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怜之笑道:“劳烦公主殿下回头别忘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和秋雨就先退了。”
“反正我们还会再见的,”长公主笑眯眯地看了眼秋雨,“我先走了。”
看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秋雨才开始挣扎一直被方怜之握住的手,好在方怜之也并非真心去握,很快放开了秋雨的手。
“长公主她……”
☆、就这样吧
“她怎么了?”方怜之道。
“没,没什么。”秋雨看向方怜之笑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长公主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方怜之道:“既然无事,那咱们先去吃饭。”
“嗯。”
方怜之接着道:“吃完好入洞房。”
“嗯?!”
秋雨满脸“你说什么”的表情,方怜之笑了,道:“怎么?我花钱买的难道不可以碰?”
秋雨:“怜之……”
方怜之:“好了,只是演给他们看,再说,我还想和哥哥说一说当年的事。”
秋雨注意到“当年”二字咬的格外重,心虚地咳了声,道:“嗯,走吧。”
这顿饭吃得秋雨胃疼,主要是方怜之吃完几口后就干脆放下碗筷,一直盯着他看,秋雨默默无泪扒着自己的饭,心说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啊。
在顶着炽热目光下,秋雨艰难的吃完饭,趁大脑稀里糊涂的时候赶紧和方怜之进了屋。
刚把门关上,方怜之就转过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呢。”
秋雨一愣,本是脱口而出的一句“你咋了。”硬生生憋了回去,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如星辰,如月亮般让我爱得深沉。”
方怜之一听,顺势将他拉到床边,用力一推,自己也俯身压去,床发了出“咯吱”的声音。
“我的娘啊。”屋外传来一声惊叫。
随后另一个刻意压低声音也传来,那是粗犷的男声:“嘘,你小声点,要是被方怜之听到了,咱俩还能活?”
刚刚惊叫那人沉默了会,也压低了他那公鸭嗓音:“怕什么,方怜之现在正在醉死去美呸……男人怀呢,不过,这方怜之还真是断袖啊。”
“管他是什么,反正我们也可以确定了,赶紧回去交差。”
“对对,赶紧走赶紧走。去呸呸这晦气。”
二人窸窸窣窣地走了。
“人走了吧,诶,听到没有方怜之。方怜之?方怜之?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啧,得了,真睡着了。你……你至少翻个身从我身上下去啊。”
被方怜之压得挪又挪不动的秋雨躺在床上无力望天,不一会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深夜,层层叠叠的云隐去了皎洁的月色。
本是压在秋雨身上的人没了踪影,秋雨也被端端正正摆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忽地,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发出“簌簌”响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你醒了。”
秋雨睁开眼就看见方怜之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他,猛地一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道:“嗯。”
方怜之道:“哥哥。”
秋雨正在穿鞋子,低着头道:“干嘛?”
方怜之:“昨日我压着哥哥不疼吧?”
秋雨扶着床边站起,道:“还行,就是有点酸。”一抬头,看见了端着盆的丫鬟明显在门口停了会,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盆放在架子上后,飞快地行了礼溜了。
秋雨:“……”唉,他也不想解释了。
“哥哥,我来帮你洗脸吧。”方怜之从椅子上起来,面带微笑的靠近秋雨。
而此刻的秋雨恨不得回到当年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打醒他那愚蠢的想法。
犹记很多年前,当时的秋雨看着赖床不起的方怜之,坚决果断地用湿毛巾□□小方怜之的脸,还美名其曰:作为哥哥给赖床不起的弟弟洗脸是一件多么感人的事啊。
“不……不,不了。”秋雨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碰到床了,所以为时已晚。
方怜之拉过秋雨将他带的洗脸处,柔声道:“哥哥,闭眼。”
秋雨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之后就无比放松了。方怜之真的只是给他洗脸而已,而且洗得非常仔细,从额头到未及喉结处,先敷一下再轻轻擦拭,洗得秋雨有点良心不安,看看人家,再看看当年的自己,唉啊。
“哥哥,一会我要出去一趟。”方怜之将毛巾放于盆中,看着秋雨慢慢睁开眼,两人互相看着。
秋雨笑道:“是皇上传你过去吧。”
方怜之也不掩饰,道:“对啊,长公主要求退婚,皇上要传我过去问个清楚。哥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秋雨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道:“长公主退婚的理由是什么?总不能因凭昨日的‘碰巧’遇见咱俩‘幽会’来退了这蓄谋的联姻吧,还有,昨晚那两人不就是皇上派了的吗?有什么好问的。”
方怜之道:“首先理由这事长公主早有决策,只是我是龙阳之好这事更容易说动,毕竟以长公主她声泪俱下的倾诉,皇上不可能不动摇。其次,那两人不是皇上派来的。”
正准备喝第二口的秋雨顿住了,他将杯子放下,看向方怜之,道:“你再不赶紧走,就等着皇上问罪吧。”
方怜之闻言微挑眉,冲秋雨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秋雨用食指轻轻敲着杯壁,似乎在沉思什么,眉头微皱。忽地,眉心舒展,看着早已没有热气的茶水,不轻易间,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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