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对待。
“泊珠,叫哥哥。”果妹教泊珠说话。
泊珠仰头看李果,似乎很疑惑,这时外头传来仆人的孩子在喊爹爹,声音很响亮。泊珠怯怯地朝李果喊:“爹爹。”李果先是一愣,既而露出微笑。果妹还在纠正,教她喊哥哥,李果笑说:“没事。”
别人都有爹妈,泊珠没有爹妈怪可怜,这孩子喜欢喊他爹爹,也不碍事。这是泊哥的孩子,他会当自己亲生女儿般抚养。
“吴娘,带孩子们出去。”
果娘抱着二果进来,看到一群孩子围着李果。
“娘,没事,我睡饱了。”
李果下床,伸展腰身。
“阿想,快去厨房吩咐,煮好了端来。”
李果因为入眠,没吃上饭,现在醒来,果娘怕他饿着。
吴妈带着泊珠离开,果妹牵着小山到院子里玩。李果肚子咕咕叫,前去饭厅落座,等候食物端来。
自从家里富贵后,对饮食也讲究起来,看着一桌丰盛的食物,都是家乡口味,李果擦擦口水,大快朵颐。
自回家,没见到爹的影子,问了果妹,才知道李爹去阿七的瓷器店喝茶。
“娘派人去喊爹,爹没回来,派出的那人也没回来。”
果妹对家里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孩子早慧。
“哥哥,阿七的店你还没见过,我带你去看。”
果妹牵上李果的手,带着李果往城东大道走去,一同前去的还有小山,小山整日跟在果妹身旁,俨然将果妹当成他的姐姐。
阿七的店不大,位置也不好,开在城东相对偏偏的街道上。李果上门,阿七正好回来,笑说:“你爹刚回去找你,这不走岔了”,李果说没事。李果想谁让爹不好好在家陪娘,走岔就走岔吧,晚些时候他回家,还不是能聚在一起。
“果员外,自从去了京城回来,远远看着以为是位衙内。”
阿七适才站在店外,便以为是位衙内,李果浑身上下无一样不精致,衣服鞋子,巾子都是京城的新样式。毕竟是位珠商,需要将财外露,李果本身又爱美,所以特别讲究穿戴。
“七哥,你也跟外人这么喊,太见外。”
李果大手一揽和阿棋来了一个拥抱。他们是好哥们,以前是现在也是。
“店铺几时开起来?”
“五月开的,到现在也还是半死不活呢。”阿七招呼李果落座,让店里的小伙计端上点心,饮子。
“小孙没照顾下你生意吗?”
“得亏有孙员外照拂,要不这店早关了。”
阿七说得一脸愁容。
李果扫视店铺,铺中货物齐全,种类繁多,不似做不下去生意的萧条模样啊。
“七哥,可是你那老东家为难你?”
“同行是仇家,一点不假。”
阿七其实也不怨恨他原来的东家,他出来单干,等于带走东家的客源,所以给他设些阻拦,也属人之常情。万事开头难,阿七想开家店那么多年,又岂会就此气馁。
“我刚和李员外去看平海龙窑,多亏李员外撑场,才把笔生意谈下,实在惭愧。”
因着果娘常在李二昆耳边说李果那些恩人的好,李二昆才会提携阿七,李家是知恩图报的人家。
“万事开头难,我在京城起先也险些混不下去。”
李果回想刚把招牌挂上去,就被人打砸的事,不免苦笑。提起创业的事,李果便将他在京城的经历和阿七说了。
两人喝茶闲谈,亲切如故。果妹和小山在阿七店里待着无聊,跑到隔街瑾娘的珠铺玩。
午后,李果回家,跟李二昆行礼,问候。二昆看到这个大儿子,心里很欣慰,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会挣钱,还孝顺。然而父子俩离少聚多,始终没能亲昵起来。两人坐在一起,也不过是谈谈做生意的事情。
自李果回刺桐老家,媒人纷沓而来,也是令人咋舌,这些家伙消息如此灵通。不管是什么家世的女子,李果通通拒绝,理由还是他年龄也不大,还不想成家。
果娘怀抱二果,看着面前成沓的草帖子,心情也是微妙。然而自从李果长大成人后,果娘便不会去管教他,这儿子做事有主见,也很聪明,果娘心里放心。
想着李果这年纪说大也不大,还不想娶,就不逼迫他。又见李果心烦媒人,便也将媒人劝退。
李果回家的隔日,便去了静公宅。
这宅院没人住,但让仆人看顾,干净整洁,院中花草欣欣向荣。
别人都以为他买下静公宅,又空置着,一直没转手,是在等候时机挣一笔。就连李二昆也是这么以为,在饭桌上,和李果说:“近来衙坊房子价涨,你那空置的宅子,要出售正是时候。”
李果扒着饭,搁下筷子正打算说点什么,果娘先开的口,果娘说:“他那宅子哪是买来等涨价,那是赵提举一家住过的房子,我看他就是喜欢才买下来。”
还是娘了解自己,李果想。
“果子,你在京城见过赵家那孩子吗?”
提起赵提举,果娘也想起他们一家是京城人。
“见过呢,赵舍人还是今科的探花郎。”
李果得意地说,仿佛这探花郎是自己考中般。
“真是不得了!”
果娘一个妇道人家,可也听说过探花郎。
“阿匀,你们说的这人,可是小时候教果子识字的那位小官人?”
李二昆常从果娘那边听说以往的苦日子,还有往昔那些恩人,所以他知道赵启谟这个人。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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