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起,旁边的小姑娘们就开始唧唧喳喳,却又不敢过去搭话。
“伊万大人,今天把左耳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也很好看,要是带一颗红宝石耳钉一定美死了。”
“但是伊万大人不愿意的话,谁又敢往他耳朵上打洞呢。”
“小姑娘真有精神。”王耀又吃了一口糕点,对弗朗西斯评价到。
弗朗西斯做了个抚额的动作,“今夜我已经听过五次了。”
王耀直接笑出声来,“噗,谁让你第一个到。”
伊万过了片刻,也穿越人群走了过来,顺手端起一杯酒,朝服务生甜甜一笑,一句“谢谢”顺口而出。
远处的小姑娘见状,奔过来,羞涩无比地磨蹭了半天,挤出一句话,“可、可以、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伊万放下酒杯,恭恭敬敬地弯腰拒绝,弄得小姑娘很是失望,又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弗朗西斯接过场面,绅士地弯腰伸手,“我不会让美女失望。”然后便牵着小姑娘享受今晚的艳遇去了。
王耀抽出张纸巾擦擦手,再次紧了紧袖口,“不去玩玩?”
伊万却拉过王耀的手,帮他重新系了次袖口的带子,“每次穿这么复杂的衣服,不累?”带子是系好了,手却没有放下来。
王耀看了眼远处彩裙纷飞的舞池,低头压低了声音,“玩玩?”
伊万用空闲的手捋了下从左耳滑落的卷发,嘴角一歪,拉过王耀便溜进舞池。
“嘶,头真痛,再也不要宿醉了阿鲁。”王耀捧着脑袋坐了起来,黑亮的长发顺着光|裸的背脊扑了一床。
身旁全身色素都十分浅淡的青年似乎因为被子被卷起而瑟缩了一下,往被子里钻了钻,拿脸磨蹭了一下王耀的大腿,眼睛都懒得睁开地说:“头疼就再睡会。”
把头发全拨到脑后,“啧,那不是越睡越痛阿鲁。”
突然门口有人敲门,“伊万大人?”
王耀捏着头皮,还在挣扎着给自己做清醒工作,“找你的人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伊万试图把王耀往下拽,“你当一会场的人都是瞎的,昨天我们可一直在一起。”
“切。”
“对不起,打扰了。伊万大人,阿尔大人从昨晚就在找您,您要回去看看吗?”
伊万瞥了眼王耀,只见王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开口说到:“你看,果然还是有人没看见。不然以阿尔那个性岂不是要直接往我这儿来要人。”语末,眼角倒是挑了上去。那模样哪还有宿醉的影子,活脱脱挑得人心痒,“回去吗?”
伊万闷哼了声,“我也头痛啊,不要一早上就激我做体力活。”
门口的侍从等待了片刻,很是高素质地无声离开。
章二十三
再次睁开眼睛,看天光,大约已经是下午了,果然只剩自己一个人。随手扯掉床单裹在身上,走到长廊,别过头就看到滚滚正在长廊外的人造景中幸福地翻滚。
把床单扎紧一点,蹲下身,“滚滚,其实比起吃竹子,你更喜欢洗澡,对吧?”
用手温柔地抚摸滚滚的耳朵,“其实,你一点都不嫌温泉水烫,对不对?”
再凑近一点,“所以,现在主人告诉你,要带你去泡温泉,你一定很高兴,是吧?”
忽略滚滚一直拼命摇摆的头,王耀脚一抬把试图后退的滚滚踢了出去,“滚滚,有主人陪你玩,你也很开心吧”
王耀把湿法盘在头顶上,哼哼着没调子的歌,突然有人推开竹门轻声说:“今个儿倒是奇了,换成亚瑟大人和阿尔大人吵起来了,阵仗似乎还挺大。您要去劝劝么?”
“他们吵架,我去参合什么?”戳戳缩在一旁石头上被热气薰得可怜兮兮的滚滚。
“只听阿尔大人说着什么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什么亚瑟大人从来就把他放在弟弟的位置上,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也是一个独立个体,可以为自己的想法负责,他要自由。”
理了理滑落的发丝,“那亚瑟说什么了?”
“亚瑟大人起初还是打马虎眼儿,后来看过不去了,却也生了气,只说有本事你闹。”
王耀慢腾腾地从水池里站起身来,扯过岸上的浴衣,放下湿发,“弗朗西斯什么反应?”
跪在地上的人始终没有抬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是态度似乎是倾向于阿尔大人的。”烟雾缭绕间,声音显得格外寂静。
紧紧领口,与跪在地上的人擦身而过,迈出竹门的瞬间,“那咱一会儿也去阿尔那看看。”
这次是件盘扣斜襟的衣服,样式倒是简单,布料却是极好的。宝蓝色的底纹上起着暗红的牡丹花,个个娇艳欲滴的。领口收得紧紧的,只有脖子露出一小截。小腿是直楞楞地暴露在外面,一截明黄色的中长裤称着倒也不寒碜,反倒有些活泼的意味。与牡丹花同色的绢布鞋,口儿浅浅的,脚背脚踝连着小腿,线条很是好看。
“有你这么抖脚的吗?每一下都跟戳到人心里似的。”阿尔端着茶壶出来,跟王耀找茬。
王耀倒也不介意,只笑着说:“戳你心里了?”
“我现在心里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怎么知道你了?”
阿尔不接王耀的桩,倒了杯茶递给王耀,“亚瑟这次可能真生气了,但是我也不能退让。”
王耀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你倒是省事,拿我家的东西招待我。”
“你只说帮是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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