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赚一点,也比赚不到强。做生意的,这个道理总也还明白的。
“将来你若不想画画了,和大姐学做生意也是好的。”明楼扫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阿诚。
“做生意?”
“对啊,你想想,你要是跟着大姐做生意,生意做得好了,我八成还得从你那里支零花呢。”
所谓一语成谶,多半如此。等到阿诚已经学会做生意,把76号梁处长刮下三层皮的时候,不知道老谋深算的梁处长会不会很想和某个已经告老还乡的掌柜的好好抱头痛哭一场。
第3章 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阿诚哥,你就陪我去看嘛。”一大清早明家小少爷就一脸殷勤地游说起阿诚来。
“这片子我看过了,没什么意思。”阿诚扫了一眼他攥在手里的戏票。
“这才上的,鬼才信你看过了。”明台小少爷压根就不信他推脱的借口,“这几天也没见你出门,尽知道敷衍我。”
“我可真没骗你,看过了就是看过了。”阿诚一边笑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哼,那就是你重色轻弟……”明台见大哥从房间里出来,如同找到了救星,“大哥,阿诚哥背着我们和女孩儿出去看电影了。”
“哦?有这等事?”明楼把刚展开的报纸又折了起来,扭过头看了阿诚一眼。阿诚则向明台手里的戏票努了努嘴,明楼侧过身去看那戏票上的字。
《钟楼怪人》,午夜场,看着也不像是明台的口味。多半是想半夜溜出去玩,又怕他不答应,美其名曰拉阿诚出去看电影,然后中途把人丢下,自己去找小姑娘玩了,等等——《钟楼怪人》?
“大哥,你说阿诚是不是特没义气?”明台推了推他。
明楼又缓缓地展开了报纸,悠悠道:“看过就看过了,这片也不怎样的,不看也不可惜。”
“你连看也没看过,就说不好?”
“谁跟你说我没看过?”
当年还少不更事的明台当然想不到,这部片子,是他两个哥哥半夜里溜出去看的。
对于为什么会半夜里溜出去看电影,明长官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只能归结为一个“年轻嘛”。坦诚的明先生在这方面确实坦承许多:“电影院里,动手动脚比家里方便。”
午夜场的电影院,人更是少的可怜。巴黎的电影院和它的火车站一样黑暗昏黄,到处都是一股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怪味。后排的座位上更是不知道多少小情侣这儿卿卿我我过,十分诡异的qíng_sè味道。
“被你坑了,还不如窝家里。”看了一半,阿诚终于对这部毫不恐怖的恐怖电影忍无可忍了。
“盯着明台那小家伙有什么意思,他这学期上了拉丁文,咱们要是在家,一晚上都得帮他写作业。”
“那是你要帮他写,又不是我。”
“有你在,他肯定不会缠着我。”
“那可不一定,是谁拉丁文拿了一等啊?”
觉得不能放任话题向着没重点的方向滑去,两人最终还是切入了正题。
没有扶手的后排座椅从来都是为了亲吻而设计的。
明楼解开的长风衣垂了下来,将他们俩都罩在其中。阿诚身上极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此刻因为太近而变得浓烈起来,仿佛是一口灼人喉咙的烈酒,把整个人拆解吞下去才不会烫了舌头。阿诚感到呼吸难受,却由格外地享受这样溺水般窒息的感觉。唇齿与舌头的纠缠,仿佛是一场角力的游戏。他们都这样年轻,这样的争强好胜,谁也不愿先告了饶,誓要将一个吻变成抵死销魂的利器一般。
明楼的唇往下滑,滑到他的喉结。柔软的,灵巧的舌头,在喉结上画着圈,牙齿轻轻地在喉结四周留下一圈痕迹,然后好整以暇地往上回到颈窝、锁骨和耳垂。有如一条并不饥饿的毒蛇,一圈一圈缠绕着戏弄着它的猎物。
十分的痒。痒得他忍不住红着耳朵笑了起来。然后扭过头去,闪开自己的耳朵,用热吻以回应那一双漂亮的菱形嘴唇。谁的手探入了谁浆过的衬衫领口……
“大哥!你又是什么时候看过的!”明台小少爷不满地把叉子叉进了烤土司里。
“说起来,我好像不小心把你的拉丁文成绩单放在家信里了,如果你赶得及,应该还能截得住邮差……”
飞奔出去的小少爷最终也没能看成这部片。
第4章 一方的起床气
明长官和明先生都是准时早起的模范。每天早上爬起来换了衣服回自己房间去再出来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军校里出来的两人干的出来。
然而如果在某个大雨瓢泼的凌晨,被某个不识趣的铃声吵醒,那可就不是早起不早起的问题了。
两人都睡得浅,立即醒了过来。对视一眼,明先生叹了一口气,跳下床去,趿拉着拖鞋走到套间外的书房里。
“喂?梁处长……我说你这个点叫我去,是不是疯了?”
明长官在床上望着这边,点了点头。
“叫我现在去?你也不看看外头什么天气……”明先生十分不满。
下大雨。明长官已经站在了窗前,窗外大雨倾盆,阿香显然忘了把明台的衣服给收进来。
一番讨价还价,明先生最终还是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好吧,我开车过去。”
“你还真过去?”
“不然呢?”
“梁仲春也是厉害,这才几点。”
“无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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