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难过。过往的无数景象瞬息间在脑海里咆哮而来。
贴着老薛胳膊辗转反侧的自己,看着老薛在球场上的英姿充满爱意的自己,被老薛发现挥拳痛打,在赛场上表现失误,坐在医院里拿到父母死亡通知书,从老薛婚礼上悄悄转身离开,那天晚上被重重砸向地板的膝盖,和在医院里缝完线接到老薛的短信……
“靴子,如果你觉得辱骂我可以找回心里平衡,没关系,多狠我都认”,董超微笑了起来:“但是,你自己,你是逃避不了的。”
就象是一弹击中了镖靶。
老薛用力晃着董超的肩膀,吼:“我不是!我是直的!我……我有老婆孩子,我跟你们这些,是个男人就行的家伙们,不一样……不一样!你听见没有?不一样!”
动作幅度太大,董超忽然低下头,老薛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浴巾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注目礼中松开,滑了下来。
老薛被针扎了一样松手了。
董超默默地看着自己,然后幽怨地说:“你故意的吧?”
老薛浑身一颤,猛地一把推开眼前的雄性肌体,夺路而出。
身后的浴室传来一串声响,还有董超的闷哼。老薛手都扶到大门把手了,顿了顿,还是不能真这么走掉。
他掉转回来,在浴室边一探头,吓了一跳。
董超靠坐在地上,一手扶着腿,后脑贴墙壁的地方,有红色的液体线状流了下来。
“小超?小超?”老薛慌了手脚,赶紧上去扶,手触上光溜溜的皮肤又猛地缩了回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小超?”
董超自己在后脑勺上摸了一把,看着满手的血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事,你帮我把毛巾拿来。”
老薛握着手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到浴缸上面的架子上拿毛巾。手还没缩回来,人就被撂倒了,上半身全趴在了浴缸上,下巴撞在白色亚克力烤瓷上,眼冒金星。
等他从疼痛的失色中反应过来,两只手已经被不锈钢花洒缠了个结结实实,努力去挣却怎么都挣不开。
董超自己拿毛巾捂住后脑勺,他在冰场上久摔成医,怎么处理怎么应急自有一套。
老薛有点明白了,怒喊了一声“你想……”就没音了。
这个时候有些话千万不能乱说。
你要是说:“你想干什么?”对方一定答:“干你。”
你要是说:“你想做什么?”对方一定答:“做爱。”
但是饶是他临时刹车,董超居然也能接得上,点了点头:“我想。”
老薛不敢相信,但接下来的情形又不由得他不信。
董超脱衣服速度一流,尤其是下半身,三下五去二,就把扭动着的老薛脱得只剩了条内裤。
“我操你xxxxx!”老薛破口大骂。
董超不为所动:“他们都死多少年了,你还是留着点劲操我吧。”
动手不行,老薛就想动脚,但董超一句话就制住了他:“你想踹我可以,别再踹腿了,再踹真废了。”
老薛无可奈何,内裤被扯下来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动口。
“你敢乱来,兄弟没的做了!”
董超忽然火大,捏着老薛的下巴气贯如虹地使劲吻他,吻完又吻,还不够,在嘴唇上咬了个牙印才喘息着说:“妈的,凭什么你可以乱来,我就不能?你他妈威胁谁呀?”
老薛气自己有些陶醉,更气董超完全不肯服软,百感交集,咬牙切齿。
“我不是gay!”
“不是你又上我?!”
“说了那天喝多了!”
“那我今天也喝多了!”
两个人比着嗓门一声高过一声,吼完才发现,车轱辘话,又绕回去了。
董超说:“好,如果你不是,那你欠我一次,今天还给我,我们两乞。如果你是,那没说的,我再自我牺牲一次,帮你认清你自己。”
这是怎样强大的逻辑,老薛悲愤地瞪着他,无力反驳。
“你不说话,行,我当你弃权,那我说了算。”
老薛都快崩溃了,董超又说:“还是说,你两者都默认?”
狭小的浴室里,老薛下身光溜溜地趴在浴缸上,膝盖跪着地,手被绑着,不看脸的话,十足认罪态度良好。
站在董超的角度,想看的地方一览无疑。
他伸出手从后面紧紧抱住对方,感受手掌下肌肉蓦然收紧的美好。老薛这几年缺乏锻炼,底子还在,绷起来背阔肌雄浑有力,除了因为年纪增长,腰侧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点赘肉。董超情不自禁把脸贴上去,手顺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摸,等到了终点,肌肤相连的地方隆起一个半圆状的弧度,就停在那流连忘返了。
老薛浑身一颤,屁股也就算了,连要害也被人抓住了。
身后的人发出痴迷的叹息,过了一会儿,黏湿的软体开始蛇一样滑遍全身,耳尖,颈后,手臂,胸口,腹肌,一直往下,在丹田停住了,绕着画圈。
老薛没什么情趣,只觉得浑身发痒,手腕晃动,还是挣脱不开,忍不住发怒。
“你来就来,别整这么多有的没的!”
董超堵着嘴又是一个长时间的深吻,一边吻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然后把老薛翻开一些,头埋了下去。
老薛从喉咙里隐隐发出一声象是快要垂死的声音,他还没经历过这些,跟自己有限的性经验相比,董超的深喉简直是神喻一样的启示。
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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