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哦。”
空洞的眼神忽然恢复些神采,但眼里也积聚了大量的泪水,奉嘉仪弯下腰,搂抱着珉育,他接过多多,却在喝了一口后哭得哽咽。
“爸比,多多不好喝吗?还是你哪里痛痛?”珉育见了他的眼泪,着急了。
“很好喝,爸比不痛了。”他说不痛,却脚软的坐倒在地。
周宇潮快步的跨上了阳台,搂着奉嘉仪的腰,把他抱回房间,那瓶多多洒在阳台上,蜿蜒成河。
珉育也害怕起来,爸比好像很痛的样子。“爸比怎么了?”他迈着小短腿努力要跟上去。
周宇潮把门关起来,不让珉育进去。“珉育在外面,妈咪帮爸比看看那里痛。”
“不,不要——”
奉嘉仪不让他脱衣服,他低声劝道:“我发誓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让我看一下你伤得多严重,我昨晚根本就是疯了,或是你要出去看诊?”
出去外头看诊,就必须让人检查这些伤痕,奉嘉仪抖了一下,自然不愿,他疲累不堪,也没力气再阻止,终于让周宇潮撩起了衣服,雪白的肌肤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还夹杂了一些血痕,周宇潮恨不得打自己几拳,惩罚自己的qín_shòu,他扳开他的双臀查看,里面出了点血,他去拿了家庭医药箱,轻柔的帮他涂着药。
“不用涂里面,我自己抹……”
“让我抹,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的。”
奉嘉仪有点挣扎,但他整个人困倦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周宇潮行事。
周宇潮力道放得很轻,一点也不疼,抹好药后,他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并且拿来了消炎止痛的药物,要他服下。
他无力抗拒的服下,然后昏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珉育窝在他的身边,睁大眼睛,他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像怕他消失不见。
见爸比醒了,他整个人贴到他胸口,小手紧紧抱住奉嘉仪,“爸比?对不起,珉育在世界上最喜欢的是爸比,不是妈咪,你……你不要生病,不要不舒服!”
奉嘉仪很想笑,痛微微的止了,不适却如浪热潮来袭,他再度昏睡,发了很猛烈的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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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嘉仪再度醒来时,珉育睡在他的身边,周宇潮满脸胡碴,闭着眼,坐在床边椅上,眼眶下面都是黑眼圈,他动了一下,周宇潮马上醒了过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你肚子饿吗?我帮你买点早餐。”
“不用,珉育要去保姆家……”他挣扎的起身,却被周宇潮按回床上。
“我送他去,你再休息一下。”
周宇潮做好了所有事,回来时手里提了一袋粥,他帮奉嘉仪吹凉,一匙匙的喂进他的嘴里,他的温柔他难以消受,吃了几口后就吃不下了。
他再次高烧,周宇潮为他擦汗,他却不住喊冷,蜷缩着身子,周宇潮上床紧紧的抱住他。
“我抱住你,不会冷的,你好好睡。”他声音低哑,几乎像要哭出来的小声喃道:“对不起,嘉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小声的忏悔像是无始无终的梵唱般不断的重复,里面有担忧、后悔与深怕来不及的惊慌。
奉嘉仪听着渐渐又沉入睡眠,醒过来时,他浑身酸痛,然后发现周宇潮像怕压着他般缩在角落,他那高大的身材这样睡,起床铁定腰酸背痛。
他原本该心冷的、该放弃的,但是周宇潮憔悴的脸色、就算睡着也拧着眉的苦闷神情,让他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吻吻他的脸颊,在这个静谧的空间容不下。
他伸出手,抚着周宇潮的黑眼圈,周宇潮慢慢的睁开眼睛,与他对视着。
“对不起,嘉仪,我误会太多事,真是个白痴加疯子,你可以讨厌我、不要我,但是为了珉育好,你留在我身边,好吗?好吗?”周宇潮的声音充满了悔恨与真挚,眼眸里满是对自己行为的痛恨,祈求着原谅。
奉嘉仪没说话,短短一天剧烈的变化令他无措,现在还没办法做出选择。
周宇潮握住他的手,他的大掌有力而坚定,语气却颤抖而没有把握,他何曾看过这么没有把握的周宇潮?这样的他让人心怜。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要说我爱你,比你想得更在乎你,所以才让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当然这不是我犯错的好理由。”
周宇潮坦然承认自己的过错。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奉嘉仪这样品格好的人,老实说,其实是他配不上奉嘉仪。
“我承认以前的我是个花花公子,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女生,我过去的经历太不堪,所以我只会用往常的低标准去判断别人,你……你太高尚了,所以我我猜不出你在想什么,只好用往常的方式判断你。”他后悔的道。
“我知道我错得太离谱,也知道我领悟得太晚,但请你让我有补救的余地!”他几乎是恳求的说,只要能换到挽回的机会,要他多卑微都行,“嘉仪,我思想低劣,我被害妄想,我下流得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要拥有你,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会珍惜你、相信你,别离开我——我是个白痴,我恨不得那些伤口在我自己身上,我怎么会那么白痴加智障……”
以前马为堂光是嘲笑他脑子里装厨余,就让他气得跳起来,现在他自己承认,他不只脑袋装厨余,根本就是没有脑。
悔恨的泪水顺着周宇潮的颊边流下,真情流露,这一刻,在奉嘉仪眼前的不是只会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周宇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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