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熄了火之后,陆华才转过头,看向后座,年轻的男人枕在椅垫上睡得正香。他的睡脸比平时的样子要柔和得多,没有了那种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前额的碎发凌乱地搭在眼睛上,显得有些稚气,嘴唇也不像醒着的时候总是紧紧抿着,而是自然地微张,光是看着就能想象触感的柔软。
陆华忽然回过神来,伸手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颊,轻轻叫了声:“闫少,到了。”
闫桓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的失神过后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他坐直身子,“嗯”了一声。原本无人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人影,这个房子里的下人总是这么神出鬼没,陆华来这已有半年,却还是经常会被吓到。他看着有人打开车门,等闫桓走出去之后又有人上来接去了他的外套,恭恭敬敬的,脸上的表情却都是死人一样的空白。
闫桓将手掩在唇上打了个呵欠,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陆华忙按下车窗:“闫少还有什么吩咐?”
“明天早上不用来接我,直接把车开到李公馆去。”
“是,”陆华极近地看着那双褐色的瞳孔,像是猫一样的慵懒,他不知怎的忽然紧张起来,手都有些抖,“那……我先回去了。”
闫桓倒是毫不留恋地直起腰,挥了挥手:“去吧。”
随着闫桓踏入别墅,原本死气沉沉的一幢大房子立刻像有了些活气,迪安快步迎了上来:“少爷,晚饭已经备好了。”
这是名新来的男仆,大约是他欢快的语气显得过分活泼了,闫桓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有些烦躁,连答也懒得答他,向一边道:“撤了吧,我不想吃。”
迪安的笑容稍稍凝固:“是。”
闫桓顺着盘旋的楼梯慢慢向上走去,皱着眉头像是在出神思考着什么,走到一半又停住,手搭在一旁的木制扶栏上,垂着眼睛看向下面的管家:“韩固,我明早下来的时候,不想再看见他了。”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迪安。
迪安白了脸:“少爷……”
闫桓又皱了皱好看的眉峰:“话太多了。”
管家低下头:“是。”
闫桓看着底下屏息站着的那些下人,突然觉得气闷,像是衬衫的扣子太紧了,有些勒着他。他伸手想解开那牢牢扣着的第一粒扣子,却又垂下手,继续向楼上走去。楼上比下面还要安静,而且黑暗,这里没有他的吩咐是不可以开灯的。他的眼睛像猫一样能看清黑暗中的东西,而别人不行,这就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走到一间房间的门口,他伸手拉开了门,门里的人刚要出来,跟他撞了个正着,吓得不轻,手里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闫桓倒没有被吓到,只是被盆碗落到地上的声音吵得有些不快,他知道这里可以随意走动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哑女。那女孩子慌乱地打着手势,似乎是想解释她不是故意撞到他的,然后赶忙蹲到地上收拾散落的碗碟。
闫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今天怎么样?”
哑女忙站起身,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对着闫桓比划了几下,意思说他今天心情不错,东西也吃了不少,还跑了一会步。
闫桓听了也没有说什么,表情仍是冰雕一样又冷又硬,从哑女身边走过,继续向内走去,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随着门被推开,黑暗中泻出一线光来,却不是灯光,而是因为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而照射进的星光。闫桓关上了门,随着“嘀”的一声,门自动反锁上,再没有人可以来这里打扰他。抱膝坐在地上的身影听见他的脚步后动了动,脚上的铁链也发出声响,闫桓带着愉快的微笑向他走了过去,扶着男人赤裸的肩膀,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回来了。”
男人没有多余的反应,他的智商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只是像狗一样不停嗅着闫桓的脖颈间,那里有他熟悉的味道。闫桓被他嗅得耳根都酥麻了,声音里有些难以遏制的颤抖,低喘着推开不着寸缕的男人:“等一下,我先去洗澡。”
男人虽然被他推开,仍然努力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才放手,闫桓明显不讨厌他这样的亲昵,站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袖扣。
他很快tuō_guāng了衣物,在走进浴室前又回头看了看男人,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忽然笑了:“想和我一起洗吗?”
男人脚上铁链的锁只有他的指纹才能打开,脚踝因为被长时间的箍住,有红色的淤痕,闫桓替他开了锁,拉着他向浴室走去。水洒下来的时候男人有些不安地在浴缸里挣动起来,他的胳膊上还有几道血痕,脖子和胸口上昨夜的咬痕已经发青,有的还破了皮结着痂,被水一冲,免不了就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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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桓牢牢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浴缸里,长腿一跨就坐到了男人的腰上,热度从接触的肌肤上蔓延开来,他已经没有兴趣好好地去洗这个澡了。性器在男人紧实的小腹和耻毛之间摩擦得渐渐挺立起来,男人小声地叫着,叫声里分不清是愉悦还是抗拒。闫桓抱着男人的脖颈,背后被热水冲得有些发麻,他索性站起身,拽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用唇舌来回伺候他的yù_wàng。男人被噎得很是难受,却因为被打怕了,不敢咬他,呜咽着被他来回晃动着头部。
然而这是不能让闫桓满足的,他关上了花洒,又坐到了男人腿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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