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身份。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跟你一样成全傲子,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番话的。”老敖显然是有些怒了。
老齐走上前去,拍了拍老敖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用既是羡慕又是劝慰的口吻说着:“咱两家都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傲子至少娶了媳妇生了两小子,可齐季呢,这老齐家的香火看来是要断送在他手上了,要是他也给我添个孙子,他爱怎么着怎么着,我都懒得管他。相对于我,你这还是好的了。”
里面的对话是越来越精彩,齐季都想冲进去告诉他爸不就是想要个孙子嘛!我给你弄过来就是了,被折磨了这么些年,这下总算是给他抓住了重点,可见这人类潜意识里的传承观念的强大。
老敖又说:“其实吧傲子都这个年纪了,我是真的不想再管他,可我总想着能拉一把是一把,可能我板一板他就正回来了,我何尝不是为了他好,可他就是不懂,脑子里眼里全都是那个叫郝放的。”
“咱俩纵横官场这么些年,真坏的事情没干过一件,可偏偏咱们在他们这些浑小子眼里就是个能随便草菅人命的恶人,非要将没做过的事情往脑门上扣。这齐季心里肯定是恨着我的,只是他不说而已。当年用了二十万买断他俩的关系,这事儿我一直没跟齐季说过,我宁愿……”
偷听到这儿,齐季的脑袋慢慢离开了门缝。二十万,原来在杨墨心里他就值这个价,他终于也知道这些年来为什么他能消失得如此干脆,想要刻意躲着一个人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他不知道,枉他还像个傻瓜似的等了他这么久。
转身下了楼,给何宇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发现声音竟然凄惨的像是要哭,时隔多年才得知的背叛一点不比当时就知道所受的打击要轻。他游戏人生的态度,在得知这个真相后竟变得有些可笑。
老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垂头丧气的走了,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只是说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齐季没有做声,他想向自己的父亲道歉,他伤害了这个向来少言寡语的老人,这个从小就庇佑着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的人。心里残存的一点恨意也荡然无存,只有满心的羞愧。
第二天,错过老敖上班的时间点,齐季来到敖家,拉着郝放和敖先生说起前一天他在书房门口听到的一切,关于杨墨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只说了老敖的威胁仅仅是一种假象,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了这些后,敖先生大方从房间走了出来,让郝放赶紧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可郝放并不知道老敖曾拿自己威胁过敖先生,所以他的心并未有太多动摇,依旧保持着一颗老敖不点头赞同他便不走的豪情壮志。说来也巧,老敖今日下班得特别早,经过一整天的深思孰虑,他也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算是最的孤注一掷。
老敖叫走了郝放,他想跟过去却被喝止在原地,郝放对他使了个脸色,意思让他放心,这才没跟过去。在家里坐立不安,直问老太太老敖这又是演的哪出,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想拆散他俩,老太太也是一头的雾水,昨天夜里也没听老敖提要干什么。于是一老一少在家里瞎琢磨,就是摸不着老敖究竟想干什么。
另一边,老敖与郝放也没走多远,就在小区的健身器材旁聊开了。郝放身上的酸臭味使得老敖不停的皱眉,不想离得太近,于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两米的距离。老敖像是在组织语言,沉默半晌后终于出声:“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管你们的事儿,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就不要再接近他。”
郝放眨了眨眼,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怎么个赌法?”
老敖将思衬了半天的想法说了出来,抱着最后一丝能将儿子导入正途的希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两年,郝放深深的吸了口气,老敖说得轻松,可要让郝放做起来一点也不轻松。这意味着他与敖先生必须再经历一次与之一样的分离,那种分离,是即便现在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也无法冲淡掉的愁苦岁月,每每想起那段日子心底都不由的要倒抽几口凉气。郝放想要拒绝,可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反驳。
然而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没有和敖先生道别,没有去收起那顶在敖家架了一个星期的帐篷,便履行了承诺从此消失了在敖先生的世界里。
第46章一年半
谁也不知道那天下午老敖同郝放说了什么,敖先生经历了当年齐季经历过的一切,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郝放。他曾多次歇斯底里的质问老敖究竟将人藏哪儿去了,老敖始终闭口不答,任着他发疯任着他嘶吼,他就像是发了疯般红着眼恶狠狠的看着这世界他所能看到一切。
他彻底从家里搬了出来,并且再未踏进过家门,老太太打电话过来他虽然也接,可只要一提起让他回家的事便立马将电话挂掉。千方百计找到了郝放母亲的家,他母亲也是说不知道郝放的下落,敖先生知道她是刻意在隐瞒,如若不郝放交待过,她又怎么可能不透露半点风声。日子一天天的过,敖先生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他就睡在曾经与郝放日夜缠绵的房间里,屋子里郝放留下的气味越来越淡。阳台上的那盆蓝色堇也在郝放消失的当天不见踪迹,只留下一个花盆印在那儿,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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