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家里,心里一定不好受。
“有什麽办法?”司启言苦笑一下,夏讯的性格他最是了解,“只能等他冷静下来再说了。”
“好吧,既然你都同意了,我也不再废话。”说著他起身要走。
司启言惊讶他来去匆匆,不禁从办公桌後跟著站起。
“我也是翘班过来的,不只有你忙而已。”看出他的疑惑,欧驿寒好笑著解释。
送走了欧驿寒,司启言无力地坐回办公椅,伸出一手按揉著眉头,刚放松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
“司总,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高晓芬小心翼翼说著,并偷偷扫了上司的脸色一眼。
“放著吧。”司启言闭著眼靠在椅背上,淡淡应道。
将文件放在桌上,她欲言又止,刚才不小心在门外听到上司跟欧驿寒之间的谈话,心内踌躇不安。那天夏讯突然过来公司,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在电话中说了司启言跟梁慧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现在又听到夏讯要搬出去住,好像二人在闹别扭的样子,虽然不太确定,但她知道司总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养子,万一要真是自己一时口快导致的,恐怕饭碗不保。
“那个……”高晓不禁咽口口水,嗫嚅著说著。
“还有什麽事吗?”司启言睁开眼,疑惑地望向自己的私人秘书。
一对上他精明深邃的眼,高晓芬又退却了,在公司也有三年了,司启言平时待属下即使有些冷淡,但还算和颜悦色,前提是在没有犯错误下。
越是好看人的发起火来越是吓人,她见识过一次之後就深信不疑了。
“没什麽,我出去了。”最後还是没说出口,高晓芬灰溜溜地退出办公室。
司启言皱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懒得理,最近忙得昏天暗地,根本也无暇顾忌这些小细节,新项目提前实施,还有很多工作等著去做。
其实这麽忙,也是他故意为之,至少能让自己不再因内疚而痛彻心扉。
夏讯想要搬去跟同学一起住,那就随他去,只要对方开心,无论怎样他都愿意承受,一点点不舍又算得了什麽?
咽下涌上喉咙口的苦涩,他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回到工作中去。
住进卫程卓家里时,夏讯什麽都没有带,也根本没可带的,在欧驿寒那里也是,全部用现成的,一开始没觉得没什麽,现在却感觉自己异常颓废可怜,就像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卫程卓却不这样认为,他高兴还来不及,哪管对方有没有带行李,热情地给他介绍新腾出来的卧室。
“以後你住这间,我都准备好,你要还缺什麽尽管跟我说。”
夏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多太的情绪,卫程卓以为他不满意,尴尬地挠挠头。
“要不你住我卧室,我那间更大一些。”他讨好地笑著,见他投来怪异的视线,脑中想到什麽,又连忙摆手解释:“你别误会,我是说我们可以换房间,你住我那间。”
“我知道。”夏讯抽抽鼻子,不明白他为什麽如此紧张,“我只是奇怪你把画室让出来给我,那你以後画画怎麽办?”
“这你不用担心,”卫程卓恍然,无所谓地一笑:“我可以在客厅画。”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吓死他了。
“你为什麽地我这麽好?”
“啊?这个……”卫程卓词穷,吱吱唔唔地说不出来,只好掰个顺口的理由:“咱们是好朋友嘛!”
听他这样说,夏讯鼻子一酸,眼圈不自禁泛红。
“你怎麽了?”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卫程卓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事。”将眼泪忍住,夏讯笑笑,冲他真诚道:“谢谢。”
“不客气。”
“好!今晚想吃什麽,我来做,作为报答。”夏讯一拍他的肩膀,将不开心暂时抛开。
做好了饭,两人边吃聊,夏讯提议要喝酒,卫程卓自然顺著他,拿出所有屯货来,一阵牛饮,很快就酒酣耳热起来。
“我跟你说,我喜欢的人很优秀哦。”夏讯傻呵呵笑著,一口喝干杯中的酒,伸手再去倒。
“小讯,还是不要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卫程卓阻止他继续倒酒,却被一把推开。
“走开,我要喝!”
拗不过他,卫程卓无奈,只能尽量让他喝慢点,“我来倒,你坐著就好。”将他按回坐位上,再把空了的酒瓶收拾了,回来手中却端了杯果汁。
“这什麽酒,怎麽喝起来怪怪的?”夏讯皱眉,举起杯子来回不停地看。
“这是法国酒,朋友寄过来的。”卫程卓瞎掰,只盼能蒙混过关。
“是吗?”夏讯将杯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闻起来好像果汁。”
“这就对了,这是水果酒,你不懂!”
“哦。”夏讯点点头,信以为真,边喝边继续说:“启言最近有了女朋友,你知道我听到後有多伤心吗?”
他说著说著,竟然哭起来,咬著下唇委屈落泪的样子让卫程卓的心也跟著揪了起来,不由轻声哄慰著,却没有漏听一个名字。
启言?不是小讯的养父吗?
“说什麽分开住,有了喜欢的人,根本就是借口……”夏讯中齿不清地嚷嚷著,趴在桌子上小声哽咽。
“小讯,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卫程卓看他醉得东倒西歪,眼睛半张半闭,不能再喝了,於是劝他去睡觉。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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