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也不知相没相信,直到徐梅都觉得被看穿了,许笙才沉声道:“妈,住院这阶段你应该多静养,总出去未必对身体好。”
徐梅暗松了口气,她摇摇头,啧然道:“哎,你是不知道天天在床-上躺着多累,时间长了反而腰酸背痛的,还不如让我上班来的痛快。”
俩人一边聊着一边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走,外面这时已经暗了下来,窗内的光线透过玻璃,一缕缕地打在地面上,将走廊映得通亮。
等到徐梅走累了,他们就在正厅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每到这个点儿医院总是特别的繁忙,俩人恰巧停在了输液室门口,门内的患者已经满员,多出的人便在走廊里挂吊瓶,两个小护士忙前忙后地给插针头、盯液管。
一共有两竖趟的长椅,俩人挑了不影响人家忙活的位置,坐在了第一排最右边,打算歇一会儿就回病房。
他们左边不远处坐着两个人,看样儿也是一对母子,只不过老太太头发斑白,看起来已然七十来岁的样子,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蜡黄,额头出了不少汗。旁边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倚靠在椅背上,肚子上的赘肉被挤得一圈又一圈,他眼神眯愣地盯着输液室,脸上横肉被映得黑中透红。
其中一个护士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径直到了那对母子旁边,看样子要给老太太打针。
随后男人的眼睛就落在了护士身上,却没说话,后脚跟踩在地面上不自然地翘着,眼看着护士给她抹消毒液,弹针管,握着老太太蜷紧的拳头要插针头。
护士年龄不大,看样子可能还是个实习的,被旁边的男人凶狠的视线一盯,手都有些颤颤巍巍,勉强把针尖插了进去。
老太太疼的手臂一激灵。
中年男人眉头皱了起来,他啧了一声,没好气儿道:“你会不会轻点儿。”
男人一说话,一股浓重的酒味从他嘴中呼出来,隔了快两米都能闻到。
护士这下慌了,她连声道了几句歉,抬手去掐针管,发现没回血,这针反而没插上。
护士头上汗都下来了,她浅浅地抽-出半截针头,又缓缓推了进去,这个过程似乎把老太太弄得挺疼,跟着‘嘶’了一声。
一掐针管,还是没扎成。
男人脸已经黑了一片,因为醉酒而发红的眼睛瞪着她,横声道:“你他妈在这儿玩呢?拿我妈给你当练手的呢,啊?”
护士完全慌了,不过针头还插着,在男人的注视下她反倒不敢拔针换人,就只能硬着头皮又推了进去,脸上已经是要哭了的表情。
这次成功了。
护士如释重负,仿佛完成了最艰难的任务,男人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她连连道歉后,便逃也似的走到下一个病人旁,已然是满头的虚汗。
许笙他们一开始没注意那边,后来男人提高的音量引得他们侧目,酒味一点点飘过来,许笙隐隐锁起眉,怕这人若是发起疯来牵扯到母亲,便起身想扶徐梅回去。
突然,那男人喊了一声:“刚才那个护士,过来!”
厅里的人纷纷安静下来,朝男人看过去,正弯着腰检查气泡的护士身形一僵,对上男人的视线,才明白他叫的是自己,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步伐僵直地走到母子俩面前,声音有些颤:“…有什么事吗?”
“你瞎了吗?有什么事你他妈自己不会看啊,你是护士我是护士啊?”
护士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低头一看,老太太的手背上明显膨了一块,说明这针打鼓了。
“我…我给老人拔下来吧……”
她小声地说着,然后迅速帮老太太拔了针,拿好了针管道:“我…去找别的护士给您输液。”
小护士刚转身要走,后来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突然坐起身,冲着她的怀侧狠狠踹了一脚,骂道:“□□-妈的傻-逼。”
护士惊叫一声,膝盖和身侧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男人身旁有个圆形柱子,起身抬脚的时候正好隐匿于柱身之后,那个死角正好挡住了监控的视野。
周围震惊在了原地,尖叫的声音引得屋内的护士也都跑出来,要把地上的女孩扶起来。
“都他妈不许扶!谁要是扶她我就揍谁!”
护士的手僵在一旁,竟是不敢使力了,只能揉着女孩的肩膀,给她擦脸上混成一片的眼泪。
男医生也马上从诊室里出来了,毕竟是个男人,站在那儿也极具威严,他先让其中一个护士出去叫保安,随即走到了近前,厉声道:“怎么回事?在医院闹事?”
男人“哼”了一声,横气道:“什么叫我闹事?你问问你的人,扎了几针才他妈扎上,结果还给扎鼓了,我花钱来你们医院,为了给我妈找罪受啊?啊?”
大夫道:“然后你就打人了?”
“打人?去你-妈的,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又哭又闹地躺地上碰瓷,我他妈还委屈呢。”
男人眼珠子通红,酒气喷吐地大夫直皱眉,他往后一扬手臂,道:“你问问他们,谁看着我打人了,到底是不是这女的自己找事儿,啊?你去问他们!”
诺大的正厅里瞬间鸦雀无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却无人回应。
大夫蹙眉看着他,道:“不用问他们,等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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