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受伤当时和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大夫往本上写着什么,道:“这是脑震荡的症状,去拍ct看看吧,出来结果才能确诊。”
两人拿了本去了ct室,一路无言。
他们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走廊的顶灯晦暗,甚至照不清走廊的尽头,甚至映不清彼此五官眉宇的棱角,周身都透着一股灰气沉沉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许笙见那人双臂柱在膝盖上,一直没说话。
他握住他的手,五指穿进了指缝里,道:“怎么了?”
庄白书没转头,保持着那个姿势,沉声道:“你就一直背着她?”
仅是看着他的侧脸,许笙就能感受到这人沉闷的情绪,他沉吟一下,犹豫道:“后来…我不记得了。”
“许多多跟我说,她上山之前跟你吵起来了?”
许笙指尖微凉,被庄白书握紧了捂在手心里,他道:“也不算吵,她也没想到……”
“你还替她说话?她自己不听劝擅自上了山,你有什么义务救她?”
庄白书心里头相当不是滋味儿,许笙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伤,胡玲是谁?许多多又算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两个人,有什么资格值得许笙这样!?
这次是脑震荡,下次呢?许笙再为了那些来来往往不重要的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许笙仿佛总是有着自己的计划和打算,也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出让他心惊胆战的决定,那人心里的某处他仿佛永远也触摸不到、也无法猜透,好像直到现在,他也没完全掌控这个人。
庄白书垂着头,嘴里分不清是埋怨还是嘟囔:“她算谁啊,值得你对她这么好。”
许笙喉头有些泛酸,他摸上庄白书的后颈,把高大的男人拉了过来,密实地搂在颈弯里,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庄白书心头一阵酸涩,他搂上那人的腰侧,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只要威胁到你安全的事儿,都不许做,为了我也不行。”
“好。”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瞒着我,一定跟我商量,咱们一起解决。”
许笙嘴唇颤了颤,艰难道:“……好。”
庄白书轻侧过头,吻着许笙的耳侧、脸颊,微退身形,含上那人的嘴唇,褫夺着那人颤抖的气息,好像以这样最亲昵的方式,那些自己没能知晓的部分,就能被填补一寸,他们的心也会因此靠的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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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许笙不能在这儿住几天的院,便随着大部队回了学校。
昨晚庄白书陪着他输了液,ct结果显示确实是典型脑震荡,医生嘱咐要静养,平卧多休息,不能玩手机看电视或用脑学习,一周左右就能恢复。
所有课都请了假,一日三餐都有人天天送上门,那股莫名的眩晕和呕吐感在第三天终于减轻了不少,许笙在寝室无所事事地待了一周,庄白书成了他们426的常客,没课就往这边跑,一呆就是□□点。
饶是李子航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越看越不对劲儿了,不管是许笙鲜少对别人露出的那种笑容,还是庄白书含情脉脉的眼神儿,怎么也不像一对好哥们该有的啊。
两人平时腻腻歪歪的样儿倒给蒋昭晨隔应得不行,一开始气得恨不得指人家鼻子骂,几次过后,也不知是彻底死心了、还是真给催磨习惯了,看着俩人亲亲抱抱也不炸毛不跳脚了。
解决了个潜在情敌,庄白书更加神清气爽,许笙伤痊愈差不多后,两人又回到了以前悠闲又甜蜜的日子。
让许笙意外的是,那时胡玲看到庄白书亲他,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他原以为以胡玲的性格这事儿绝对会在第二天传遍学校闹的沸沸扬扬,可最终却没有,无论是论坛围脖,都没见到有关他和庄白书的一个字儿。
但许多多铁定是知道了,他不知道庄白书与她走的那一个小时山路,两人都聊了些什么,那个豪放大胆的女孩没再对庄白书展示过好感或追求。
经过春游那事之后,两个女孩仿佛与他亲近了不少,不说平时那些加分活动都拉上他,有事没事都给他发微信,在网上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都能截个图传过来,这种情况到了期末前更是频繁,复习资料或是重要的文档,她们都毫不吝啬地把许笙拉进讨论组上传,他之后几次期末就没挂过科。
庄白书看着聊天记录直皱眉,一开始还怀疑这俩人是不是看上自他老婆了,直到许多多脱单这事儿在学校里传开,对象竟是当初迎新晚会上反串巫婆救场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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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这年李子航出国留学,许笙的宿舍搬来个名叫苏杭的学弟。
果然,人家刚进屋,蒋昭晨这视线就挪不开了,那学弟长得唇红齿白、眉眼周正,修长的手脚走起路来都自带纯良又清高的气质,许笙瞧着他们,不可轻闻地叹了口气。
这看起来俊秀靠谱的少年,最后也是把最不可一世、骄傲风发的蒋昭晨狠狠伤透的人。
最不该共处一室的三个人凑到了一起当室友,许笙明中暗中也给过老蒋不少提醒,最终事态却仍朝着前世的走向发展,许笙后来干脆也不再掺和了。
大学生活说快不快,没了高中时紧凑繁忙的倒计时,只有每天的专业选修课程和各式各样的课下社团活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从当初学姐们围攻的小学弟,变成了如今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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