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们没有立场替你决定,所以……”
陆总摊开六张弃权票,在桌子上摆了一溜。
秋聿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是不能接受的,秋聿看得出来,但他们都没有以自己的想法做出决策,而是考虑了更多别的。
诚如陆总所言,感情是自己的事。
无论是什么感情。
“……好。”秋聿轻声道,“第二个问题。如果我掰弯另一个直男……”
“不可以!”
这回他的话还没说完,六张反对票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休会!”
秋聿望着六张票,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得商量。
秋聿在家里住了几天,到开始被嫌弃之后,他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陆总送的他去机场。临下车的时候,陆总问:“是那个小朋友?”
秋聿愣了一下:“嗯。”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应该知道一点。”
陆总闻弦知雅:“哦,他不愿意。”
秋聿:“……”
女士,其实您可以少一点明察秋毫。
“那你现在跟我们出柜干嘛?”陆总敲了敲方向盘,“求而不得所以回来找骂,说不定就骂直了对不?哎,你看我们,误会了误会了,走走走,回去重新来。”
她说着要回去,其实连手刹都没放。
秋聿却好像当了真,下意识地反驳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只有把我这边可能出现的障碍都清理干净,才有底气把他拉上来,我想给他康庄大道,不是独木桥。路就在这里,我铺好了,他愿不愿意上来,我不知道。”
“我不能劝你去掰弯人家,但是……哎,你是我儿子。”陆总越说越觉得负罪感爆棚,连忙解了他的安全带,“快滚快滚!”
“……谢谢妈!”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六月十三号,《初云》正式复工。
改过后的剧本把节奏拉得更快了些,暗线变成明线,明线变成暗线,删减了各人物之间不必要的互动,把整个框架从小说中解脱了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剧本。
编剧功底很好,在稳打稳扎中放飞自我,洋洋洒洒写了三十六集——旧版最多也就能拍个二十五集。
龟毛如韩池,看了新剧本后也没再挑刺,只是指着一段戏问了问秋聿:“这是你写的?”
秋聿莫名其妙,编剧闭关写戏,他哪里敢去打扰。他又不是黑心老板。
“怪了,怎么跟你编得一样呢。”
秋聿拿过剧本瞅了瞅,笑了:“哎,逻辑之内。以后我失业了,我就去做编剧。”
“下辈子吧。”
韩池握着剧本,戴着他的小太阳帽:“开工了开工了,不要偷懒,我会骂人的。”他可能怕秋聿不信,还补充了一句,“我骂人超凶!”
“……”秋聿扒拉正了他的小黄帽,“超凶的导演,下次换个小红帽吧。”
很快,秋聿就见识到了,韩池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他骂李晟:撒把米在路上,鸡都比你走位风骚!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他骂曾越:你当是期末考试吗?按着标准答案写下来就以为自己很牛逼了?你脑子被学院教成傻逼了吗?重新拍!
他骂冯远:你想飞到哪儿去?放飞是吧,看不见别人是吧,那你就在这儿唱你的独角戏去,不叫停不准停——下一场,准备。
几个月骂下来,不带重样的。
骂得多了,大家都麻木了,碰面打招呼都是一句:“今天你挨骂了吗?”
不过比较出人意料的是,韩池居然也没放过秋聿。
“片场那么大,还不够你施展是吧?”韩池心情烦躁地点了根烟,“说吧,多大的舞台能让你满意,我给你换。”
他敢当着秋聿的面抽烟了,足以证明他有多膨胀了。
秋聿扫了他一眼,韩池嘟囔了一句“这烟怎么变味了”然后就面不改色地掐灭了烟头,抱着茶杯一股脑地喝掉一半,秋聿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骂了半天,也不知道喝水。”秋聿很正常地接过水杯,喝了起来,韩池却突然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秋聿已经把水杯还了回来,“我知道了,会改。”
虽说秋聿答应了会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得了的,多年的控戏经历已经让他习惯了去适应别人的节奏。
秋聿尝试着一点一点放开,尽管别人跟不上。
“就这样,敢缩回去我弄死你,”韩池打消了秋聿想要收缩火力的念头,然后走到和秋聿对戏的李晟面前,凉凉地开口,“怎么,也不够你发挥吗?”
那场戏他们拍了一天,三百多条。
最后证明了,只要肯下功夫,没有谁跟不上谁。韩池要拍最好的戏,就高不就低。
“手给我。”晚上收工,韩池就拿着药膏去敲了秋聿的房门,没等人回答就自顾自地拉起了他的手,今天是武戏,秋聿拿了一天的剑,手心已经磨破了皮。
“……没事。”
韩池挤进房门,才发现窗帘紧闭,床上已经有人睡过的痕迹了。
再一看秋聿,一身睡衣,打着哈欠疲惫不堪。
“对不起,今天我乱发脾气了。”韩池低着头,不住地玩着药膏。
今天的戏本来一百多条的时候就可以过的,可是韩池当时被他们一条一条的ng气疯了,有心杀鸡儆猴,当然也是为了告诉秋聿,他值得信任。
他可以让别人跟上他,所以不要再控戏了。
秋聿已经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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