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熙和!”弥尔一声重喝。
“在呢。”门口拐进来一个少年,苦着脸,“爸爸你飞得太快了,我闯了三个红灯......”
“啊呀?”他见着我,眉开眼笑好不讨厌,“小白,这么快就解开封印了,变强了嘛。”
“吼吼!”我在地上打着滚,本能地想扑上去咬他。
他委委屈屈地靠着弥尔,扯着他的袖子,装白莲花的技巧愈发炉火纯青了,“小白还是不喜欢我要挠我呢,爸爸。”
“别作妖!”弥尔生气地踢了他一脚,“谁让你破印的?啊!你不知道小白快成年了!选这个时候搞事!!?”
路熙和摊手无辜脸,“我也不知道涅墨亚成个年还要发个情这么麻烦的。”
第9章第9章
25.
传说涅墨亚的祖先呢是通体雪白的,工作是在天堂的白云里打滚卖萌求点灵粹吃,后来圣战的时候一部分被叛军拉去当了坐骑,跟着那群搞事的天使一起堕天了,纯洁无暇的白色皮毛和天使的翅膀一样,被地狱污浊的腐气染了个全黑,连翠兰的眼珠子都不放过的。翻白眼是涅墨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之一,艰难程度不亚于人类舔到自己的手肘。
从这里也看出神的偏爱,凭什么他们堕天使掉下来就黑个翅膀,黑翅膀也很酷炫很帅啊!涅墨亚掉下来就完成非酋了!?
真是让小黑狮子们非常生气的。
更过分的是,当年被拖累的涅墨亚被带到地狱后,那群天使要么彻底放飞自我夜夜笙歌享受欢愉,要么陷入沉眠一睡不起,作为宠物或是坐骑的涅墨亚就这样变成了地狱的流浪神兽,
没人管也没人喂食,饿到极致只好开始吃地狱制造的食物了。
恶鬼、魔物、腐尸或是那些罪孽深重在地狱里备受折磨的人类亡灵。
从此小白狮子的幸福过往一去不回,但总要活下去,总要繁衍生息,在地狱出生的涅墨亚只能在尸体里打个滚,假装自己躺在柔软的白云里,从长辈的嘴里听说神的灵粹如清晨甘露的滋味,可到后来,这段过往也被永远忘记了。
涅墨亚成为地狱的食人魔兽,再也不是谁的小狮子。
我的外婆是一只非常美丽非常优雅的涅墨亚,她曾是那位神最宠爱的炽天使的宠物,在忠诚于主和忠诚于神的选择中,堕入黑暗幽冥,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她温柔和蔼的睡前故事。
我外婆讲诉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十八个兄弟姐妹们啃总是在外婆的肚皮底下互相咬着耳朵,只把这些故事当成传说。
只有我会卷着自己的尾巴,爬到我外婆头上,倒挂在她的鬓毛上问她,“婆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滚白云吃灵灵?”
“只要洗净自己的罪孽,获得神的原谅,就能变回白狮子。”
“罪孽是什么,要怎么洗干净?”我拱了拱了外婆的嘴,“外婆你帮我舔干净吧。”
她笑着舔了舔我的脸颊,但是我的皮毛一点都没有变白啊,我疑惑地咬着尾巴转了个圈。
她说:“神说,爱能拯救一切,爱能原谅一切。”
“爱是什么?”我更加不能理解了。
“路白,它就在你心里,只要你永远善良,永远心怀希望,它就会来到你身边,你只要等。”
我从未听过有人讲过这样的话,地狱里也能有这样犹如诗句一样的话语么?
但是我那时非常开心。
我问道:“那到那个时候,我能让它摸摸我的小耳朵么?”
“当然可以。”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暗沉的黑光,倒映着炼狱的尸骨,冥河的水,荒芜的风,但也浮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景色。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来到人界,在一次宁静的夏夜中偶然抬头,总算知道外婆那时眼里的是什么。
26.
我很感谢我外婆,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经长成我哥哥姐姐他们那样戴粗金链子的黑社会模样了。说起他们呢,还是要怪我不负责任的父母。
我外婆是名门之后,在天上的时候追她的兽能绕神界两圈,后来嫁了死对头的宠物,也就是我外公,结果还没度蜜月呢就怀着我妈就跟着那位大人一起堕天了。
这其中的恩怨纠葛我也不是很清楚,外婆也并不愿多提,估摸着也就是个百万来字的“你是我的敌人但我怀了你的孩子还爱上了你最后带球跑从此你在天堂我在地狱永不相见”的狗血爱情小说,虐得读者要丢鸡蛋要作者切丁丁那种。
我稍微了解点的是我妈这一代。我妈是天堂带来的种,老爸又是天堂no.1的坐骑,纯种的威风凛凛的白狮子,生下来的时候神光把方圆百里的低级魔物烧了个一干二净。
非常霸气非常主角光环。
但是遗憾的是,地狱不容白色。
她在外婆肚子里还是白的,落下来的时候还是个非洲娃儿。
这就非常尴尬了,搞得像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外婆因此对她非常愧疚,宠得无法无天的,我妈她天生反骨又没父亲管教,染上了地狱很多不好的风气,这里的“不好”是我对我妈最后的尊重了。
她被称为“涅墨亚公交车”,给钱就给生涅墨亚的那种。要知道涅墨亚是非常珍贵的种族,皮毛刀枪不入,是制作铠甲最好的工具。
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当然我也没可能从她嘴里知道我爹是谁,听上去有点悲惨,但在遍地易子而食的地狱并不是个多大事,所以把自己的儿女卖给屠宰商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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