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话,听得燕兰泽脑袋越发难受,稍稍支起身子伸手就要抢他背后的匕首,采之连着后退几步,手一抛将匕首扔出了窗外。
“你好大的胆子!”燕兰泽一把抓了采之的前襟,随后脑中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碾过,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力气又在一阵情潮的拍打下灰飞烟灭。
他软软的要滑下去,半个身子都压在伸手来接他的采之身上。
“公子您……”
不小心碰到燕兰泽下身勃发部位,采之瞬间噤声,看着燕兰泽的神情亦复杂起来。燕兰泽紧皱着眉,一眼也不想看他似的,跌跌撞撞往床边走。
“滚出去。”
采之站在原地,蹙眉看燕兰泽背对着他在床上蜷缩起来,颤抖着拉起被子直到没过头顶。
他来此处原是想趁着两人离别之际,能不能向燕兰泽撒个娇求来那样他要的东西,没想到燕兰泽被人下药出了这样的情况,让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会给燕兰泽下这种药的人,全教上下唯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沈妄。
等了一阵,采之暗骂一声,敛了脸上的阴沉表情,走上前去将燕兰泽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后者烧红了一张脸,眼睛迷蒙着失了焦点,明显一副已经意识不清的样子,嘴唇还抿的死紧,一声不吭,身子倒是遵从了蓬勃的情欲,颤抖着往他身上凑。
“公子。”采之观察他半晌,伸出三根手指,“您可还看得清这是几?”
问完,采之耐着性子在心里数了几秒,没有得到回答,手一用力将燕兰泽一把推回床上,沉着脸去剥他那身已经散开得差不多的衣服。
沈妄知晓薛涉与燕兰泽的关系,他给燕兰泽下的毒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无法仅通过前边来解决,不然燕兰泽自己折腾这么久,早从药性里恢复过来了,不至于到现在被控制着全然失去了意识。
采之沉着一张脸将燕兰泽翻过身伏在床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背,另一只手并了两指,插入他微颤的后方抽动起来。
如此折腾半夜,燕兰泽终于舒展眉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是燕兰泽与顾一笑要领十数个暗卫下山去捉拿林惊瀚的日子,因着前一晚突发的事故,燕兰泽与薛涉两人皆来晚了,到议事厅外时,顾一笑与一众暗卫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两人甫一见面,燕兰泽身子一顿,双眼沉沉的看薛涉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过薛涉身边,到顾一笑身侧站定了。
他这一看,薛涉便知昨晚的锅已经被扣在自己头上,然而他又不能主动开口询问,若不是他下的毒,他就不该知晓燕兰泽昨夜毒发,偏生沈妄昨夜连夜跑了,让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燕兰泽昨夜意识不清,但事后定然知道昨晚是采之用手指替他纾解了情欲,沈妄将这局搅得他今早都不敢用采之的身份去找燕兰泽要东西,十足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厢薛涉在心中腹诽沈妄,那厢燕兰泽则与顾一笑悄悄说起话来。
今早没有见到采之,虽让燕兰泽的满心尴尬与恼火没更上一层楼,但燕兰泽现在的心情怎么也说不上好,便是顾一笑偷偷将他要的东西塞进了他手里,他的脸色也未曾缓和。
照惯例,薛涉训过话后,燕兰泽与顾一笑就可以领队下山,薛涉今日兴致不高,草草说过几句后便摆手示意结束。
燕兰泽内伤未愈,左右薛涉也没真指望他捉回林惊瀚,便差人准备了一辆马车给燕兰泽与顾一笑,没有令他骑马快行。
燕兰泽与顾一笑相对无言的在马车里坐了一阵,待马车下了山,顾一笑忍不住开了口,“教主……”
燕兰泽打断他的话,“这称呼该改了。”
顾一笑忿忿不平,“但……”
“若是不愿直呼我的名字,唤我公子也可。”圣教使这个称呼太过嘲讽,别人喊得出来,顾一笑却喊不出来,燕兰泽同样不想听到自己心腹这样称呼自己。
顾一笑纠结一阵,“公子……你的经脉果真无法可救了吗?”
燕兰泽微微阖上眼,“鬼医沈妄亲自下的锁脉手,他与薛涉沆瀣一气,如何愿意为我解开?”
鬼医沈妄医术江湖第一,他若在人身上做手脚,江湖上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解。
顾一笑这几日在教中自由行走,自然也知道沈妄与薛涉是一路人的事,他蹙眉想过一阵,犹豫道:“便是如此,公子你也不能……”
燕兰泽缓缓抬起眼,语带警告:“一笑。”
“公子……”
燕兰泽沉默一阵,摇摇头,道:“一笑,我知你是为我好,但若叫我继续被薛涉摆布,我是绝对不肯的,你无需再劝我。”
顾一笑拳头攥的更紧,好半晌,才终于认命的点了点头,道:“一笑明白了。”
燕兰泽闭上眼,掩在袖下的手指无意识的划了划攥在手里的小盒子。
马车走了一日,日落前进了一个名为梓桠镇的小镇,燕兰泽寻了一个小客栈住下,到了晚间,刚准备脱衣睡下,便听窗外一声轻响,像是有石子砸在上面。
燕兰泽走到窗边,稍稍推开窗,他窗外是客栈后的小院子,院子里栽了棵树,他往下一看,就看见一个人正扒在那棵树上,扬起一只手,一副还要往他窗上砸石子的架势。
来不及想为什么暗卫没有拦下这个扰他安眠的人,燕兰泽微微睁大了眼睛,手将窗框全部抬起,惊讶道:“采之?”
艰难的踩在树枝上,一只手还紧紧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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