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往前走着,我终于被风吹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走在我前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重吾似乎察觉到了我状态低迷的样子,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低声询问道:“你还好吧?”
我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还差两步就要撞在他身上时,我才意识到这个人是在对我说话。
重吾很高,比穿上了二齿木屐的自来也还要高,我连仰着头望向他都有些费力。和他对上了视线,我只看到重吾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在冰冷刺骨的风雪中也是一派平静宽和的神情。
我刚想回答没什么事,只是才张开嘴就猝不及防的被灌进来的风雪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眼前的光线突然一暗,不等我抬头,视线就被严严实实的遮蔽起来。还带着体温的厚实布料盖在了我脑袋上,我胡乱拨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露出个头。
刚一冒头,我就跟不知什么时候从队伍最前面出现在最末尾的佐助打了个照面。
佐助穿着一身轻薄的立领短袖站在风雪中,明明连鼻尖都被冻得发红,他却一副完全不冷的样子,若无其事的盯着我看。
“还冷吗?”
佐助替我拢好了乱糟糟的堆在我身上的斗篷,平静的问了一句。
“不冷了……不是——等等?等等等等?你不冷吗?”
我被佐助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懵了一下,脑子重新运作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手忙脚乱的开始脱身上的斗篷试图重新把佐助裹起来。
只是佐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早在他学习卡卡西的忍术时,我与他的未来就分化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路线,忍术不论,我在近战体术这方面显然打不过另外一个自己。
佐助几乎不怎么费力的就制住了我的胳膊,轻巧的躲开了我探向他的双手。
厚实的黑色斗篷又重新挂在了我身上。
“香磷。”佐助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他伤口裂了,你来看看。”
“哈?为什么赶在这种时候!”
香磷听上去不耐的抱怨了一句,却是老老实实的小步跑着从前面一路赶了过来。
掌仙术隔着衣服覆在了最要命的腿上的伤口上,治愈属性的淡绿色查克拉渗进布料的缝隙中将裂开的伤口温和的一点点修复。我能清楚的感受到疼痛在渐渐消退,不多时,那种伤口愈合时的痒又重新占据了我的感觉。
治疗途中,专注于眼前伤口的香磷蓦地抬头,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骤然凝重起来。
“来不及治疗了。”香磷收起了掌仙术迅速起身:“佐助,有人往这边来了。”
“是么。找一条守卫最少的路,我们从那里直接去会谈现场。”
佐助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倒是看不出有多紧急的模样,没有什么犹豫,他便立即敲定了更改行动路线的计划。佐助顺势拉了我一把,拉起我之后他把我往一旁重吾的方向,而后者几乎无缝衔接的把我一揽直接拦腰扛在了肩头。
“辛苦了。”佐助微微颔首道。
他与重吾几个眼神的交汇之间也不知道到底交流了什么信息,重吾心领神会的把包裹在两层斗篷之间的我给裹得更严实了一些,这才对着佐助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这还是我自从成为忍者之后第一次体验被人扛在肩上赶路。上次获得这种待遇,还是在我年仅四五岁时在训练中扭了脚才被哥哥背回了家。
少了我拖后腿,他们的行进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在香磷精准的感知能力中,佐助他们避过了铁之国周边巡视的武士,借着大雪的掩盖沿着一条偏僻陡峭的路径直走上了三狼山。
山顶的高塔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当然没有正面袭击,佐助选择了从人烟稀少的侧面强行突入。三两个武士守卫被鬼灯水月轻而易举的放倒。千鸟的蓝色雷光悄无声息缠绕在佐助的左手上,水泥砖石砌成的厚墙在他手中好像是一块柔软的粘土,雷光没入其中,毫不费力的切割出了一块整整齐齐的空洞。冷风顺着破洞穿堂而入,扫的披了两层斗篷的我都脸颊发疼。
佐助选择的位置十分微妙,这里刚好位于室内的一个视线死角。撑起高塔的巨大石柱挡住了我们搞出的小动作,经香磷确认的确无人经过后,我们几个站在反派阵营前来宣战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五影会谈会场所在的塔中。
我拧过身有些费力的拍了拍重吾的肩膀:“我说,可以放下我了吧?”
明明被扛着的人是我,重吾反而是向佐助确认过他同意了之后,才把我平稳的放在了地面上。
塔中的风小了不少,温度也没有室外那么低。我见佐助没有要回斗篷的意思,便拢了拢身上的双层斗篷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我歪着头看向佐助,只见他蹙眉沉思片刻,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转头去问一旁的香磷:“守备情况怎么样。”
“比外面严密太多。”香磷摇了摇头,她顿了一下又道:“像刚才那样避开守卫不惊动任何人到达会谈现场,基本是不可能的。”
“是吗,我知道了。”
佐助点点头,随即点出了两个人来跟着他,而没被他点到名的鬼灯水月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我呢?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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