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杀鹤国年?”
曹静仁连忙摆手表决心:“不杀,不杀。”
司峰眸子沉了沉,红唇下挤出两个字来:“没,种。”
曹静仁:……卧槽那不是你头头吗?你这是要老子怎么答?
嘴上还是不甘示弱道:“有没有种还是得扒了裤子才知道的,起码我看起来就是很有。”
司峰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自在地摇了摇腿:“你的那几个旧部还在曹静仁手里呢。就算三殿下回来后鹤国年过得不会爽快,这人不还没回来吗?他有的是方法先爽快一下。”
曹静仁不说话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要找你出来,有个最简单也最快的方法,偏偏还是鹤国年最喜欢的方法,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你等着看吧,你斗不过他的。”
司峰嘟着嘴想了想:“那我也不费这个力气了,不如我还是回去等你,到时候一定更有趣。”
“他就料定我一定还在城里?”
“你去安府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可惜他早识破你的身份,将计就计只等把你们一网打尽。你见过哪个,和谁说过话,他就要死。鹤国年还没死成,新仇添上旧恨,你怎么会跑呢?”
曹静仁点点头:“这样一想,我好像的确笨了点儿。”
司峰突然来了兴致,又是灵光一现:“不如我们来看看?”
“看什么?”
“我来给你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然后呢?”
“看看你会怎么做。”
“你刚刚不是已经猜了吗?”
“我只是想知道,明知道要死,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坚定赴死?”
曹静仁哈哈笑了起来:“你未免太高看我曹某人,世上哪有人是能甘心赴死的?如果你这样做了,恐怕你会失望的。”
司峰左手抚过下巴,舔了舔嘴唇:“所以我好奇透了。”红色的蔻丹玉指轮流指着两人,妖媚的面容却吐出恶毒的话:“你的命加上他的命,和你的兄弟,选哪个呢?”
曹静仁将安陵君往后拉了拉:“此事与他又有何关?”
司峰一脸惊讶,夸张道:“他算计了鹤国年,又行刺了他,怎么会和他没关?”
曹静仁咬牙切齿道:“是他和你无关。”
司峰点点头:“自然无关。所以你死了,我为什么还要管他呢?自然也是杀了爽快。”司峰笑道:“死在我刀下的人不多,也不算他白来了这一趟。”
曹静仁:……去你的丫的白斩鸡!老子杀人前也都是这么说的。
司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鄙视,也不在意,一个旋身,好似叶片一样轻盈地飘了下来,耸了耸鼻头,簌簌落下一层粉来。
曹静仁一直紧盯着他,虽然夜色晦暗,但也看见得清楚,顿时觉得紧绷的气氛出了一丝裂缝,好笑地很。
司峰摸摸自己的眉头,又反手捋了捋,不耐烦问道:“你到底怎么选?”
曹静仁愣了愣:“选啥?”
司峰:“跟不跟老娘走啊。”
曹静仁理所当然:“走啊,当然走。不走等死吗?”
司峰饶有兴趣道:“那你决定之后怎么做了?”
曹静仁:“没啊。好歹先多活几天啊,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凡事都不能放弃,也许老天就突然之间开眼了呢?或许突然就在某人头上下了一道雷,也或许突然某人脚底下就裂了一条缝,世事难料嘛。”
司峰啧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方才的话都只是对着一坨屎说的。甚没意思,拂拂衣袖走了。
曹静仁小步跳着跟上,安陵君有些犹豫,还是没说什么,任由他牵了走。
另外一头,陈淮慎啰啰嗦嗦地停不下来,秉承着讲坏话一定要在人背后,既然已经讲了坏话一定要一丁不留的原则,连曹静仁腿上长汗毛,拉屎居然不短截都说出来批斗了一顿。末了一拍大腿悔道:“失算啊,早知道就该合计着怎么把他弄出去。玩了半天最后还是烦怎么把他弄出去。”
杨济出去一趟买了些吃,此番正在研究怎么煮才能做出无毒无公害的饭食,陈淮慎又是毛又是屎地在他耳边萦绕不绝,激得他不自觉地小手要抖一抖,小心脏要颤一颤,头发丝儿要麻一麻。偏偏床上那个还不知死活,抓抓屁股挠挠脚,换个姿势无聊了又继续损。
杨济卧槽两个字都差点脱口而出,忍无可忍,拔了根针一把扎在他的喉咙上,然后安心地做饭了。
陈淮慎很委屈,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又不敢自己动手拔,只能一双眼睛提溜提溜地围着他转。
杨济忙活了大半天,舔舔嘴唇对着灶台发了会儿呆。然后搬起锅到后院沟渠里一倒,淡定地抄起钱袋又出门了。
大补?算了,陈淮慎不适合那个。补过了还要流鼻血。杨济如是想。
只是可怜了沟渠里的癞□□,不知道已经少了多少只。
陈淮慎啃着馒头就咸菜的时候,总算是能说话了。克制了一下,试探问道:“我们要怎么出去?”
杨济给他夹了一块鱼:“我们不急着出去。听说皇上已经下诏令越三回京叙职,三公子应当早有准备,越王朝令夕改不是什么新奇事,为防再生什么事端,他一定会火速回京,等不了几日。”
陈淮慎说起他便有些气氛:“真是叫他摆了一道,给生生利用了。”嘴里叼住筷子,回头扯过换下来的脏衣服,找到亵裤,撕开夹层,取出中间几张发黄的纸
杨济黑脸:“……我说怎么摸着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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