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十分诚恳,但奈何士兵的脸色飞但没有变好反而越大难看,握着刀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转头仓惶的看向江落青,“中将……”
江落青的眼睛经过这位大夫刚才的紧急医治已经不是很疼了,他对那个一身白手上拿着长的模糊的银色的人摇摇头道:“别急,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大夫。”
江落青神色并无多少变化,他看起来十分冷静,“这位大夫也帮了不少忙,我的眼睛不太疼了,给了银刀就把人放走吧。”
下属一脸不甘心的应了声“是”,带着人出了房门。
斐济是跟这些出房门的人撞上的,他来的匆匆,脸色焦急,身后跟着一位一脸迷糊皮肤黝黑身上穿着粉色衣裳的老头。
带人离开的下属看了他们这两个怪异的组合一眼,没有多理,反正上面有的是人拦住他们。
斐济上去还没走到门前,在楼梯口就被人拦住了。
他面色沉的能够滴出水,眼睛不停的往屋子里看,“我给将军带了大夫过来,他伤到眼睛了?那要赶紧医治!”
拦住他的士兵对视一眼,齐齐皱眉,犹豫挣扎一番终究还是道:“军令不允。”
话音一落,一个士兵实在担忧江落青的眼睛,主动提出,“要不我去给你通报一声?你且把姓名说出来,若是将军有印象,那最好。”
斐济迟疑一下,报自己的名字,他肯定是不会见自己的,只能……
“鸩书。”斐济面色镇定道:“我是鸩书,你告诉他就行。”
那士兵见他模样笃定,心中越发信任,赶紧进去通报。
江落青听闻来人后愣住,下意识道:“让他进来。”等士兵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反应过来,把人叫住道:“来的,是几个人?”
士兵道:“两位。”
江落青:“哦。”了一声,见士兵站在原地不动,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也能猜到是在等自己的命令,“去把人请进来。”
士兵行礼出去,斐济听到让他进去的话,嘴里有些发苦。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他抬脚进屋子,身后的人终于清醒过来,摸了摸自己今早扎的小辫子,跟在斐济后面进了屋子里。
一进去屋子里并没有想像中浓重的药味,只有淡淡的药香味,这还是江落青随身带着的药包的味道。
人一进来,江落青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脚步声不对。鸩书就算学过内功,但是走路的时候还是习惯一步一个脚印跟普通人似的,但进来的这人,内功内敛,脚步明显较之旁人来的更加轻巧和悄无声息。
他开口道:“你是谁?”
声音平和,看的却是斐济的方向。
守在房间里的士兵一阵紧张,只听几声刀剑出鞘,江落青抬手往下一压道:“放心,我没事,退下。”
士兵对视一眼,遵命收起长刀退后一步守在屋子里。
斐济自始至终都没把这些士兵放在眼里,他看着江落青,轻笑出声,“我没想到,你即使看不见了,竟然还能一眼认出是不是那个小子,真是……”
情深啊……
“可惜了,那小子如今早已有了妻儿。”
江落青心中一痛,他看着斐济的方向,“你来是为了讽刺我的?如果是,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
斐济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压下去,对悠哉站在旁边的老头道:“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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