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快忘记你在外面fēng_liú倜傥的多情模样了。”顾纯非笑道。
因为快要到除夕添岁,街上的人比平常更多,充满喜庆的氛围,让人不由跟着心情开朗,沈言走两步就停下来买这买那,一张馋嘴怎么也满足不了。
“诶,那里!”
沈言看到从小就光顾的糕点店,拉着顾纯非快去过去。还没开口,老板看到两人便笑呵呵道:“半斤红豆糕,马上好~”
“老板你记性真好。”沈言笑赞道。
“哈哈,沈公子顾公子,我可算是从小看着你们长大的,还不了解你们的喜好么。”
这间店是他们小时候去书院时就常来的,沈言喜欢这家红豆糕的味道,正宗可口,所以顾纯非每每泼他冷水让他不高兴的时候,都拿出这个,便可以化解。
“嗯,还是老板你这家的最好吃,吃了这么久还没腻!”
老板听到这句褒奖喜上眉梢,把装好糕点的纸袋递给沈言,就是不接他的银两。
“这就当做给二位公子的贺年薄礼吧,承蒙你们照顾小店,生意才一直不错,我也只有这个手艺,二位请不要嫌弃。”
“这怎么行!老板你做生意也幸苦,我们怎么能白拿呢。给,拿着!”
沈言把钱塞在老板的兜里就拉着顾纯非走了,没理老板在身后的叫喊。
“那个老板还真是热情啊。”沈言吃着手里的糕点感叹。
“嗯,是个老实人。”
顾纯非点头同意,看到身边男子嘴角的残屑,无奈道:“你吃东西就不能稍微注意点吗?”
沈言抹了嘴角,“怎么了?!因为这个太好吃了啊,你要么?”
顾纯非看了看为数不多的红豆糕摇头,“你自己吃吧。”
“哦。”
等到沈言吃完全部的红豆糕,两人正走在花街柳巷。两边楼阁有女子靠窗而坐,拿着手帕风情逼人,楼下老鸨含笑着忙碌,大声招呼客人。
“你怎么又来这了?”
顾纯非哭笑不得,每次两人在街上吃饭看杂艺,最后都会被这家伙领到这里来,他好像总是不厌烦,也没看他和哪个女子好上过。
“不找她们难道我们两个大男人玩?!”
沈言说得理所当然,走进了一家阅香阁,老鸨一看两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权贵富商,摇着团扇走过来迎接。
“哎哟~两个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阅香阁吧?我们这的姑娘可是远近闻名啊,要才艺有才艺,要美貌有美貌啊~”
“行了行了。”沈言摆摆手懒得听她们这一套海口,“叫你们这最美最有才的姑娘来。”
“我这就去安排,来人,送公子去楼上厢房。”
随后一声吆喝,龟奴领着他们二人去了楼上,厢房是上等的,顾纯非坐在桌前喝茶静等,沈言走来走去看着窗外不消停。
不一会儿便有两位位美人进房,后面跟着一些伴舞的女子,盈盈施了礼,乐师就开始奏起曲子来。
舞姿尚佳,却有些风俗之味,两人饮着刚上来的酒,谈天说地。
“益州这事,陛下交给你了吧?”沈言还是不忘受害的百姓。
“给四皇子负责了。”
沈言觉得奇怪,要说这件事功劳最大应属顾纯非才对,为什么两次都没有交给他处理呢。
“你是不是和临珣有什么约定?”
沈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试着问他是不是拥护临珣为太子。顾纯非笑着道:“在这种地方说这个大煞风景了。”
拍拍手示意音乐停下,乐师和舞女自觉出去,留下领舞的两名女子,她们含笑走过来在顾沈身边坐下。
“公子,我给你斟酒吧。”
巧笑嫣然,万般风情,抬手拿起玉壶倾杯,自己也斟了一盏,“小女子先干为敬。”
沈言抚掌笑赞,伸手拥那名女子入怀,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顾纯非这边的女子还算矜持,只是端坐着默默回应搭话。
“紫墨是江南人士。因为家道中落父母病逝才沦为艺妓。”
“哦?这么说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呵呵,不是什么小姐,不过是普通人的生活,哪比得上京城这些达官贵人呢。”
虽然是是青楼女子,说话倒也比一般人坦荡,顾纯非觉得并不无趣,一言一语地与她聊了起来。
出入青楼的人很多,到了夜□临时更加繁闹,点着五彩琉璃灯,将里里外外照得光彩斑斓。
顾纯非扶着喝醉的沈言出了阅香阁,在门口叫了一辆马车,到了后沈家家丁把沈言扶进府中,向顾纯非道了谢。
“去宫门。”
马夫驾着车在街道上驶过,顾纯非在车里突然喊停,下了车在路边买了些刚出炉的红豆糕。
朝岚宫如往常静逸,习儿守在四皇子身边,看到突然推门而进的人,呆呆道:“顾大人。”
“嗯,我带了些红豆糕,来吃吧。”
顾纯非把糕点放在桌上,笑着看向习儿与临珣,习儿知道他是好意,但还是不想太冒犯,匆匆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临珣搁下笔走过去拿了块尝。笑道:“还是热的呢。”
说罢却低头咳嗽起来,顾纯非为他拢了陇披风,拿了杯热茶给他,“今天你早点睡吧。”
“你每天来就是这个为了监督我吗?”临珣笑着反问。
将清瘦男子拥入怀中,抚弄着他柔顺的发,淡淡道:“算是吧。”
两人身体相靠,彼此的气息重合,临珣闭着眼睛问道:“今天和沈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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