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追魂玉他倒也是听说过的,传言一旦锁定了某种魂魄的气息,不论那人躲到哪里,亦或是转世投胎,追魂玉都能够将其定位出来。只是这玉有些鸡肋,虽是世间少有的珍贵法器,大多数时候也只是被束之高阁。就在数百年前,这被藏在天庭珍宝殿的追魂玉被那妖界一虎妖所盗,从此下落不明。如今竟是从这西乾手里见到,也的确惹人遐想。
况且他第一次碰到这追魂玉便已经发现上面记载着一个神仙的元神气息,若他所料没错,那必然是月老的气息。从那时起,他便知道这猫妖出现在这凡间的原因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复杂。同时,也对这执着的黑猫有了一丝好感。
抹去追魂玉上的气息时,他看到了西乾眼中的不舍与痛苦,却也只能想着日后帮着出分力。不过,上天果然眷恋有心人,到底还是找到了那个逃到凡间来的岳君冼。
想起白天岳君冼走时所说的话,何文渊在心中暗叹一句,月老,你这桃花长得如此多娇,到底还在瞎折腾什么。若是他的话,若有一人为他上天下地,痴心一片,不论男女,怕是都会动心的。想到此处,脑海中竟莫名浮现出褚雲辰那双略带忧愁的眼。
何文渊一怔,随即甩了甩脑袋,暗斥自己在肖想什么,褚雲辰是灵宝天尊的转世,是天庭“三清”之一,上古仙人,位阶高了他不知多少,就连玉帝都要对他礼让三分。更别说这位灵宝天尊在世数千年,一直独居上清境,清心寡欲不问红尘,也从没听说过曾爱上过什么人。
何文渊啊,何文渊,你当真寂寞太久了吗?
何文渊暗自懊恼一番,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之后一个月,岳君冼像是上了发条一般三天两头向褚府跑,每次都有各种借口上何文渊这里看上几眼。何文渊看在眼里,倒也不戳破,每每那人到来他便早早的跑到褚雲辰书房里去坐着喝茶。许是在丧期,褚雲辰手上也没有什么公文需要批阅,偶尔两人碰上倒也会喝一壶小酒,或是学着文人下一盘棋。只不过这两都是略懂皮毛的人坐在一起,就只能一边讨论一边下,和棋倒是极常出现的。
而那头,皇帝当真下了诏书,要在小皇子满月那日举行宴会,更是会在宴会上授太子印。而这赵奕泉也真的要求正在丧期的褚雲辰出席宴会。如此无理的要求也着实令褚雲辰愤怒了许久,只是如今还不是惹怒那皇帝的时候,他必须为远在故乡的父亲和兄弟们争取筹备的时间。
眼看着小皇子满月的日子已经到了,褚雲辰冷着一张脸,整了整素白的丧服,便打算如此进宫。站在一旁的何文渊走上前,道:“听说此次宴会,陛下允许群臣携带家眷,可是真的?”
褚雲辰沉默了一瞬,问道:“你想去?”
何文渊刚点头便觉得有些不对,但一下子也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当天夜里,皇宫里灯火通明,宴会大厅里更是热闹异常,所有的朝中大臣都坐在这大厅中欣赏着各色美女的歌舞表演,品尝着难得一见的美酒佳肴。何文渊小酌着酒,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些大臣之间的相互恭迎,实在觉得无聊透顶。而他身边的褚雲辰更是滴酒不沾,就连面前的菜肴也不过是用些清淡的素食罢了。
再看邻桌的节目看得欢乐的两人,何文渊更感无力。
要说这岳君冼连着一个月跑褚府跑得勤快,那身为太医院使的岳老早就不满了。连着揪起岳君冼打了好几次,可就是没能管住他的腿。如今的岳君冼也已经是一位独当一面的太医,要治这些皮外伤也不是难事。反而发现顶着一张满是乌青的脸更能获得西乾的关心,那岳君冼便特意留着这脸上的伤不治了。何文渊对于那个自称绝不是动心的月老已经无力吐槽,所以当那人明目张胆的跑到褚府邀人一同前往宴会时,他立刻将西乾交了出去。
再看那上座的帝王早就已经好几杯美酒下肚,两眼盯着舞台上扭腰漫步的女子移不开眼了。不过,何文渊这左看右瞧也没见到当初那个被赵奕泉带在身边的男宠碧儿,心中倒是觉得奇怪。就在这时,门外太监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大皇子驾到。”
何文渊闻言便向门口张望,一位头戴凤冠,穿着高贵典雅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抱着襁褓的老嬷嬷。皇后娘娘果真称得上一句“美人倾城”,即使刚生完孩子不久,她的肌肤依然吹弹可破,光滑粉嫩,一张樱桃小嘴着实令人动心。只是皇后的双眼却古水无波,仿佛一个已死之人。就见皇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台阶下给皇帝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快起,来……朕身边!”
方才还被舞女摄了心神,如今这皇后一出现,那座上的皇帝便立刻将心思扑到了这人身上,倒是让何文渊见识到了移情的速度。
“这皇帝如此沉溺美色,我还以为他早已有了十七、八个孩子,原来这皇后生的竟是第一个?”何文渊悄声询问着一旁的褚雲辰。
褚雲辰低声答道:“比起女子,陛下更偏好男色。况且,他自认为皇家血统高贵,并不是后宫所有人都有资格诞下龙子。”
何文渊难得嗤笑出声,看来这皇帝还是自我感觉良好啊。只可惜,这也只有旁观者看得清楚些了。
既然皇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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