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阮暮灯的了解,华南沿海的这些乡村里的养鱼养虾的池塘,到了农历年前,都是要将水放干,池中鱼虾捞净,然后清理塘底的垃圾和淤泥的。
即便某处塘子真的溺死过一个倒霉鬼,死者又是带了多么深重的怨恨与不甘,在放水清塘之后,那怨魂都必定会暴露在岭南地区冬季也依然灿烂热烈的阳光之中。这样无遮无挡的晒上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厉鬼,也要晒得魂飞魄散了。
“真的!我真的遇、遇到了!”
见到四人怀疑的眼神,舒耀急得要命,慌张中脱口而出:“水鬼还、还捅了我那、那儿!”
听到他这口没遮拦的一句,舒耀的两个助理简直要崩溃了。
“不好意思,舒耀今天大概是太累了,而且有点中暑,所以说胡话了!”
两人生怕这活祖宗还要说出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发言来,连忙朝阮暮灯道歉,然后抢上前来,一人一边夹着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连哄带骗就想把人弄走。
舒耀惊吓过了头,此时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而与过度亢奋的大脑相比,细瘦的手脚则是处在激烈挣扎后的脱力状态,他一边任由两个助理将他半搀半拖的带走,一边还频频回头,试图向阮暮灯解释他刚才的经历……
“舒耀这是突发失心疯了吧?”
全程围观了一场闹剧的弎子,望着三人拉拉扯扯走远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一下。
“先不管这鱼塘里有没有水鬼,我还没听说过哪里的水鬼,还会热衷于爆人后菊的。”
“不好说。”
阮暮灯摇了摇头,想起白日看见的怪事,“也许他遇到的,并不是什么水鬼……”
弎子被阮暮灯这冷不丁一句话整出了十分丰富的联想,把自己骇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后退几步,下意识地远离水域,“你是说,这鱼塘里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阮暮灯依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
“行吧。”
弎子叹了口气:“甭管是水鬼还是色鬼,反正只要舒耀不再接近这片池塘,应该就不会再遇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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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来到春城的第三天,也是考试开始的第一日,他作为八位主考官之一,被安排去监考“道门常用物理杀伤性符咒操作考核”这一门。
所谓的“常用物理杀伤性符咒”,大体可以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类,属于道门类别考生的必考科目。
偏偏道门类考生又是本次考试里人数比例最多的,总数超过两百人,萧潇琢磨着,如果每个人都在他面前把五行攻击符咒过一轮,他得在这山上耗上大半月。
于是机智的他大手一挥,来了个抓阄——把这两百多人随机抽成五组,每组考五行攻击符中的一样,这样就能直接把自己的工作量削成了五分之一。
这第一日的考试是“火”类攻击符咒的使用。
萧潇负责的考场安排在寺庙的一处较僻静也挺空旷的偏院院子里。
他让人在院子里树了五根十字架状的木杆子,考生们五人一组进场,各自在一根木杆下折腾,而他们头顶的横杆上则吊了四个装满水的水桶,是用来防着他们学艺不精,引动火咒时出啥岔子的。
自早晨九点开考以来,萧潇已经在这偏院里坐了整整四个小时了,简直无聊得快要沤出蘑菇来。于是他很不要脸的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开始和千里之外的爱徒撩起骚来。
和天下所有的严肃考试一样,这考场自然是禁止携带手机,并且屏蔽通讯信号的。甚至还因为这考试的一溜全都是特殊能力者的缘故,防范作弊的措施更是扩大到了一切传信符咒、役使灵宠、圆光水镜等等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
但这些措施,针对的只是苦哈哈的一众考生们,像萧潇这种拿着个位数编号证件的业界大佬,自然有掏出手机就能随时随地和心上人谈情说爱的特权。
“在干嘛呢?拍戏吗?”
萧潇发了条十分没有创意的开场白过去。
“在片场,不过还没到我的戏份。”
阮暮灯的回复来得挺快,萧潇满意地勾起唇角,笑得很是愉悦。
考场正中一个龙虎山出身的年轻道士,引火符本就用得不熟练,画废了两张黄符之后,好不容易最后一张终于画对了。
他正把符咒捏在手里,战战兢兢催动法诀之时,冷不丁朝萧潇那边瞅了一眼,正对上那位一直冷冰冰的监考官抬起头,目光柔情似水,唇角还带着一抹虽浅但艳的微笑。
可怜那龙虎山的小道士当场就给萧潇的这一笑晃花了眼,脑中一片空白,原本捏在手里的符咒,就跟台风天里的一片落叶似的,“嗖”一下蹿起半尺高,冒出滚滚浓烟,直接撩着了他牛鼻子形的发髻。
萧潇收敛起脸上浅笑,抬起手,漠然的打了个响指。
那头发着了火的小道士,正自慌张失措间,忽然听到头顶一阵叮咣乱响,随即大股大股的水流从天而落,将他浇了个湿淋淋透心凉。
“甲科道门四十八号考生,‘常用物理杀伤性符咒操作考核’一门,不及格。”
业界精英的监考官巨巨,非常残酷无情地将那可怜的龙虎山门人挂了出去。
萧潇目送不仅被他当了一科,还浇了一身凉水的考生垂头丧气的离场之后,继续低头玩微信,发现阮暮灯竟然又发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问你个事儿,有什么阴魂或者鬼怪,缠身作祟的方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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