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是看到幻觉了还是记忆出问题了?原著里不是说过,这个管家从被初拥起就再没笑过,对他面部动态的描述不是‘严肃’就是‘板着脸’,就连被主角的弟弟杀死的时候都只是‘眼含焦急’么?怎么看个月亮都能笑出来了?
总不能是有狼人血统吧?
今儿个又不是月圆。
可能是看到对面的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常,管家...也就是安东尼本来扬起的嘴角又抿成了一条平平的线,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一般动作自然地微微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道“您要现在用晚餐吗?”
“不用。”伸手将蕾丝袖口整理好,第五昊在黑暗里如同萤火虫般闪着微光的眼睛瞥了眼窗外,醇厚的嗓音吐出来的每个单词都缓慢而优雅, 像是晨起时柔软的指尖留恋地摩擦着羊绒,在白玫瑰的馥郁香气中,显得慵懒又惹人沉沦。
“我要出去走走。”
“是。”
在安东尼的服侍下系好丝质领带,穿上黑色的大衣,手里握着上个月刚定做好的手杖,他又在脑海里翻了一遍开头,确认没问题后,总算可以放心去走剧情。
正要出门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动作顿了顿,背对着一屋子明亮的蜡烛,在黑暗中淡淡道“告诉莉迪亚,我不希望再看见她们招惹教廷的人。”
没有错认对方话语中那不容辩驳的命令,安东尼单手抚胸,躬身道“是。”
带上鸦羽色的圆顶帽,第五昊离开了城堡,然后按照原著中的描述,变成一只带着小礼帽的蝙蝠,比风还快地顺着溪流向西南方向飞去。
血族的行动力当然是人类所不能比拟的,短短的半个小时,他就到达了这条溪水的尽头,距离他的城堡七十多公里的小乡村。
在半空中变回人身,无声地落在草地上,黑色手杖点在地上,第五昊像只属于夜色的恶魔,轻易就和黑暗融为一体。
听着溪水流动的声响,轻轻嗅了一口空气中干草的味道。那些可怜的玉米杆被太阳晒了一天,身体里的水分也都被蒸发殆尽,只剩下微微带了些焦糖甜香的躯壳。虽然夏天已经要过去,但还没被夜色笼罩太久的土地却还带着白天的炽热,烤得那些蛐蛐和青蛙的叫声都有气无力的。
泛着荧光的眼睛掠过那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的东西,第五昊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双手交叉,优雅地摆在膝盖上,然后开始静静地等待女主的出现。
果然,他的估算时正确的,在他的怀表刚走过四十七分钟的时候,就有一阵黄莺般动人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是在夜间舒展羽翼的鸟儿,毫无防备的渐渐向他接近。
就在对方走到距离自己大概有一百多米远停住,然后借着月光开始在溪水边拉小提琴的时候,忽然,一种极度的饥饿与干渴忽然就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仿佛站在对面的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仅仅是一团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面包。
!!!
我操,吸血鬼本能这么带劲?!
原本已经做了防备,却没想到这段感受会如此迅猛且强烈,以至于被渴望和饥饿折磨得眼睛都开始发红,即使还有这么远,他的鼻端却仿佛能够嗅到她每一根发丝散发的馨香,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住地上下挪动着,仿佛舌尖已经品尝到了那甘美的酒酿。
这是第五昊几百年都没有经历过的感受:眼前各种色彩纠结成一团无意义的片段,水流声,小提琴声,和虫鸣声都在脑子里尖锐且无序地嗡鸣着,仿佛连脑浆都要跟着这杂乱的声音翻搅起来。
他捂着头,从石头上跌落下去,滚在带着水气的草地里,黑色的圆顶帽也滚到了一边。可他别说是站起来,甚至不敢深呼吸来让自己保持镇定,生怕吐出去的,会是自己正在努力保留的理智。
狠狠地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但是这点痛楚根本不足以阻挡任何东西,反而激起了体内的凶性,连尖利的犬齿都隐隐探出了嘴角,嗜血的渴望逐渐充斥了所有的思想,除了鲜血,似乎再也想不到别的东西。
妈的,不行!
察觉到自己的神智正在崩盘,如果不阻止自己,很可能就会酿成大祸,第五昊顿时就发了狠,一把抓住自己的腿猛地用力,血族的非人力量生生把右脚踝捏得粉碎,整个脚都软软地歪了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代替饥饿感席卷了神经,然后没一会,就痛得麻木了。
趁着那一瞬间的清明稳住了神智,第五昊脑子一清,这才终于从那种极端的引·诱中挣脱了出来。他的额头在跌落时磕在了石头上,虽然伤口已经快速愈合,殷红的血迹却还是顺着脸颊粘在了深绿色的草叶上。
因为刚刚忽然燃起的欲·望和自己奋力的挣扎导致浑身有些发虚,这使他不得不扶着石头才能稳住身体。从怀里掏出手帕,他靠着石头,在弥漫着欢快的小提琴曲的空气中缓了一会,这才艰难地站起身,终于准备接着去走剧情。
被捏碎的脚腕在刚刚那短暂的休息中快速恢复,已经可以走路了,但就是有点跛。捡起滚到三步外的那个圆顶帽戴在头上,又拍了拍被水珠浸得颜色更深的大衣,第五昊这才一瘸一拐地向女主走去。
在大概里对方有五米的地方站定,他十足绅士地等这段曲子拉完,这才礼节性地摘下帽子,打招呼道“你好,美丽的小姐,很冒昧打扰到您,但我可以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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