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行有两个图书馆,一个在后山边上的音乐教室旁边,课外书很多,出入要有学生证,借书要有图书证,管理很严。和那边相反的是食堂楼上的图书馆,说是图书馆更像是阅览室。
三楼到五楼的图书馆摆的全是各种教辅资料,致行对学生很大方,这里的教辅资料很多,不仅种类多,没种的数量也很大,全给学生自己挑选,借书连图书证都不需要,想拿走也不管。不过绝大部分的学生都很有素质,尽量都不在卷子上下笔,保持得也干净。
李长安跟屁股上有针扎似的,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写了十多分钟最后选了个错误答案。
“天门,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他道个歉什么的?”
“啊、啊?”余天门压根没听懂李长安在说什么。
“没事。”李长安揉了揉自己的脸,低头继续写。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图书馆里的学生都开始收拾东西,李长安出去的时候,从走廊这边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操场上的人也在一群一群地往教室走。
下到一楼的时候,李长安脚步一顿,扭头对余天门说:“你先走吧,我买点东西。”
高一的教学楼离食堂最远,余天门他们班四楼,从这里过去跑着也要五六分钟。
李长安一步三台阶地往上跑,挑了一个好看的蛋糕又拿了点别的零食,付钱的时候差点把他心都给掏出来了。
李长安买的蛋糕不大,零食也就三包,但这样却刷了他四十多块钱。李长安平时没别的开销,一天只用花中午和晚上的饭钱,一天只要花二十,这一下刷出去两天多的饭钱,把他心疼得不行。
李长安踩着铃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晚自习是真的自习课,虽然没有老师坐班但班级里面都很安静,铃声一响里面外面就只有叮叮咚咚的钢琴铃声,长达十几秒的铃声响过以后,就只能听到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李长安写了半张试卷,一边写一边偷偷瞄席洛阳,心虚得不行。
李长安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因为席洛阳是他同桌,所以他对席洛阳抱有好感;因为席洛阳带人堵余天门,所以他对席洛阳就带着讨厌;因为余天门跟他解释,所以他对席洛阳感到愧疚。
李长安照着余天门的说法顺下来,如果他没和余天门一起的话,余天门不会被打,他不用打席洛阳那一群小弟,也不会把席洛阳打了,更不会把两人的关系弄到这么僵的份上。
“席洛阳。”李长安戳戳席洛阳,席洛阳不理他,还把身子往墙那边靠了靠。
“席洛阳。”李长安犹豫了一下,把凳子往席洛阳那边挪了一下,身子更是大半都进了席洛阳的地盘。
他又小小声地喊了席洛阳一声。
“你不是说不和校园暴力施加者说话的吗?”席洛阳被他叫得烦了,连位子读被李长安挤压得没空隙,他转过头来一脸的不耐烦,眉尾微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想我们之前可能有些误会。”李长安不好意思地笑,他从桌子里掏出蛋糕,有些讨好地说,“我看你晚上都没去食堂。”
李长安和席洛阳撞见那会儿,正好是李长安吃完饭,席洛阳准备去二楼吃,在食堂门口撞见的。那时候两人相看两相厌,席洛阳连食堂都进去,转身就走了。
“关你什么事?”席洛阳把背贴在墙上,表情冷漠,俊俏的脸上除了不屑就是嘲讽,“挪开,你占了我地儿。”
李长安和他靠得很近,能看清楚的看到席洛阳脸上很细小的细节。深褐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的愤怒和不耐烦,李长安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换谁被人打了两顿,都不能对施暴者有多好的情绪。
李长安不是个脸皮有多厚的人,他也心知自己理亏,又想着他把席洛阳打了两顿,更是愧疚不已。被席洛阳冷漠的眼神一扫,李长安缩缩脖子把凳子挪了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他完全忘了,打架这事儿还是席洛阳先挑得头。
“那你饿了的话跟我说啊。”李长安在草稿纸上写下这句话推给他。
席洛阳看了,嗤笑一声,团起草稿纸就往教室门后的垃圾桶扔过去。席洛阳和垃圾桶隔了有不短的距离,但他却能看也不看地准确投中,李长安都看呆了。
席洛阳看着李长安呆呆的样子,心里的恼怒总算是消散了一丢丢。一个下午过去了,他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又在操场上打场球,确认没听到什么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一半下来。
他中午带去的那些个,全是一些弱鸡,算来算去也就陈申能打一些,本以为是带着他们去欣赏一下他的英姿,结果没想到终日打雁的却被雁啄了眼,这说出去得被人笑死!好在那几个还算有眼色,没出去乱说。
李长安看着席洛阳看呆了,不是因为席洛阳的精准投篮,而是心疼他的草稿纸,那张白纸才写了不到四分之一呢,就这么被扔了!
致行的晚自习是没有上下课一说的,想去厕所的悄悄地去,也没有课件休息。走读生的晚自习八点下课,住宿生要到九点半才能回宿舍。
李长安和席洛阳都是走读生,席洛阳不耐烦跟李长安待一块,早早地收拾好等下课,几乎是八点的铃声刚响,席洛阳就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
李长安赶紧站起来给他让位,他们虽然是最后一排,但身后还有一排大书架,空间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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