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术合也开门见山,没聊几句就说:“这次见你,就是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你看,我也帮咱家打理了一段时间生意了,都挺顺利的我也上手很快。现在你回国了,希望以后在公司和公开场合,咱们能好好相处,也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工作,别让外人有误会,这还是为了公司着想嘛。”
才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宣誓主权的话,宗舒都要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到了,她也不客气:“你有多大的脸,还让我支持你的工作,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公司当家作主的人变成姓赵的了。”
“当然是咱爸给我的面子,他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公司以后还是要男孩来继承的。不信你去问问公司里的人,大家都听过。”
这话把宗舒气得够呛,她爸从来就是宠她的,哪来的这种重男轻女的狗屁论调,“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
这次短暂的会面很快就结束了,宗舒找了那几个线人了解情况,却被证实宗闻却是说过子承父业这样的话。宗舒是从小就被她爸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又伤心又生气,找朋友出去喝酒诉苦,却连酒都喝不下去,越想越不是滋味,压不住脾气,回来找宗闻一顿闹。
“我离退休还早着呢,再说我以后退下来,也不用你来遭这份罪不是。”
宗闻这么说就是默认他要让把家产让位给那个私生子了,宗舒气急大喊:“你怎么能这样!?”说罢跑到楼上房间,狠狠地甩上门反锁起来。
宗闻放心不下要跟上去,起身发现靠在墙边的何煜珩,看他的眼神冰冷得像冬天的湖面。
何煜珩是担心宗舒想跟上来劝劝,却不想听到了关于宗闻儿子的话题。原来他还有个儿子,他竟然跟别人还生了个儿子。
何煜珩的心一下就降到了冰点,宗闻爱在外面玩,他的那些床伴何煜珩多少也知道,只有这个儿子,他从未提起过,把对方和这个孩子藏得这样好,这让何煜珩觉得自己像一个有妇之夫的小三,胃里翻腾恶心。
看到他的表情,宗闻心里咯噔一下。私生子的事他打算要跟何煜珩说的,但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不料以这样的方式被他知晓。可是转念一想,他在外面玩的这些年何煜珩也都默认了,再没找他吵闹过。当年那个妓女早就打发走了,这个儿子对他的地位也不构成任何威胁,便觉得这事不难解决,说清就行了,当下还是劝宗舒要紧。
“这事我打算跟你讲的,最近太忙,还没来得及。”他走上去握住何煜珩的手,却发现他紧握着拳头,揉都揉不开,“你别生气,等等跟你好好解释,我先去看看宗舒。”
何煜珩把手抽出来,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宗闻看他也不是那么生气,便去女儿房间哄人了。可是怎么哄宗舒都不开门,他心想是在气头上,没办法只好叫人在门口和窗下守着,只要她别干傻事就好。
宗闻回到房里的时候何煜珩已经睡下了,单薄的背影看得他心痒,便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的耳畔。每次宗闻在外面吃完野食回来何煜珩都知道,他能闻得出来,宗闻身上那阵酒店洗涤剂的味道。他觉得很恶心,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当父亲的人了,自己在外面流连忘返床伴无数,还非得要在家里养一个吃白食的死活不放手。
两人这七年似乎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默认宗闻在外找人,却谁都不提这件事,像个无法启齿的秘密。但今天不谈不行,宗闻要跟何煜珩解释儿子的来龙去脉,就必须承认自己当年搞大过女人的肚子。宗舒是代孕的,也就没有名正言顺的母亲,这些年宗闻也一直就认为何煜珩是这个家的“内主人”,他在外面玩过这么多人,却从未想过动摇何煜珩唯一的地位。
宗闻抱着何煜珩,跟他避重就轻地解释赵术合的出生是个意外,还强调他妈早就被送走了,自己跟她没有任何往来。
何煜珩听得心不在焉,眉头止不住地皱到一起去,他原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宗闻的放纵和没有节操,可他依然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感到难以掩盖的失望。他耐着性子等宗闻讲完,问他:“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什么人?”
何煜珩的声音闷闷的,听得宗闻也心里堵得慌,“你说你能是什么人。”他也是不明白了,他跟这个人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对他花的心思和金钱绝不亚于任何人,哪怕没有那张结婚证,又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
“我不会哄你高兴,也不能随时陪你做,养我这么久挺没意思的吧?外面比我伺候得好的人多得是,随便找哪个回来都比我强。”
何煜珩一番话让宗闻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外面那些货色,伺候得再好也就是个暖床的,跟何煜珩如何能比。在这方面两人的三观相去甚远,宗闻向来觉得性和爱不是一码事,他在外面找的那些人也就是个调剂,他yù_wàng强,何煜珩禁不住折腾他才去外面找的,这丝毫不会影响到何煜珩在他心里的地位。再说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有几个在外面没人的?不照样跟家里老婆日子过得好好的。
可是何煜珩是个认死理的人,对他来说爱情是专一的,无论情感还是身体都应该忠于一人。年少时期他就读过那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词句,深以为然,遇一人相伴终老,是何等的幸运和福气。曾经他以为宗闻就是那个人,他的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让人陶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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