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圣手书生萧让。哎,绍雄,你看。”
穆绍雄应声欠身去看那封信的内容,而后低声惊叹了一句。
“果然太像了!”
“是吧。”冯临川笑叹着收起信笺,“要说,他可比萧让厉害,萧让只会模仿字迹,他可是还有那一肚子的坏水儿啊……”
“关键时刻,管用就是了。”
“那是自然。”点着头,冯老大拿着一摞信站起身,走到欧阳晗面前,“兄弟,这个就交给你了,待会儿我让人从库房里收拾出一箱财物来,和信放在一起,再找个可靠的人,一路送到总督府上。”
“呃,大哥,不用东边的钱物了么?之前穆当家的说……”
“他说什么我不管,他要出多少钱我也不过问,至少我西山口,得先拿出一箱来。”冯临川摆了摆手,“这种大事,我姓冯的不能一毛不拔。别让两边儿弟兄在私底下叨咕,说我是铁公鸡不仗义。”
“哪……”本来想说一句“哪儿能呢”,欧阳晗话音刚起,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冯老大要是不仗义,江湖上可就没有敢说自己仗义的人了!”
大厅里的几个人同时回头去看,说话的,是正迈步走进来的穆绍勋。
照例是招牌式的白衣,照例是必不可少的眼罩,不管走到哪儿都带着一股杀气的独穆狼步步走近,一直走到几人面前。
“绍勋,你怎么来了?”穆绍雄有点讶异。
“大哥。”看见兄长,独穆狼躬身施礼,而后冲冯临川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冯老大,我刚才在东边,听放哨的弟兄讲,远远的,瞅见欧阳先生急匆匆上了冯家寨,觉得事儿不会小,肯定和总督府剿匪有关,就赶紧也跟过来听听。不知道来得是不是时候?”
回应着拱了拱手,口中称呼着“穆当家的”,心里暗暗叫着“内弟”,冯临川把刚才的整个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穆绍勋边听,边把视线往站在旁边,表情有点僵硬的欧阳晗脸上扫,目光相对时,那家伙马上扭脸撇嘴的样子让他差点就挑起了嘴角。
“我已经让山上的石匠去刻章了,估计一两天之内就能完成,等都准备就绪了,就可以派可靠的弟兄上路了。”
“嗯。”等对方讲完,穆绍勋点头,“冯老大,你也知道,这用钱打通关系的办法是我提出来的。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我就不能不掏钱。这样,西山口不是出一箱嘛,我东山也满满当当给装上一箱,你看如何?”
“就知道你穆当家的出手寒酸不了。”冯临川颇为江湖气的笑了出来。
“哪里,东山是有钱,可比不上你西山有人啊,又是写字的又是刻章的,怎么看都有点儿梁山聚义的劲头~”
啊哈!果然!
旁边的欧阳晗低着头哼了一声。
可不是吗,一个擅长模仿别人字体的江四爷,一个刻了一辈子石头的老刘头,这分明就是一个圣手书生萧让,一个玉臂匠金大坚。东山西山,简直就是水泊梁山!
“像倒是多少有几分像,只不过,咱们这儿,可是只聚义,不招安呐。”冯临川带着山头虎王的孤傲如是说。
穆绍勋只是点头,没有多做应和,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欧阳晗身上。
那视线让被盯着看的人不舒服起来,想躲,又总也躲不开,而当穆绍勋说出下面的话来时,他就真的连躲避的心思都没了。
“冯老大。我问一句,你这次,打算派谁去送东西?”
“还没有人选,这事非同一般,得好好斟酌。穆当家的,你可有胆大心细,见过世面,又信得过的弟兄?”
“不瞒你说,平时的事,无论大小,我都能找出合适的人选来,可眼前这事儿,关乎到性命安危的……”延长了话尾,穆绍勋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觉得,只有我亲自跑一趟,办妥了,才能放心。”
“绍勋!”这话,显然把那念真师父吓了一跳,抓住二弟的袖子,他皱眉,“这怎么行,单枪匹马闯总督衙门?!”
“大哥,你急什么,我何时说过要单枪匹马了。”邪气的嘴角抬得更高,他把视线直接转到了欧阳晗脸上,“我肯定得需要个帮手。要是这帮手是欧阳先生……可就再好不过了!”
啊——?!!
欧阳晗听到自己被点名,觉得刹那间回到了童年时代,书馆里,面前是手拿戒尺的教书先生,心里是总也背不熟练的《三字经》,偏偏在他把头缩到最低的时候,名字被先生赫然叫出。紧跟着等着他的是什么呢?硬着头皮背呗。背不下来怎么办呢?打呗。
戒尺打在他的手板儿上,那种让人魂儿都跟着一激灵的感觉,和现在被独穆狼叫去闯总督衙门的刺激程度是那么相像……
“别别别……”连连摆手,他觉得白眼都快要翻得看见了脑仁“我天生胆儿小,天生的!”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你天生胆儿小?胆儿小你还三番五次往土匪窝子里扎?胆儿小你看见穆绍勋杀人的场景都没尿裤子?胆儿小你跟江一凡密谋捣毁总督府剿匪计划的时候那么亢奋?
嗯?你胆儿小?!
唬谁呢……
你分明就只是不想再和那头狼单独相处了才对!
“欧阳先生要是不想去,就别勉强他了吧。”穆绍雄用出过家的慈悲与不忍试图劝说自己的二弟。
可那头狼显然不准备听从。
“胆量这方面,有我。”他右手抬起来,先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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