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扶住额头,低声对金若兰到:「若兰,我不太舒服,拍卖的事你作主吧。」金若兰有些讶异的看着我,我不待她阻止,便踏着急急忙忙的步子离去。江晨曦的目光锁在我身上,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我气她的音讯全无,心下又觉得委屈,丝毫不想跟她搭上话。
「澄绯,妳去哪?」她侧身挡住我,声音低低柔柔的。
「我要回家了,妳让开。」我一手按着头,企图绕过她身旁。
「我送妳吧。」她仍然锲而不舍的紧紧跟着我。
「我自己有司机,不劳烦江总裁了。」我快步地走出皇品的大门,入夜的凉风寒冷,刺得我肌肤生疼。
小杨靠在车外抽烟,见到我近乎小跑步的出来有些惊讶,忙为我开了车门。
我整个身体缩进了车内,因着头痛忍不住□出声。
「小姐,您还好吧?」
「快,去医院。」
小杨见我近乎是以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也不敢怠慢,飞快地将车驶离皇品酒店,我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上,眼底迷蒙的看见江晨曦的面容一闪而过,之后便像堕入了无穷的黑暗,再也没有能力思考。
☆、第十二章倾心
第十二章倾心
我揭开眼帘,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鹅黄色泽中。侧过头去,亮源来自桌上的一盏小灯,身子下压着一床被褥,上头印着病院的名称,是离皇品酒店最近的一间市立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弥漫在干燥的空气中,使我的唇角十分干涩,正待抬手去取桌上的水杯,却发现右手上打着点滴管。
突发的头痛已然缓解,但连日的疲倦仍然笼罩着我,也可能是酒精的后劲在作祟,现在只觉得非常疲累,但是闭着眼睛却又睡不着。我的指尖沿着床单上的细细纹路摸索着,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我拾起来一看,是控制病床升降与躺卧的遥控器,压着冰冷的按钮,病床缓缓升起。
此时,小杨正从门外近来,见到我想要起身,便慌忙道:「小姐,现在不能起来阿!」
我摆摆手让他宽心:「我只是要想要坐起来,没有要下床。」
说罢,指着桌上的那杯水示意他。小杨见状赶忙端起水杯递给我。
我开始小口的喝起水来,直到水杯见底方才止息:「联络我哥了吗?」
小杨摇摇头:「少爷的手机关机,管家也说少爷尚未回家。」
我将空水杯递给小杨,叹了口气:「也好,公司事忙,我也不想让他再操心。」
小杨闻言点点头,又帮我盛了一杯水,我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在十一点,便对小杨说:「现在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早再来接我。」
小杨却有点犹豫:「小姐,您现在病着,我回去了不就没人照顾您了?」
我有些失笑,小杨是个正直但是死板的好人,于是我故作严肃说:「若是要在这里过夜,你我男女有别,总是不太方便。」
小杨的脸刷的红了,又与我转述了医师的嘱咐,便拖拖沓沓的走了。我将桌旁的鹅黄灯光转暗,静静地躺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突然间原本漆黑的房中透进一丝走廊的光亮,我眉头一蹙,以为是小杨又折回来了,叹了口气,佯怒道:「不是叫你回去了吗?」
好半晌都没有回应,我起身查看,门外一个身影挡住光线,轮廓消散在黑夜中,但看身形,便是江晨曦无疑了。沉默成为我们之间唯一的语言,蔓延开来,可能有好几分钟都没人说话,终究还是她先开口了:「妳叫谁回去了?」
我冷冷的回应:「叫我的司机回去,跟江总裁没有关系吧。」
她一顿,似乎想要进来,却又止住了步伐:「
若兰说妳想见我。」
我又躺了回去,声音冰冷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现在不想见了,我病了,要休息了。」
流泻的灯光又被关回了走廊,我以为江晨曦已然离开,心中忍不住的酸涩,想到这几日对她的反复思念,忍不住哽咽地哭出声来。与此同时,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原来她没走,只是掩上了门,静静走到我身旁。
我被她瞧见了这个模样,既羞且怒,拍开她的手:「都说不想见妳了,怎么还不走!」
江晨曦反掌握住我的双手,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有她灼人的眼眸。
「对不起。」
蓦地,她吐出了这句话。语气极轻极柔,我几乎错以为那全然是出于我的想象。
她见我没有应声,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对不起,这几天的避不见面;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苦;对不起,是我害了妳……」
见她这么说,我也不禁委屈的哭了起来:
「妳……妳既然知道我这么……痛苦,当初又何必……躲……躲着我?」
她手指又探上了我的脸,轻轻的拭去我颊上的泪,缓缓地说:
「那天听你说了车祸,我便想到妳的伤,终归是我害了妳。妳哥哥说的没错,待在我身边妳只会受到伤害……」
「所以妳就躲着我……?」
她停在我脸上的手指一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个又傻又天真的姑娘。因着我的缘故,让你承受了许多,你受伤之后……变得如往昔一样,我既想让你保有这份天真,又想让你想起我们的……往事,这份矛盾每天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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