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如何?”苏修明忽然出言问道。
莆山郡王这一系,很多年来都是依附着丞相这一派,但更具体的情况,外人也许会不大清楚。董飞峻回想道:“丁郡王跟元敏……他们的性子大致差不离,而且,这么多年来,与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好,并无任何异样。怎么,你怀疑,丁元敏是投靠了太子?”
苏修明道:“我只是在想,也许是因为齐肖的事。”
董飞峻默然。因齐肖一事,两人确实产生了隔阂,而且,对太子而言,像丁元敏这样掌握着一定的实力,看起来十分直率的人,的确也是一个很好的拉拢对象。这样一想,董飞峻又有些混乱了。丁元敏,到底是不是内奸?
直到来到丁元敏的临时住所前,两人彼此都没有交谈。
丁元敏对董飞峻可以避而不见,但对苏修明却做不到。因此两人还是被恭恭敬敬的请入内堂。不过,苏修明进得堂来,却一言不发,似乎是要把主导权全部交予董飞峻。
“元敏。”董飞峻便跟他打招呼。
丁元敏随意的穿着便装,坐于主座之上,微别过脸,带着些冰冷的客套道:“董大人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董飞峻犹豫了一下,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一时之间不知道应不应该质问他关于王荆那份认罪状一事。
“两位一同前来,难道是勾容有什么军务要相商?”丁元敏见董飞峻不语,望向苏修明道。
苏修明看了一眼董飞峻,轻笑道:“董大人怕你不肯见他,拉我来做个陪衬而已。”
董飞峻想了想,正色道:“元敏,你与王荆是什么关系?”
“……王荆?”丁元敏似乎怔了一下,但分不出来是因为不认识这个人,还是因为心慌,“什么王荆?”
董飞峻道:“青军里的人。犯了事,攀污于你,说你是主使。”
丁元敏神色开始关注:“什么事?”
董飞峻看着他的表情一会儿,道:“没什么,既然你不认识他就好。”
丁元敏动了动嘴唇,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沉默了一会儿,道:“原来董大人此次前来,是办案来了。看来董大人办了齐肖一个还不够。”
“元敏。”董飞峻打断他道:“齐肖一事,我的确有欠考虑,不过,元敏,我们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你这一段日子未免有些……”
“董大人。”苏修明忽然淡淡的在旁边插言道:“丁郡王现在可是太子的人。”
董飞峻不明白他为何在此时忽然抛出这句毫无根据的话,但,丁元敏的表情也是一僵。董飞峻忽然便有些明白了。刚才丁元敏的心神应该全部用于应对自己,因此对苏修明忽然抛出的这句话不自主的便有了反应。苏修明试探别人的时机,选得当真是恰到好处。
那么看起来,他果真已经投靠了太子?
一时间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
苏修明忽然轻轻的笑了:“怎么,难道不是太子亲自指定丁郡王任的军需官一职?”
董飞峻看着丁元敏,见他神情难辨的望着苏修明。以苏修明的能耐,对他的反应,只需要那样一瞬,几乎便能敲定事实。丁元敏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连解释也不曾解释,只是吁出一口气,冷淡的道:“两位今夜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苏修明道:“董大人之前已经说过了。当然是来办案。”
场面沉默了一瞬,董飞峻沉声道:“既然你与王荆一事无关,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站起身来便要告辞。丁元敏的眼神一直跟着他,直到两人告别离去。
“你跟他一向相熟,你怎么看?”走出大门,苏修明便问。
董飞峻轻叹一口气道:“他不应该如此沉默。”董飞峻先前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就是想探探丁元敏的反应。丁元敏的性子,本是受不得一丝委屈的。被人攀污这种事,少不得要问问清楚。可是,他追问的态度却并不坚决。
这样的反应,不论是因为觉得心虚,还是早就知情,都是董飞峻最不愿意相信的情形。
“走吧。”苏修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似乎有些体会董飞峻的心情。
经此一行,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丁元敏投靠太子。丁元敏很有可能就是内奸。
太子在这其中,又扮演的什么角色?有参与?被蒙蔽?
一直到两人走回自己的内院,董飞峻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怎么了?”铜柱花灯燃起,房内开始变得光明,苏修明见他神色未定,出言询问道。
“你觉得,太子……”董飞峻说了一半,又打住了。这些话说出来,毕竟算是不敬,天知道隔墙有没有耳。只要能让苏修明知晓自己心内想的事就行了。
苏修明沉吟了一会儿,道:“他……此人应当不会如此行事,这对他并无好处。”
“你很了解他?”董飞峻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定王府的情报系统?”
苏修明弯了弯眼角,道:“不是。幼时曾有过一些交往。”
“所以……以你之见,这人是被蒙蔽的了?”太子是否与此事有关,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董飞峻继续向苏修明求证。虽然这种事,两人在这里私下商讨,也不一定便是真相,但总觉得,多一个人同意这样的观点,毕竟更能安下心来一些——更何况,面前这人的能耐,董飞峻一向也是知晓的。
“他并不知晓离城之前的事,所以,应当是被蒙蔽了。你知道,丁元敏若表示因为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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