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又看了一眼李安宁才走回座位。
“呦,跟人看对眼啦?”席洛阳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李长安回来坐下的时候,席洛阳微微抬了半边脑袋,露出半边脸来。
“没有。”李长安把英语书拿出来,翻开课本看到扭来扭去的文字脑袋就疼得不行。
他语音天赋不怎么样,语文成绩都只能算一般般,更别提不是母语的英语了。
“刚才那一撞,有没有心动的感觉?”李长安没什么表示,但席洛阳却不肯放过他,还热心肠地要给他牵线。
“真没有。”李长安迟疑了一秒,然后问转头问席洛阳,“她叫什么名字?”
席洛阳的睫毛很长很密,两人靠得有些近,李长安能很清楚地看到席洛阳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又眨了两下。
“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席洛阳勾着一抹揶揄的笑,说完又抱着脑袋睡觉去了,“你不是说没心动吗?问那么多干嘛。”席洛阳说的是实话,他对班里的人不是很熟,也就认识几个男生。
李长安和席洛阳在这边说话,李安宁那边也在和她同桌说悄悄话。
“够可以的啊,情节虽然老套了一些,不过还是很有效果的嘛。”李安宁的同桌叫何疏洁,是个笑起来很甜的女生,她伸手在李安宁的腰上抓了两下,然后逼问道,“刚才撞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疼啊。”李安宁从抽屉里抽出纸巾在脸上擦,说实在她刚才都没看见她撞的人长什么样。
“瞎说!”何疏洁对这个回答特别不满意。
“能有什么感觉啊,你找个人撞上去试试,不疼我请你吃饭。”李安宁抽出书本,准备早读。
“那我下次也找个帅哥试一下。”何疏洁想了想,脸上顿时闪过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李安宁想着,可算是把这个话题揭过了,正要问那人是谁的时候,英语老师走进来了,顿时她就把张到一半的嘴给闭上了。
她们英语老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年妇女,平时虽然跟她们有说有笑的,但是早读上课的时候特别严厉,那眼神跟刀子有得一拼,唰唰唰地刺人得很。
昨天她正好请假了,上个星期五还没这号人,那应该是昨天刚转过来的。李安宁一边背单词一边想到。
李长安一早上都没找到时间跟李安宁再接触一下。他对李安宁身上的线很感兴趣,而且她能感觉出来,李安宁应该和他是一类人,身上的灵力波动也不弱,至少比妖界驻人间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要强上一些。
第二节课后的课间要去上早操,李长安盯好了李安宁,准备找好时间就去跟他接触。
李安宁的个子不高,撑死了也就一米六,他们理科班男生又多,按照个子高低排得队伍里,他们两个隔的距离还不算近。
“长安,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别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高中的男生就要开一些男女之间的玩笑,李长安和李安宁早上又有那么一出狗血老旧的套路相撞,自然就被拿来开玩笑了。
虽然才在这个班级待了一点多一点的时间,但是李长安能感觉得出来,席洛阳好像是个很有威望的人,班里没人敢随随便便靠近席洛阳,说怕又算不上,有些个敬畏的意思在里面。李长安因为是席洛阳的同桌,又是新转学来的,受到了不少关注,但没什么人来和他搭话,也就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人和他聊聊天。
席洛阳是不来课间操的,虽然回回班里都要被扣分数,但是没人敢说他。因为席洛阳不在,和李长安说话的人就多了起来。
“没有。”李长安找了个借口,“我只是好奇,她怎么好像一直在揉眼睛,早上还想还哭了吧。”
“哦,这个呀,好像说是过敏引起的结膜炎吧。”男生说道,“上个星期她就请假过好几次了。”
李长安点头,正好主席台上领导的讲话开始,他们安静地嘴巴闭上。
因为昨天有点小雪没上操,今天课间二十分钟,各个领导的讲话就有十五分钟,解散的时候大伙赶紧跑,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去超市买零食吃。
“啊!”人群挤挤攘攘的,操场上全是人头,但就算是人再多,霉运也只会认准它认定的那个人。一只鸟飞过去,谁都没事,就只有余天门不幸被命中。他的惨叫中,好像已经包含了对现实的认命和绝望。
“给,擦擦吧。”李长安没想到,才隔了一天,他又见到了余天门,而且还是在他倒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霉运,李长安还把李安宁给跟丢了。
“恩、恩人。”余天门惊讶得都磕巴了。
“先擦擦吧。”
余天门又想起他头顶的那坨“消化物”,结果纸巾后赶紧手忙脚乱地开始擦拭起来。
不过显然只靠纸巾是不行的,余天门和李长安去了厕所,李长安揪着余天门沾了消化物的那一撮头发拿水给他冲洗。又顺便把身上全部的纸巾给贡献出去给他擦头发。
一通折腾完,眼保健操的时间早过去了。
“你快回教室把,盯着一头半湿不干的脑袋在外面待久了容易感冒。”
余天门期期艾艾地跟李长安交换了班级姓名以后才回去。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两分钟,无论是重点班还是普通班的孩子们都躁动得不行,下课铃声一响——一个个都抬着脑袋睁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老师下课俩字一出口,一个个别提多迅速了。在运动会上要是有这速度这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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