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对他的走神莫可奈何。
虽然去找了司启言,但那个男人暧昧不清的态度让他也摸不准对方是否听进了自己的话,如果他真的喜欢小讯应该会来的吧?
正想著,一阵叮叮咚咚的门铃声响起。
司启言站在门外,看到他眼中掠过的一丝惊讶与失望,淡淡开口:“我来看小讯。”
收回脸上过於明显的情绪变化,卫程卓领他来到夏讯的房间,仍处在游离状态的夏讯看到司启言,呆滞的眼神蓦然发亮,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激动欣喜的样子,跟之前完全相反。
卫程卓心中一酸,不由别开视线,不愿看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启言……”夏讯沙哑著嗓子叫道,眼泪霎时夺眶而出,挣扎著从床上起来,却又无力地倒回去。
司启言一把将人搂住,因为发烧而炙热非常的身体熨贴著他的胸口,仿佛能穿透ròu_tǐ直达五脏六腑,烫得他也忍不住跟著颤抖起来。
夏讯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口中不断喃喃重复著最爱的人的名字。
司程卓无声地退出,将门轻轻关上,隔绝出一内一外两个天地。
在司启言的照顾下,夏讯老实又配合,看著他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端水、送药、试体温,无一不周到细心,缩在棉被里偷偷傻笑。
“笑什麽?”司启言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哭,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是在笑,不由疑惑。
“没什麽。”夏讯立刻收起笑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鬼灵精。”无奈地摇摇头,替他掖了掖被角,“快睡。”
“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要睡,生病了就要听话,乖。”司启言轻声哄慰,拍拍他因发烧而带著不正常红潮的小脸。
“你会不会趁我睡著悄悄离开?”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大的眼睛里闪著灼灼的渴望。
司启言愣了下,心中一阵心疼,“傻瓜。”
他这样缺少安全感,都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造成,自责愧疚如一颗毒瘤不断在心中滋长,如果之前的决定是错误的,那麽接下来要如何做才算是正确的?
知道卫程卓的感情後,他发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狠心将夏讯推开,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无法忍受夏讯被别的男人拥有,可是将他自私地束缚在身边,一切又都会回到原来。
“就算是傻瓜,也是只属於你一个人的傻瓜。”夏讯接道,苍白的小脸上尽是认真,黑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第一次地,司启言觉得夏讯变了,以前那个只知道腻在他怀里撒娇任性的孩子突然长大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只是这样对望著,就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快睡吧,我不会走的。”他不禁心慌地别开视线,狼狈逃避的姿态连自己都觉不堪。
心结还没有解开,夏讯怎麽睡得下,即使他保证不会离开,也还是不能全然放心。
两人谁都没提定婚的事,不是忘记,而是不敢,好不容易男人才肯主动过来看他,所以,即使话就梗在喉咙口,他也不也敢贸然说出来。
“那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吗?”夏讯不想违背他的话,於是提出一个要求。
司启言的心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请求而彻底融化,将所有顾虑都暂时抛诸脑後。
也许将他留在身边也没什麽,只要自己以後小心控制,将他单纯地视为养子,并不是非要分开不可,完全忘了自己面对夏讯时,平常引以为傲的自持力根本不堪一击。
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放在脸旁,夏讯这才安心地闭上眼,嘴边犹自带著满足的甜笑,惹人怜的样子让司启言忍不住溢出温柔的表情来。
即使嘴上再怎麽逞强,但好几天未合眼,精神已然达到极限,夏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长长的睫毛下浓重的乌青,眼皮时不时轻跳一下,表示他睡得并不安稳。
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司启言心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原本以为夏讯的病很快会好起来,可是一连过了十几天,病情不仅时好时坏,精神也越来越差,司启言除了工作,其余时间都用来照顾他,自然就忽略了梁慧芬。
一开始她还可以忍受,毕竟司启言要管理一个大公司,忙碌一些是肯定的,可是最近却越来越过分,别说约会了,就是电话也没有一通,好几次打到私人秘书那里,也都是公式化的回答。
她内心又气又急,本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个性也要强,不想亲自找上门去质问,既显得自己没风度,又拉不下那个脸来,如今却不得不这麽做。
梁慧芬一大早就来到司启言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好时刻了解公司进出人员的情况,这种守株待兔的行为让她不禁咬牙切齿,可是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原本也想直接找上他住的地方,结果去了几次都扑了空,又不好意思在公司里进行私人谈话,只能这麽傻傻地等了。
司启言为了照顾夏讯,两天前就已经将他接回原来的家,公事也都尽量选择在家里完成,实在需要自己出面时才去一趟公司,而今天正好有个得要的会议不得不由他来主持。
刚一踏出公司大门,梁慧芬就直冲他走来,画著精致妆容的脸上带著隐隐的怒气,高根鞋踩得地面哒哒响。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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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31
“慧芬?”他惊讶地叫道,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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