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这么放弃了,这,不会是萧长庐想通了吧?
萧长庐想通不想通晦明没有搞清楚,反正他是想通了,人都会怕死的,神仙也不例外,动不动就舍身成仁的话都是说给傻子听的,本来晦明就觉得自己不聪明,尚知生命可贵,因此他觉得一心求死恐怕都不是一般的傻子,那是傻子中的大拿,当然,萧长庐肯定不是这种极品,所以晦明放下来了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是夜,晦明有些辗转反侧,这么风平浪静的场面,反而让人隐隐的有些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晦明这种城府浅的,越是不去试探他,他就越发的想要将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小秘密昭之于众,风已止而树不静,靠的全是自己身上的那点憋不住的德行。
终于,经历了内心九曲十八绕的纠结之后,晦明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自己埋东西的地方,正当他刚刚看到一切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抬头就与萧长庐冷眼相对,接着,那东西就自然而然的落入了他的手里。
“你……”晦明无法矫情的说出那句“你是个大骗子”这种分外少女情怀的话,但因为内心确实不服气,那股气直直的从他的脚底板传入了他的脑袋,然后化作两股滚烫的烟从他的鼻孔中喷薄欲出。
“骗子!”晦明选择了自己认为相对保守的一个词,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但一出口,他就又有些后悔了,因为按照萧长庐的秉性,很可能赐予两拳,所以在指纹的同时,晦明又悄悄地挪动了几步,确保自己进可攻退可守。
但这回萧长庐没有给他机会,一伸手就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凭空拎高了一寸,用着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你只是被自己骗了,该清醒了。”
这句话直中晦明的心头,在萧长庐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被夺走了最心爱的礼物的孩子那般,失魂落魄的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我是为他好的。”晦明喃喃自语着,他现在虽然脑子中一团乱麻,但是在其心中,这个念头依然是像黑暗中升起的一缕明火一样,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至于为什么要对他好的原因,晦明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在那不为人所知的深处,他真的有想过,但正如萧长庐所说,他被自己骗了,骗的几乎忘了自己的感情,骗的几乎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情了。
“你坐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赶紧起来吧,地上怪凉的。”酆隐看着晦明这可怜劲,大发善意的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安慰他道:“长庐他之前已经交代过了,这两日就将你送回天庭,此事怕是不容更改了。”
晦明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暗沉了,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那句话:“我是为他好的。”
“知道你为他好啊,”酆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过这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晦明看着他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心里突然隐隐有了一丝不安,觉得下一刻酆隐会拿出一把刀,露出尖牙阴笑着说道:“嘿嘿,给他一刀不就成了,见效快,伤害小。”
幸运的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酆隐只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回去了,他也回去了,趁着这个机会还可以拿下来啊。”
“拿下?”晦明一听,觉得酆隐不是高估自己了,已经达到幻想自己了,凭着自己在天庭的地位,回去肯定是坐冷板凳了,即便是萧长庐回去,能够远远的望上一眼已是不易,更别说救他了,况且萧长庐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回去,这件事简直就是痴人妄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酆隐犹如神算子一般料中晦明的心事,“凭你一个人怕是连长庐的影子都摸不到,不过算你命好,此行注定有贵人相助,”他招手让晦明走近,给了他一件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又在他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话,听得晦明一阵惊愕,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连连摆了几下,嘴张大的都能放下一个拳头,但关键时刻,居然有些结巴了。
“你,你,你,”晦明这三个字的音调一个比一个高,显然是用足了中气,就是憋不出第二个字来,听起来让人不免有些着急。
“你什么你,”酆隐轻轻的将他的手指拨开,云淡风轻的说道:“少见多怪,等你回了天庭之后,一切行事都要小心为上,最后送你一句至理名言,情到深处自然浓,软的不行就强攻。”说完,就飘飘然的离开了。
晦明站在原地,一脸尴尬的回味着这句“至理名言”,觉得接下来的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免生出了阵阵烦闷。
在回到天庭的前几天里,晦明再也没有见过萧长庐一面,大约是知道他要回去了,地狱的众多鬼差都显得格外的失落,在他们的心中,晦明温文尔雅、和善可调戏,没事还可以话话家常、聊聊人生,是难得的一位没有架子的无常大人,就这么走了难免有些舍不得,于是乎,将随身珍藏的一些物品都稀里糊涂的送给了晦明,晦明也来者不拒,纷纷的同他们握手拥抱表示感谢,在离开鬼门关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觉得这地狱也不像地狱,反而从内心里生出了一点可亲,大约是觉得这里面的魑魅魍魉都挺有爱,有爱的地方总让人有些留恋吧。
就这么的,晦明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南天门,文曲星君和他的兄弟武曲星君一早就在门前等候着他,见过晦明抱着一大堆上来的时候,二人急忙上前接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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