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个都说得像是我要教训他一样?”明楼折起报纸,一脸无辜。
“谁叫你平日里你训我训得那么多!”明台可算找到机会抱怨了。
“训你是因为你做错了,别把事推到你大哥头上。”明镜修长的手指在明台的鼻尖前虚点了几下, 点得他立时闭了嘴。
一家人乱哄哄地说话,倒也好玩。同他想的不大一样,都是惯会开玩笑的,并没有半分温和疏离的意思,叫他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不禁道:“没有啊,他很好。”
他声音不大,却被明楼听见了,立即道:“听听,你们听听,连阿诚都说了,我很好啊。阿诚,你说是不是?”
“是是。”阿诚忙不迭地点头,俨然已经是明楼头号拥趸。
“你被他骗啦!他训人可凶,还会打你屁股!”明台见战友要被敌人策反了,立即蹿了起来。
“坐下吃饭,猴子样啊。”明镜笑着扫了他一眼,“你看阿诚,粥都喝了小半碗了,你吃饭还叫人催。”
明楼见他碗里空了,又给他夹了块黄金糕,然后一边吃一边看报纸。
蔡先生辞去北大校长职务后,离京南下,不日就会到上海来,他们学生会想请蔡先生到国中来演讲。他有个学长早年在里昂曾经和蔡先生一起就合作成立中法大学的事有过接触,明楼心里想着要不要过了年请那个学长做中介人,约请蔡先生一叙,聊得热络了,才好提到学校做讲演的事。
他们这个年假过了,便只有一个学期就要高中毕业了。大家交流过,有要接着考大学的,也有要回家去做生意结婚的,还有的忧心自己毕不了业,各自奔了前程去,想想也很叫人丧气。明楼想起去年暑假在北大听的周先生的讲座,有人问学国文的出路。周先生却反问他们“上大学便是为了寻个出路?那倒不如做学徒,总比念书有出路”。这话在他心里绕了快一年。如今蔡先生南下,他是无论如何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叫他的同学们也能听听这样的东西,而不是整日地埋首在之乎者也abcd里。
他心里乱糟糟地,耳朵里听着明镜又念叨起来:“吃饭不看报,把报纸放下,好好吃饭。”
放下报纸,明楼想起昨天约的老师又道:“约的赵先生几时过来?”
“九点钟,等下我去商会要开会,你在家给我盯着点。”说着,明镜扫了一眼明台,“他昨日的作业我盯着做的,你跟赵先生说,他那《友爱》还背不熟,请先生再盯下。”
“我背得了,就磕了一下。”明台嘟哝道,然后用饼子挡了大姐的视线,冲阿诚做了一个鬼脸。
“这么早就去商会?”明楼扫了一眼钟,“出什么事儿了?”
“英国人。起得也真早。”
“改天约法国人,在家吃了午饭再去来得及。”明楼笑道,“又是棉纱厂的事?要我说,叫许律师他们谈好了,不就是期权那些个扯皮?”
“要是棉纱厂就好了……”明镜叹了一口气,“是矿上的事。”
“他们的手倒是越来越长。”明楼哼了一声,“这公报上才说要深化理解,精诚合作,我倒奇了,如今还能怎么合作,这倒好,连矿都要送出去了。也好,铁路和矿都给英国人去做,北京就坐得稳了。”越说越生气,反而气起自己来:“罢了,家里不谈政治,那你还回来吃午饭么?”
“不回来了,订了位子,你们在家吃吧。”明镜吃好站了起来,阿诚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看得明镜噗嗤一笑:“一家人别拘礼了,你坐下吃你的,我走了。”说着取了手套穿上大衣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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