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风眷眷,吹拂着余晖轻暖,心在溶溶中,一片沉重,“师父,你为什么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师父,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你的眉头越结越深了。”说太岁停步:“看白梅花林盛开,你不是一直想看白梅花满山开花的景象吗?”
忆起往事,天罗子失笑:“是啊,我以前一直吵着要看,母亲说白梅花开,会给人一种幸福又宁静的力量,所以我一直十分向往。”谁曾想,自这之后,白梅花再也不是他的向往,因为白梅花,根本不能带来幸福。
“幸福又宁静的力量,正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力量。”“不是。”少年摇头,“有师父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力量,师父你才是我最需要的力量。”说太岁看向他,天罗子吐吐舌头:“好啦,我不说了便是,师父啊,如果白梅花林够隐秘的话,我们是不是就退隐在此地?”
“森狱皇子不可能会放过你,而天佛原乡还有你未尽的天命,你必须要担起,两者都有你不能逃避的立场。”天罗子垂眸:“那我们是要去白梅花林练功吗?”“我不曾陪你看过,现在陪你一起看,不好吗?”“好好好,很好。”
少年的喜悦与担忧都写在脸上,他跟上说太岁的步伐,如同多年前一样,踩在说太岁的脚印之上。几多风雨,有说太岁在,天罗子从来不担心,大不了,不过是一条命,能与说太岁师徒一场,他值得了。
白梅花确实很美,天罗子放下心中一切负担,开怀笑了起来:“师父,你看,原来白梅花这么美!”说太岁也敛去严厉,含笑应道:“是啊,很美,它能带给你最美的祝福。”
天罗子点点头:“那希望它的祝福早一点到。”说太岁伸手遮住他的眼:“你现在纯粹的欢喜心情,然后轻轻将眼闭上,用心感受。”天罗子疑惑:“感受什么?师父,你感觉怪怪的。”
说太岁的手宽厚温暖,让人安心:“师父你平日总是严厉,今日怎么变得这样温和?虽然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很温柔,但你总是不肯展露自己的感情,你看,你放宽眉眼,就变得格外英俊。”
说太岁失笑:“你从以前就一直爱说话,到现在也不曾改掉。”天罗子扬眉:“我只在师父你面前唠叨,因为只有师父你,才会认真听我讲话,不是因为我是别人,只因为我是天罗子,在佛乡时,连我险些都认为自己是沐灵山了。”
说太岁看向白梅花树:“你从来都是天罗子,即便你不得不承接沐灵山的天命,但佛乡希望,也是你天罗子,这是你的际遇,也是你的因缘。”两人共赏着暮霞与白梅,在连日的逼杀下,难得片刻安宁。
从前不觉,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转瞬又是一日,这一日,说太岁陪着天罗子看了一日的白梅,朝阳,与日落。人生的风景太多,他却只有这一点时间,陪他看这有限的风光。
天罗子神采奕奕的望向他:“师父,以后我们在退隐之地也种上遍地的白梅花好吗?”说太岁不答,只出手点住了笑意渐渐凝固的少年,“师父,你为什么要点我的穴道?”“因为在此地,你才能感受到幸福的力量。”
天罗子眼神慌乱,却苦于不能动弹:“不是,是因为师父你在我的身边,师父,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没你在身边,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说太岁第一次,笑得放松,他摸着天罗子的头,眼中释放出了再也无法压抑的感情,只可惜,无法转头的天罗子却不曾看到,“我的天罗子确实很聪明,但为了找到守护你的理由,我一直不愿承认你有独当一面的能为。”
“对你的教养,一直都是依赖我为主,你的依赖,其实都是我的希望,是我放不开手,是我阻碍了你的成长。因为玈人无根,家人与感情的牵绊,就是身为玈人的我最渴望拥有的东西。”
他取出脸皮,再度展露了说太岁面容的最后一个温柔的笑:“我虽一直斥责你应该独立,我却也一直不曾真正放开,你很聪明,相信你日后必有一番能为。不必困于眼前的悲伤,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感情。”
他带上栩栩如生的脸皮:“你曾说你想长得与我一样,我当时虽然斥责你的想法天真,但其实心里十分的欢喜,现在你我,确实生得一模一样了。日后你若遇到喜欢的人,不必向她提起我,因为说太岁只属于天罗子,是你一个人的师父。”
天罗子满眼惊惶无措:“师父!你想代我赴玄嚣之战?”说太岁抚上少年精致的眉眼:“这样的天罗子,武功才是真正的太岁真传。我虽是为阎王密令照顾你,但后来,是我自己想要保护你。你是世人眼中的沐灵山,是佛乡希望,也是说太岁此生唯一的徒弟,一个玈人唯一的牵挂。”
“你曾问我,你这个徒弟,在我心里,排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但你确实,是我心中唯一,特别的存在。”他将从羽驳身上取下的灯放在一旁,“这盏灯,照亮了你的从前,就让它代替我,也照亮你的未来。”
“将来会有更多风雨,我虽不能再护你前行,也望你好好走下去,走完我未走完的路。天罗子,感情之事不可轻许,能得你如此顾盼,我也再无所求。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我,也要好好活下去,只有你的平安喜乐,我所做的选择才有价值!”
天罗子轻颤,声音也在颤抖:“不要,师父!我不能没有师父,没有师父的世界,我不稀罕,不喜欢,不要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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