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自然猜到宗顺和一个女人能去房间干吗。“宗先生确定是11点左右?”
“当时我提醒他,零点快到了,况且他妻子也在宴会现场。出席时已经带了一个,现在又拐一个,我让他不要胡来。但他没听,”宗政自嘲般笑了笑,眼底有几分落寞,“他什么时候听过我?”
景衡能理解宗政的心情。明明同父同母,但待遇完全不同,宗政像是捡来的孩子,宗顺才是亲生的。
“我想,他妻子也看到了,否则她不会对乔总提出回房休息。”
“你认识季晚晴吗。”
“谁?”宗政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死者?我怎么可能认识他的情人,怕是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情人的名字吧。”
景衡问完主要问题,和他客套了几句离开,突然转身问道:“宗先生认为三少会是凶手吗。”
宗政浅笑摇了摇头,“他连领带都不会解。”
第3章 画作
景衡下楼梯时,被宗政最后的那个微笑和一句唇语惊得差点没踩稳台阶。
“我希望死者是他。”饶是景衡面对过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被宗政的微笑惊起毛骨悚然。宗家果然没一个正常人!
景衡顺便去花园找了宗顺明媒正娶的妻子——邬子衿。
根据万祎的调查得知,邬子衿来自r市,不仅父母是语文教师,连祖父母,外祖父母也是语文教师,出自一个书香世家。
景衡见过宗顺的次数不少,却是第一次见他的妻子,邬子衿。第一眼就被她的气质吸引。邬子衿的长相说不上漂亮,但她的气质过于独特,娴静,温婉,俨然是大家闺秀。景衡好奇,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女人怎么会嫁给宗顺这个混账?
“邬夫人。”面对邬子衿,景衡不由自主放轻了语调,这种感觉就像在面对仰秋,舍不得大声。
邬子衿礼貌地站了起来,“景先生。”
“邬夫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景衡开门见山,他实在不想和邬子衿多待,这气氛,这举止,太压抑了。
“知无不言。”
“4月26日23时30分至24时这半个小时内,请问你在哪里。”
“我在乔姐身边,等着零点祝贺她生日快乐。”
又一个拥有完美在场证据的嫌疑人。
“你对宗三少的行为怎么看。”
邬子衿微怔,她没想到景衡会问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事。
“你认识宗顺的情人吗。”
邬子衿摇了摇头,“自从嫁到宗家,我很少出门。他不会告诉我他的事。”
“你不问?”
“他嫌我烦。”邬子衿的眼睛很悲伤,景衡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抱歉,打扰了。”
“景先生!”
景衡被她突然大声一句惊得止步,“邬夫人想到了什么。”
邬子衿看了景衡一眼,立即转移了视线,没多久目光又落回景衡上,然后飘走。景衡急得真想吼她,他发现,仰秋和邬子衿是不同的!仰秋绝不会像她这样磨叽。
“景先生,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对案件有帮助。”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景衡不是一个急性子,但邬子衿很好地挑战了他的忍耐底线。最后,景衡还是保持着微笑,“邬夫人但说无妨。”景衡气得语言系统都被邬子衿带偏了。
“半月前,我不小心听到公公和婆婆在吵架,”邬子衿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更小了, “他们提到了一个男人,死因似乎与他有关。”
邬子衿不明说,景衡也猜到了那个“他”所指何人。一个男人的死因和宗顺有关?季晚晴这个案子没破,怕是要牵扯出另一个案子了。
“那个男人的名字,你记得吗。”
“抱歉,我没听见。”
“邬夫人,谢谢你的消息。”景衡急匆匆走了。
一队办公厅的大门被风风火火闯入的景衡甩得极响。众人为那扇老来失修的门默默哀悼了一秒,继续投入工作。
“万祎!查最近一个月的男子死亡情况。”景衡冲到一张办公桌前,小青年被自家队长吓了一跳。一副厚重的眼镜差点滑落鼻梁。
“筛选和季晚晴,宗顺有关的男子,”景衡看着小青年呆呆的样子,降低了音量,“如果你无法排除,留着就行。”
“我知道了。”万祎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一个重要任命,格外郑重。
“真乖。”景衡伸手想去摸摸小青年凌乱的头发,一想到可能会吓着人家,及时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熹姐和焦妹回来了吗。”
“老大!”景衡这句话的尾音被一个响亮的声音覆盖,景衡无语看了几眼偏爱粉系的大嗓门。
“老大!”焦尔正要冲过去拥抱景衡,被段熹一把拎开,结果显然,受到了焦尔幽怨的眼神。
“焦妹妹,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男人,”段熹浅笑,捏了捏焦尔气鼓鼓的脸,“我会忍不住扑倒你的。”
“熹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女人吧?”景衡微笑看向眼前这位高挑的女子,漂亮,性感是她的代名词。
“是吗?”段熹愣了愣,随即笑道,有那么几分潇洒不羁,“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只能怪焦尔妹妹太可爱了。”
“焦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换回男装?”景衡原本还想着宗家的人不正常,结果他发现,其实自家队员更不正常!
“我们一队阳盛阴衰,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个清晰可辩的男声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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