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闫桓嚼着干巴巴的面包,含糊地问道。
男人歪起嘴,笑得有些邪气:“这里太破了,我们去个好点的地方。”
明明是因为这里太危险,闫桓有些不爽地想到,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离开房间去往停车场的这段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心动魄。这是个破旧的公寓楼,楼道逼仄,电梯缓慢,每个角落里都适合埋伏上几个放冷枪的人,然而没有。出了公寓楼就是大马路,啄木鸟说这附近都禁止停车,还有警察会贴罚单,所以他乖乖地把车停在了几个路口以外的停车场里。
闫桓着实没想到千山会的鸟类竟是这样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忍着一肚子想要吐槽的yù_wàng,跟着他们在这几条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转来转去。本该保护他的苍鹰和啄木鸟看起来都很悠闲自在,随意聊着天,把他撂在身后全然不顾。
老头子居然安排这种人来保护我,闫桓抱着手,心里暗自生闷气。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人要来暗杀,可能子弹打穿自己的时候,前面那两个人都不会发现。好在一直走到停车场都很安全,没有冷枪,没有炸弹,a城依旧是治安良好的a城。
啄木鸟的车半新不旧,并不显眼,闫桓吹了一路冷风,脸色很不好地打开车门自己钻了进去。苍鹰和啄木鸟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靠在车门边不紧不慢地抽烟。
“你动作挺快,这一路上的人都清理了?”啄木鸟把香烟夹在指间,微微掩唇,低声问。
“一开始只清理了楼里那几个,”苍鹰靠着车门,仰头望着天,“他们人来了不少,电梯井,楼梯间,走廊拐角那间屋子,就连对面楼上的天台还埋伏了狙击手。”
啄木鸟夸张地笑了起来,没有去问那帮人的下落,只是问:“对了,你的车呢?”
“我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刚去看了一眼,底盘连了一发-10,引线连着油门,一开就炸。”苍鹰摊开手,“你知道,我不喜欢拆炸弹,太麻烦了,还不如来借你的车。”
他随手掸了掸外套上的几个暗红血点,衣服是深色的,血点并不显眼:“反正这条街上只安插了十几个人,不是千山会的,都很好解决。”
啄木鸟起先还是笑着的,渐渐却又敛了笑意:“苍鹰,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谁的人?”
苍鹰没有回答,只是又吸了一口指间将尽的烟。
“你有没有想过,经过今天这件事,如果将来闫礼接管了千山会,你会有什么样的处境?”
“管他的。”男人毫不在乎地弹出了手上的烟头,如同掸去一粒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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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过的短篇肉文《坐看千山鸟飞绝》扩写,大概也扩不太长,争取12月一口气发完
第6章 .
关于下一个落脚点,闫桓并没有多问,他猜测多半还是一间掩藏在普通居民区里的小公寓,就像之前他们住的那间一样。
啄木鸟却带着他们一路开去了闹市区,一直驶入最繁华的路段,来到正对着中央广场的东方饭店。这是a城颇具历史的高档酒店,接待过不少外国政要,酒店的外墙颜色古朴厚重,一下车便有侍者前来引路。
啄木鸟没有跟着他们一起下车,只潇洒地打了个招呼,而后一阵风似的驱车离去。闫桓虽然满腹狐疑,却还是忍住没有多问,默不作声地跟在男人身后一起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房间似乎早已订好,甚至不需要两人登记,苍鹰还是固有的悠闲姿态,轻车熟路地带着闫桓来到酒店的顶层,穿过长长的走廊,而后掏出房卡打开了门。
这是一间寻常的行政套房,正对着马路的那面窗户视野开阔,向下俯瞰,脚下的车水马龙奔腾不息,闫桓在窗前站了一会,才回头问:“为什么要到酒店来,这种地方不是很危险吗?”
“不会啊,”苍鹰耸耸肩膀,“这家酒店的安保设施还是不错的,况且在a城的酒店里,这家算是极少数与闫家没有关系的。”
闫桓愣了愣,他当然知道现在绝不能去自家名下的那些酒店,就算有业务往来的也不行,否则闫礼很快便会掌握到他的行踪。
这场莫名其妙的逃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说不定等父亲身体稍有好转,便会替他安排,使他脱离眼前的窘境。
就在闫桓低头沉思的时候,苍鹰已经摸过桌上的电话,随手拨了号码,正要开口,却见闫桓猛然回过神:“你在跟谁打电话?”
苍鹰显然被他迟来的警觉所逗乐:“叫个客房服务,你不饿吗?”
被他提醒,闫桓这才想起早餐只吃了两个干巴巴的面包,他想了想:“我要披萨。”
他这口味实在是有些孩子气,男人倒没有取笑,只向着电话那头吩咐:“送一份披萨过来,还有,这一层的客房清空了没有?”他的笑声很不客气,“我可不希望听见多余的动静。”
不等他讲完电话,闫桓就一个人溜进了里间。昨天那间窄小的公寓实在太过老旧,屋内始终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在那里睡了一夜,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急着想要找地方洗澡。
花洒喷出的水雾温暖细腻,比公寓里那个破旧的水龙头好了不知多少倍,闫桓站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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