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习惯不合,或是一个误会啊什么的就分了手也不一定。”
苏嘉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然你搬来跟我住吧?”
李全澔想起那有物业的高级大厦,连出入都用的是电子感应锁,还有那舒适的床铺和宽大的浴室,想着很是心动了一把。挣扎了不过三分钟就点头搬了过去。
但他很坚持地要了自己单独一间书房,写写画画已是他所剩不多的兴趣。当他把那幅桃林的画挂上去的时候,连苏嘉都愣了。他伸手揽过李全澔的腰,两人一起细细端详着眼前那幅画,然后低下头来咬了一下他耳朵,“等明年春天,我们再去找个像这样的地方做一次好不好?”
然后就这么吃了李全澔一拳。
两人同居的生活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没什么变化,就连圣诞节、跨年都是在家里过的。苏嘉说圣诞节是基督徒的节日,没事跟人家凑什么热闹。跨年又说到哪都人挤人,回来还塞车,多麻烦。最后还是在顶楼上手拉着手看着烟火,幸好这楼地段好,看到的烟火竟也很是壮观。看完了就下楼,睡觉。
李全澔说这生活真是未老先衰。
“那不是为了配合你吗?”苏嘉优雅地把饭认真地嚼完十下才缓缓开了口。
“我还年轻,生活总要有点激情啊!”
苏嘉挑挑眉不做表示,只是洗完了碗后,徐徐从衣柜底下拿出一大箱今天刚快递到的箱子,说,“激情吗?我很早以前就想试试了。”
结果那晚果然过得十分“激情四射”,做的李全澔第二天直不起腰来,只得跟公司说腰闪了在家工作一天。
苏嘉亲昵地来回抚摸他的背脊,“回来我这上班吧?保证你爱怎么请就怎么请。”
李全澔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严正拒绝了。他说那多尴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见到彼此,那岂不是腻的很快?况且现在的公司还能准时上下班,挺好的。
苏嘉也不强迫他,只说,“要是有你在的话,很多事情会简单很多。”
越靠近过年,苏嘉回来的时间就越来越晚,甚至有时候就直接在公司睡了。李全澔大概知道是赵总准备要退休了,正在培养自己的人马和苏嘉对干。赵总要个好控制的接班人,让他之后在公司仍有点油水可捞。苏嘉老早就想整治这班老臣,却一直苦无机会下手。虽然苏嘉才是董事长,但他爸一退休之后就不管事,赵总仗着在公司里多待了几年,哪个董事家里有几个孩子、在外头包养了几个女人全都聊若指掌。因此实际上对董事会有更大影响力的人,其实是赵总。
又到了年底关帐的时候,明知其中有鬼,却怎么抓也抓不出来。赵总属意财务经理接班,要是能在这里找出差错,一定能让这财务经理打包走人。
李全澔听完了整个事情经过之后,坐在窗边看着夜色陷入了沉思,“有没有办法至少锁定几笔可疑的交易金额?”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会跟销售联合抬价从客户那收取回扣。”苏嘉看着眼前有十几厘米高的财务报告头疼的皱起了眉头。
“所以陈经理也有份?”李全澔知道苏嘉有意拉抬陈经理,业务部的人向来用业绩说话,也擅长和人打交道,重要的是他有家庭、有孩子,也对公司忠心的很,这种人不会作怪。
“赵总也是从销售起家的,有几个和他相熟的大客人都知道,也会让他抽回扣。这在公司里根本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陈经理想必知道,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几个客户不归他管,他只要说不知道就行了。”
“等等,但赵总想挺的却是财务经理?”李全澔将那一大迭报表接手过来,迅速翻动起来,“如果回扣是从客人那里来的,那他要拉拢的应该是负责这几个大客户的业务,现在看来最有可能是陈经理。但陈经理也很有可能会跟他翻脸,一个人独吞也不是难事。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钱是直接从公司账户转几手到他账户里的。这样就简单了,只要把他手下经手的公司账户都找出来就行了。”
苏嘉重新拾起西装外套,拎过他的领子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李全澔,我爱你。”
李全澔还傻愣着在那吻中回不过神来,有些骄傲又有些得意,是被信赖着的感觉。门砰地一声关上,苏嘉又忙着往公司赶去了。他看了一眼时钟,已过半夜十二点,不禁叹了口气,又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
他独自关灯睡下,心中却没什么埋怨。忙起来不回来睡的时候,苏嘉甚至连个电话都不会打。李全澔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而苏嘉想必也没那个时间搞什么出轨。想到这,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李全澔出门上班的时候苏嘉都还没回来,没人逼他早起晨跑,自然是睡了个饱。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将整座城市覆盖的雪白。他竖起了领子,往大衣里缩了缩,努力想回忆起昨晚苏嘉出门时有没有记得添件大衣?但又想,自己要用什么身分替他送去大衣呢?算了,车里和公司都有暖气呢,应该不是什么事。
这天晚上苏嘉带回来了更大一迭的交易纪录,赵总不只是将黑钱在各个账户中转来转去,还拆成了更细琐的金额。
“那就只要查公司实际汇入赵总户头的金额有多少就好了。”
结果实际一查,发现赵总的户头收入的确有红利、奖金及基本薪资以外的收入,但不查清楚现金流动怕是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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