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匕首开始给葡萄去核了,小师叔饶有兴致地看着,总之没人搭理进来的两人。
“师兄……”太医扯了扯神医的袖子。
“你要是指望我给你剥皮去核那你可以洗洗回去睡了。”神医说道。
“师兄,我是想问要不要我也这么喂你?”太医“娇羞”道。
“魔教真是个学习人妻的好地方,我决定多呆几天。”神医一脸严肃道。
“……呸。”
三十七?
眼睁睁看着教主极尽温柔之能事剥皮去壳喂完了一盘葡萄,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了,留师徒三人谈话。
师傅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半个人缩在锦被中,衣襟半开,露出青紫粉痕,大大次次毫不遮掩。倒是太医,联想起昨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看着神医。
“什么事?”神医拉着太医坐下问道。
师傅笑了笑,慵懒的神情带着一点不经意的魅惑。
神医蹙眉:“你还是好好说话为好,不然门外那个人就要冲进来了。”
太医紧张兮兮地盯着门外,就像门外站了一匹饿狼,隔着门板就感受到了那份熊熊杀气。
所以说,对情敌鉴别能力奇差并且偏执的疯子是十分可怕的,尤其是这个疯子还喜欢呷醋。
“魔教不思崖下关着我的一位故人,姓兰,教规不许教众擅入不思崖,连教主也不行,我虽记挂却也无能为力。我与故人书信往来多年,他武功尽废手筋已断,虽然后来接上,但是毕竟多有不便,近日听闻他身体日渐虚弱,为师很是记挂,你们且代我去看看吧,也帮他调养下身子。”师傅说起故人的时候,也收起了慵懒和漫不经心,渐渐凝重了起来,“不过记住,不论他问起谁都不许回答,就说是我不许。”
太医拉拉神医的袖子附耳道:“奸夫?”
神医淡定道:“姘头。”
然后一起看大门,果然下一秒教主踹门而入,扑在小师叔身上抱着不撒手,猛蹭。
“乖,真的只是朋友而已,是姘头我才不管他死活呢。”小师叔笑道,拍拍教主的背。
“真的?”
“嗯,真的。”
“那你是不是也不管我死活?”教主抬头,痴痴地盯着小师叔,眼里流出哀怨之情。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小师叔笑着,拍拍他的脸。
教主激动了,扑上去就狼吻。
神医皱眉,拉着太医就走,顺手还带上了门。
就让这妖孽死在床上吧!
三十八?
在教众的带领下,两人到了传说中的不思崖。
“那人就在不思崖底。”教众指了指云雾缭绕的悬崖底说道。
太医神色肃穆问道:“有路可以通往下面么?”
教众憨厚摇头道:“没有。”
“……那怎么下去?”
“喏。”教众拎出粗麻绳一根,熟练地在树上系好,然后扔给两人。
太医看看神医,神医倒是一脸淡定,一手握住绳子,一手揽着太医的腰,让太医自己抱紧了,蹬着崖壁就下去了。
崖底涌上了的寒气渗入衣衫中,太医觉得有点冷,又对仿佛没有底的悬崖觉得恐惧,死死抱紧神医不撒手。
终于到底了。脚触到了踏实的地面让太医放松了下来,歉意地看着神医发青的脸色。
“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勒这么紧的。”太医低头道。
“……”神医揉了揉太阳穴,摇摇晃晃往前走去。
太医怕他一不小心就掉进旁边的水潭去了,急忙上前挽着他走。
“原来寒气是从这个水潭里出来的。”太医感觉到水潭散发出的寒气叹道。
“有人来了。”神医停住脚步说道。
“什么人?”一个清亮冷漠的声音传来。
一身白衣,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如谪仙般飘逸出尘,却因为那双微翘的凤目又显得亦仙亦妖。
“阁下可是兰公子?”神医问道。
“正是。”那人负手而立,神色睥睨。
“我们奉任神医之命前来为前辈疗伤。”
“君爽?”那人微愕,又问,“他是你们什么人?”
“师傅。”神医答道。
“没想到我被关在不思崖十年了,竟还有人记得我。”那人大笑,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风花雪月东流去,不思崖底了残生。”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寂寥的苍凉,更衬得他的背影孤独至极。
十年了,十年的青春年少都荒废在了不思崖底,独活。不知彼人泰否,不知彼人生死,亦不自知。
三十九?
跟着兰公子一路走到了他所住的竹楼,清雅简单的两层居所,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神医为他诊治,又查看了他被挑断的手筋,虽然重接了,但是因为重接得粗糙,已经不能提起重物了,更是被点破了气海,武功尽废。
神医替他开了些方子,药材就只能等他们上去后再用吊篮送下来。
那人神情淡淡的,似是不在意。
“我向你们打听个人。”那人问道。
“师傅有令,不论你问起谁我们都不可以回答。”太医答道。
“他还是真是防得滴水不漏。”兰公子苦笑,“罢了,他越是如此我也就猜到,大抵不是什么好结局,和魔教作对的人多半没什么好下场,如果他还活着,早就来找我了吧。”
“……”
兰公子忽然抬眸直视神医,眼中微光一闪,神医怔了一怔,猛地端起茶水往兰公子身上泼去,太医在一旁囧囧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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