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鸳鸯戏子番外(下)
陈鸳瘦,肩背窄,又躺了个把月,捞起来都没什么分量,比从前轻飘,更显得身段纤柔。他不担心江文成摔着他,轻盈地垂着腿,额头扫着师哥的面颊:“不害臊,你当咱家是说娶就娶的啊?再说,咱家又不是女儿身,也不是男儿身,师哥敢娶啊?不叫旁人指着脊梁骨笑话死。”
江文成把人往上一颠,箍得更紧了,“娶啊,旁人爱怎样嚼舌根就随他去说,拿石头来砸也由我挡住,师哥爹娘去的早,全家都在蓬莱被大水冲走了,就我一个,往后你陈鸳就是我江文成的家里人。”
“别乱嚷嚷,谁要给你当家里人呐,想得轻巧!”手指卷着青发带,陈鸳不满地抱怨着,身子好比陷在团绒里了,像个羞怯的小娘子刚过门那样看情郎。他就喜欢瞧师哥这张木头脸为了自己慌张,为自己乱分寸。去势那一刀割了师哥的要害,可没阉掉他身上的男儿血性,嘴怂却又顶天立地的行事,光明磊落得叫陈鸳痴迷。
“不成!”江文成没听出陈鸳的话中话,梗着脖子急道,“我与你早已定亲,是迎你过门的,我……我这就去找班主,今晚就将你带回!”
“诶诶,戏班子的人都在台上忙活呢,谁有空理你去。”陈鸳嗔道,樱桃口撅着。
“那等班主歇了,我亲自找他去……”江文成正经八百地讲,眉头深蹙,汗珠子顺着眉间那道皱流到了鼻尖,正要滴落,却被一口冰凉小舌接住了。陈鸳探过头来,吃他一滴汗,又挑起师哥干裂的唇,撩拨开他的牙关,送着自己上门儿。江文成根本就不会与人亲嘴儿,方才是急狠了,恨不得把陈鸳吞进肚子里藏着。现下嘴唇被老六啄吮起来像母蚊子叮,心里头兵荒马乱。
陈鸳的嘴唇薄,长了一副薄情相,心里却沉甸甸盛着师哥一个,虎牙烙在江文成下唇上留下极浅的印子,陈鸳眼皮闭起来,羞羞顫颤地把舌头往江文成嘴里送,两手圈着师哥的脖子,像个恬不知耻的戏娼。
江文成两条腿直得硬邦邦的,不敢动。老六的舌在自己嘴里乱打转,脂粉脸作飞雷红,一猛子扎他胸口上了。有那么一瞬间,江文成觉着自己下边那地方起了阳似的,火舌蹭蹭地蹿上来。但他也清楚这是个妄想,他再能武善骑也是个无根之人,没了起阳的念想。
“不如师哥在这里头和咱家好上一把,我等班主忙完这趟就说去。”陈鸳心里起了坏心,总归是戏班子最忙活的时候,没入顾得上他。
“说……说什么去?”江文成还没缓上来,眼睛只盯着老六微张的唇,还有盘缠在里面甜香的舌头。
“没夫妻之实,咱家才不丢这个人。要不你我就此好上一把,咱家就领着师哥出门,说你是家里寻人来了,要回去成亲呐。”陈鸳眉间带喜,乖觉地砸吧着嘴儿。
江文成怔然,自己与鸳儿都嘴吭着嘴、舌头吸着舌头了,还要怎样再好才算作数?陈鸳兀自从他怀里下来,勾着手,拉住师哥粗粝的指节往榻上带。江文成瘸着脚,像个山里捡来的跛子,自知跟在陈鸳身后是极不相称了,连忙往回拍手。
“这,使不得。”他说,似乎明白过来何为好上一回,是要宽衣解带。
“怎么使不得了?你我若成亲了,还不是得同床共枕?难不成一辈子分榻而卧,真要相敬如宾啊?”陈鸳拉着人往里去,暗自骂自己荒唐,不知羞耻地把汉子往榻上带,又骂江文成不懂他。可他真心渴望和师哥好一回,自己就像那旱久了的嫩笋,苦巴巴等了一冬,好容易盼来了雨季,还不饱饱地吸一顿春雨?
“鸳儿莫要瞎闹了。”江文成清清嗓子,却发觉嗓音隐隐发干,自己是个遭人唾弃的阉人,如何能与老六同床共枕?
敛了帐帘,摸着榻,陈鸳钻被窝一样猫着腰进去,面上敷的白粉红胭脂掉了一脖子。“师哥,来,你与我好,往后就是一家人。”说罢他动手解衣衫,褪了青竹色的薄袍子,朝师哥抻腿,哄着人上来:“师哥手下利落,帮咱家脱了罢。这腿还没叫旁人摸过呢,就算与其他小公滚一起了,也没叫人摸过肚子往下的皮肉。”
江文成哪里敢动他,谁料陈鸳自己先仰倒了,撩开里衣,把瘦凹了的小腔和浅浅的圆肚脐亮了出来。叹气下陷,吸气股凸着,招摇着好身段给江文成看。
“师哥,来,瞧鸳儿好不好看?是不是钟鼓司里顶顶好看的人?”陈鸳说好话,舌尖似吞不吞地在齿间晃。江文成没经历过情事,经不起他甜搅蛮缠,脑袋里好比搅了一锅热浆糊,愈加浓浊。他轻轻解了那条烫手的束腰,身子站得都僵挺了,手指捻着布料.陈鸳还嫌他不爽利,呜咽着抬高了小腰,悬着臂,连同里外一起将自己扒了个溜光。
这下江文成彻底怔了,手捻着那条退到大腿根的裤子,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老六光着雪白的下身,岔腿等他来好一回,自己身上燥如山火,手心生热,正进退两难的时候,一只脚顺着他的腿游走。小贼一般,趾尖微勾挑他的裤带子,又探去胯下寻裤裆里头的东西,末了蜻蜒点水般踩住了他的胸口,跟着起伏。
“咱家这下边,挨了一刀,师哥给看看好了没有?”翘兰花指的双手游走在腰侧两凹,松松垮垮的衣衫尽褪,陈鸳撩开薄薄的里衣,肚腹连同雪滑的心口脱壳般显露出来,点着两个小而尖的乳首。他轻咬着唇,眸子叫情欲染得亮亮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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