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显得有一些激动,楚谡抽身对着太后轻声道:“陛下还在睡着,太后娘娘出去说话如何?”
冯太后颔首自己率先走出了内殿,楚谡紧随其后两人相隔一尺的距离,一直未曾改变过,冯太后一直走着,还差那么一步就要踏出宣室殿。
“太后娘娘...。”楚谡轻声道。
冯太后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摸了摸楚谡的头发道:“哀家知道委屈你了,肆儿一直纠缠你,你也一直很为难吧。”
冯太后眼中总是有着楚谡从未拥有过的慈爱,楚谡低着头也像极了犯错的孩子,冯太后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哀家不会再让肆儿纠缠你...哀家不是记得,你说过你有心上人么,哀家亲自为你提亲...。”
“姑母!”楚谡鼓起勇气打断了冯太后的话。冯太后停下嗯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楚谡一把跪在冯太后面前,冯太后只觉得心一沉,楚谡道:“姑母,谡儿喜欢的人...是陛下。”
好大一个晴天霹雳,冯太后恍惚着想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谡仍跪在地上,实心实意道:“谡儿知道姑母一定会阻拦,可谡儿不会放弃陛下,陛下用真心换我,我这颗真心也绝不会辜负他,谡儿要定陛下了,还请姑母饶恕谡儿的无礼任性。”
冯太后萎靡的靠坐在一旁,哑然了许久,手搭在楚谡肩膀方语重心长道:“这条路你可知道有多难走?哀家反对不说,群臣也会反对,甚至天下都会视你为毒瘤,你是哀家的晚辈可谓天潢贵胄,本可以拥有大好前程,为何...为何非要站在天下的对立面?”
楚谡再道:“谡儿不怕与天下作对,因为谡儿相信陛下始终站在谡儿身旁,陛下在谡儿还会怕吗?”
楚谡与拓跋肆会心意相通,这是冯太后绝没有想到的,他们两个虽然是自己的子侄,冯太后却还是抱着反对之心的,可反对之余却还是心疼这两个令她心乱如麻的小子,冯太后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到底走到那一步了?非得这么执着于对方吗?”
楚谡一怔脸上一热,冯太后便大致明白了,这倒好冯太后有些嗔怒道:“你们小子,该做的看来也是做了,你们这么就...就...!拓跋肆这个王八蛋!别的没学好,这些事情他倒是无师自通!”
躺在床上的拓跋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楚谡抬起头直视着冯太后,冯太后并没有说什么,起身道:“你们两个在一起,哀家始终是反对的,你们好自为之。”
冯太后走了几步,还是于心不忍道:“但你楚谡是哀家的侄儿,始终不会改变,哀家不会对你抱有偏见,因为哀家知道楚渊的儿子,不会差!”
楚谡鼻子酸涩,抽了抽对着太后离开的背影,重重叩拜道:“谡儿多谢姑母!”
楚谡起身情绪到底有些低沉,心中更是充满了愧疚,回到内室拓跋肆仍在睡着,只是被子早已被他踢落在三丈之外,真不知道拓跋肆是怎么做到的,楚谡老实的将被子抱起,伸手摸了摸拓跋肆的额头,热量已经退去了许多,变成了温热的感觉,楚谡轻柔的把被子重新铺上,又担心自己因为手凉不能及时的分辨,楚谡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拓跋肆额头上。
一瞬间楚谡脖子便被拓跋肆拦住,拓跋肆坏笑道:“这么主动,想偷袭我?”
楚谡耳垂也不自觉的泛了红,想要挣脱奈何拓跋肆这次死心不让他离开,两人相距很近,拓跋肆都能感受到楚谡的眼睫触摸到自己,每次眨眼都带着一阵痒意。
拓跋肆瘪了瘪嘴道:“三哥哥,李焕的药太苦了,我现在那都苦,怎么办?”
楚谡:“?”
拓跋肆一想,想要楚谡主动实在太难,要知道楚谡之前毕竟也算暗恋符夙那么多年,可符夙至今仍不知,这楚谡得有多隐忍,才能做到。
想到这拓跋肆又忍不住泛着酸味,迎着楚谡的目光,吻了上去,这一吻楚谡的心也跟着柔了去,拓跋肆眯着眼睛很是享受,两人渐入佳境,释放着内心的火热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谡终忍不住退开道:“不可,你...你还有伤。”拓跋肆一脸灿烂笑意,头枕在楚谡腿根,细看唇色红润,甚至连原本该有的虚弱也全然消失:“甜的。”手指点了点楚谡的薄唇道。
楚谡偏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的羞意,又看见床边的药碗,已经空了才明白过来,淡淡道:“你早就醒了?”
拓跋肆点点头:“嗯,你刚和母后出去,我就醒了,只是没有出声打扰你们。”
楚谡没有继续说话,拓跋肆自己撑着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两样东西,递给楚谡道:“平安结别再送回来了,这枚玉饰拿回来到是多此一举了,是你的还真跑不掉。”
说到这楚谡问道:“一个月后,你还是要大婚?”楚谡只觉得心悬起来,有些闷闷的感觉。
拓跋肆很坦然的点了点头道:“实际上大婚的圣旨是母后下的,我连大婚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估计是路梦桫,可看起来她并不是很想嫁我,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我的后宫只能有你。”
楚谡:“……”
拓跋肆挠了挠头道:“我看到时候,把你换上一身红衣,我亲自出宫接你,天下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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