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
四人忙碌着在客厅为小家伙开辟了一处儿童区,堆满了如山般的玩具。裴临按说明书泡奶粉,还要负责给孩子洗澡,结果小家伙特别喜欢玩水,溅了裴临一身。
“景衡!”
景衡闻声匆匆赶来浴室,“怎么了。”
“你来,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他。”
“你能不能对孩子多点耐心。”景衡接管了裴临为小家伙的洗澡大业,结果没五分钟,景衡也忍不了了,“阿临,你快来,我怕我谋杀你儿子。”裴临和景衡交替给孩子洗澡,才算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到了睡觉时间,但小家伙异常亢奋,在床上爬来爬去,就是不肯乖乖躺平睡觉,大概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累得睡着了。
屋外的雨下得特别大,听着令人烦躁不已,景衡早就气得去睡了客房,裴临一人应付孩子十分辛苦。养孩子真是件麻烦事。
裴临清早是被小家伙的口水惊醒的,小家伙爬到了裴临身上,裴临忍着不杀生的念头将他拖到了床上。裴临洗漱后,也给小家伙收拾了一下,匆忙解决早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等报告。裴临相信,这孩子绝对不是自己的,自己小时候绝对没这么闹腾。
裴临抱着小家伙来到第一医院,纷纷引来路人注目。
裴临看到鉴定报告的瞬间,当即愣在原地,直至被医生唤回了神,“裴先生,你和这孩子虽然不是父子关系,但存在血缘关系,是兄弟。”
医生说这话时,裴临却在看被自己抱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小家伙,裴临的心情不知该怎么形容。
裴临没有回家,反倒来了警局。
不出所料,裴临和孩子引起了巨大的关注。
“景衡,方方土,出来。”裴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景衡愣了愣,虽然不知道裴临的目的,但还是走了出去。凌堃郁闷,这孩子又不关自己的事,找自己做什么,但他也出去了。
裴临寻了一个角落,将亲子鉴定递给了景衡,景衡看了看,判定结果:两人是非父子关系。
“怎么了。”景衡不明白,裴临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是父子,这不是应该高兴吗。
“他是我弟弟,”裴临说,“他是妈咪生的孩子。”
这次,凌堃确实无法置身事外了,他连忙问,“这孩子几岁。”
“医生说是八个月,”裴临知道此时的凌堃也想到了当时自己的猜测,“如果倒推回去,去年那件事发生后不久,妈咪就怀孕了,她没死,威斯曼极有可能也活着。”
“参与那次行动的人中有卧底!”凌堃惊怔。
裴临拿出手机,搜到了一张照片,“小家伙,你认识这个人吗。”
“爹地!爹地!”小家伙激动不已,想去夺裴临的手机,小家伙当然不会知道,他的依恋反应令三人震惊,甚至感到了恐惧。
小家伙的父亲是阿道夫·威斯曼!
“这不可能!”裴临冷声反驳,差点松手,幸亏景衡及时托住了孩子。“妈咪怎么可能会生下威斯曼的孩子!”
“或许是威斯曼抓了你妈咪,强迫她发生了关系。”凌堃说,他对月和威斯曼的爱恨情仇不太了解,但这个猜测或许会令裴临好受些。
“上帝之眼。”裴临的眼睛布满了阴霾,像昨天傍晚的天空,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小家伙感到了危险,喊着扑向了凌堃。虽然这孩子是威斯曼的儿子,但孩子无辜,凌堃还是将他当做普通孩子接过了他。“艾利斯,现在的问题是,小家伙是谁送来的,总不会是威斯曼亲自送亲生儿子给你吧。”
“除了上帝之眼的成员,谁能接近威斯曼的儿子,”景衡说着,眉头紧锁,神情沉重,“如果威斯曼知道他儿子在我们手里,肯定会对阿临不利。”
“我先联系史蒂文,向他确认威斯曼还活着。”
凌堃联系了史蒂文,裴临则联系了裴溯。
“爸,妈咪没死,威斯曼也活着。”
电话那端的裴溯显然愣住了,良久后才回道,“你小心点,我尽快回国。”
寥寥几句,裴溯挂断电话,看向了身后的宗政,“阿道夫·威斯曼还活着。”
“我知道。”
“是你,对吗。”
“是,”宗政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月猜到威斯曼的想法,她利用自己引出威斯曼,威斯曼将计就计,他的目标其实是月,其他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一入上帝之眼,终身不得离开,我没有背叛他,也不能背叛他,他比我们想象得更聪明。”
“他喜欢月。”
“月被他带走后,自杀了,虽然被及时救了回来,但成了植物人。”
“你最近和他有联系吗。”
“没有,”宗政平静地注视着裴溯,他喜欢目不转睛看着裴溯,连眨眼这种正常的生理反应都会令他感到不满,“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告诉国际刑警是我配合威斯曼,演了一场大戏?”
裴溯没有说话。
宗政笑了笑,转身而走,却被裴溯的话阻止了步伐,“我老了,再也不会被所谓的正义轻易感染,也没精力与世界公敌为敌,我的愿望很简单,我在乎的人平安无事,阿临,阿净,还有你。”
“如果国际刑警查到了我,希望你能再找个人陪你一起走下去。”
“不会。”
宗政虽然不知道裴溯所说的“不会”是国际刑警查不到,还是裴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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