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两情相悦哪能得,春こ宵一刻值千金,一夜无梦。但是二人将心比心,一线联通,一切也尘埃落地。
思绪回转,凉亭美景,重言抿了茶笑看韩泽,佳人抚琴却也只是淡笑这人,虽是双方已经相许很久到底这种事情还是地下恋。总不能堂堂一国皇帝沉迷男色吧,更不用说还是自己的哥哥这种说法。
后远言三年,影王妄图攻反试探小皇帝,三次不随,远言帝亲政顾南溪辅佐,三年时间贪官尽除去,大赦天下民间流传皇帝虽小,志远大。
远言三年末腊寒,先帝七子郁王,突染疾病咳嗽不止,病窝于床,信急切万分,下了朝堂直奔郁王府,看床上佳人面色苍白少了几分神气更像是个林妹妹了。信握着他的手有些苍白无力,他只能偶尔陪他聊聊,甚至亲力亲为都做不到,眼见面前人快要断气了。
信急红了眼,摔了桌上碗筷,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救不回来,朕要你们何用!这是信第二次哭,男儿不轻易流泪,只是看到眼前床上佳人逐渐没了气息后,眼泪就不争气的滴下来。他的先生,他的七哥还是先他而去了,他是灾星吗?怎么所有人都会先他而去,家人也好,爱人也好,简直是可笑。
后信发现,韩泽还紧紧攥在手里些什么,他竭尽全身的力气扒开是张小纸条,抽泣的打开是熟悉的字迹,似乎是一瞬间他释然的哭着哭着笑了。
“乱葬岗见,金蝉脱壳。”
作者有话要说:
好有四,写不完啊啊啊
第5章 四
远言二年末,御书房内,信眸深邃坐于贵妃椅上擦拭着刀锋,上面全是令人恶心的血,这会是他作为杀手最后一次杀人。为了心上人,他将这刀擦拭了干净显得宝贵异常,这是第一次割伤七哥的刀,他用这个替二人报仇雪恨了。
思绪间门外太监通报道:“影王到!”。信连忙把刀藏好拿了把新刀放在桌上,慵懒而坐掩饰了他的慌张,短杯品茶,随意挥手,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去看进来的影王。
信放下茶杯,拿起那剑,装腔作势的演戏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他故意做给那人看的。含住指尖几滴血珠才侃侃而谈:
“二哥哥,知道朕此次叫你来的目的吗?”
“微臣不知。”那男人并未探头看他。
“不许装腔作势,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朕知道你对这皇位饥渴已久。那么,朕成全你,明日用这把剑解决了朕。”
信举高剑尖似乎快抵住那人咽喉,却是隔着几毫米,他将剑归俏把剑塞于他手,重新做回贵妃椅上,打了个哈哈:“你回去吧,好好想朕今日这番话,朕伐了,退下吧。”
当男人走远,信才缓缓坐起身,就差一步,七哥,等我。
远言三年,开朝大会,文武百官跪地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信听的厌倦,视线停留在原本有那白衣青年影子的地方,嘴角无意的勾勒。他只挥手平身众臣,身旁官宦尖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难得的信先开的口:“那么,有谁有事启奏吗?”他的眼神扫过文武百官,寒的彻底,似乎只剩下一个驱壳,或许是因为郁王的原因吧。最后停在了影王的身上,众臣私下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好好一带明君竟是被一王爷祸害了。
信轻咳嗽,私下片刻间安静下来:“二哥哥,有事吗?”
男子顿挫上前抱拳也未开口只是提剑出鞘间,愣了片刻,为什么这个本以为难对付的九弟一心寻死呢?信却是抓住了剑尖自己抵了上去,唇齿咬破嘴里药丸,血立刻从嘴边溢出,衣衫被装在衣服内侧的血包染红,他竟然笑了,笑的如此好看,唇一张一合,男人读出了唇语。
“谢谢你。”
后事信的“尸身”被抛尸荒野,乱葬岗内到处都是尸体,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他陡然苏醒发现竟然深处轿子里衣服被人换下了,他有些不明抬眼便看到身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佳人。他轻咳,衣服是这人换下的,那不是?信有些羞红了脸,但却叹息自己没骨子,不该看的该看的,对方不是早在他及笄之时就不复存在了吗?
索性便盯着人看,睫毛很长,皮肤很白,不仔细看还真是个女娇娥,但是仔细去看,眉羽剑又有藏不住的英气,这样美好的人是他的先生,他的男人。
然后他一下子偏离了视线,糟糕,偷看被发现,噗通!噗通!心跳的好快,只是后被从身后抱住:“怎么不看了?可是要看一辈子的。”
从此世上再无郁王晨王,只有韩江远与韩重言。
后影王推翻王朝称帝,改回国号傑,号沉影帝,后几年抓住反贼顾南溪等,发配边疆。
沉影十年,滴答一声雾水迷蒙了双眼,少女的衣角被一孩童拉扯:“姐姐,姐姐,九烟姐姐然后呢?”
“然后啊,没有然后了……”
韩九烟抬头远望不远处,似乎看见一批骏马,两个青年,白衣的坐在马上,紫衣的牵着马突然停在:
“七哥,七哥”
“怎么?”
“你就让我坐一下嘛,走着都累死了!”
白衣男子无奈笑,伸手拉紫衣男子,男子翻身上马却是得寸进尺环住他腰拉着缰绳,下颚低着他肩上,一声驾!马儿飞奔风声传耳。
“七哥,你闻起来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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