,始终隐藏着一柄淬了毒的刀。稍不留神就会刺入他伪装的心脏中,让他坠入十八层地狱。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林契没有一丝白悠铭的消息。丘季吟也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和司睿是什么情况。他相信不是丘季吟不来,而是被他爹娘婉言拒绝了。
甚至连汪苑都被调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林契并没有很明显的日渐消瘦下去,因为他吃的多,却不怎么运动。只是脸色苍白,只有很淡的一点血色。即使是笑着,也让人感到很重的病态。
林老爷知道不能再让他在家里待下去了,便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商铺,让得力助手老张带着他,教他一些实际应用的东西。
如此一来,林契的状态果然好了不少。说的话也多了,笑容也多了,只是却不像从前那样阳光明朗了。
年底的时候,林夫人诞下一子,取名为林逸。
第二年春天,林契和林老爷林夫人,带着还不会说话的林逸一同来到街上。临江城的百姓几乎全部都来到了街边,因为临江城建城以来的第一位状元郎就要游街了。
很快,在一片鸣锣声中,身着一身红袍,胸前系着大红花的丘季吟,骑着高头骏马从欢呼声音中走来。
林契眼里满是喜悦,他已经许久不曾这么高兴过了。今日的丘季吟真是英姿飒爽,fēng_liú倜傥。
他笑着跟街道两边的百姓挥着手,怕是要让无数的少女带着悸动的心情进入今晚的梦乡了。
但拐过一条街时,丘季吟挥着的手却突然一滞,接着丘季吟就红了眼眶。
“林契……”他看着站在一边的至交好友,自从去年回了临江城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
最初是林夫人不让他见林契,后来是他要忙着乡试、会试,直到最后殿试上面见当今圣上。连家都顾不上回,就更别提去看林契了。
林契笑着看向他,也冲他挥手,但他却能从林契的笑容中看出他过的并不好。
丘季吟咬了咬牙,将眼泪逼了回去,扯出一个笑容,从林契身前而过。
丘季吟考上状元后,各种道贺的、拍马屁的、提前想要打好关系的差点把丘府的门槛踩烂。
同样悲惨的还有探花先生家的门槛,整个临江城,甚至是外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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