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小孩子,我想,孩子的情绪总是可以找到释放的途径,倔强地喊着不痛,又委屈兮兮地看着你——这是他们灵魂的缝隙;成人为遮风避雨,努力使灵魂严丝合缝,同时阳光也排拒在外。我在想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却总觉得回忆宛在水中央,毫无踪迹可循。
“你学什么专业的?”我问。
他靠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酒,眼睛微眯,指了指墙上的一张便利贴道:“敬往事一杯酒。”我识趣地不再追问,与他碰了碰杯。
老板仍兀自断断续续唱着,隐约听到什么“了尔一生花烛事,婉转妇随夫唱。只我罗衾寒似铁……”幽幽怨怨,弹着吉他却像抱着琵琶,幸而声音轻柔,才没有把仅有的几个客人吓跑。
酒入愁肠,有些话像拦不住的洪水,我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从《祈安》说道孙蔷,又兴致勃勃地说回《祈安》,说它借鉴的历史背景,说它描绘的情节迭起,说它刻画的人物原型……手里的酒杯越来越轻,我想我真是喝多了。
“亮了。”徐暮远忽然说,四目交接,他的双眸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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