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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方言音:x。”路德取下头盔,冲来人唤了一声。
“诶,你崽子。”王煦咧嘴笑开了,“蹿得蛮快啊!”
路德也笑了,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邋遢死了,倒是跟小时候差不多!哈哈。”
“是土太松啦。”
“那是,肯定越‘紧’的越好啰。”特别强调了某个字眼,王煦继续笑眯眯有点不怀好意地睨着路德。
“……”
这位哥并不比自己大几岁,高中毕业后去当了两年义务兵,回来后通过家里的关系在县城派出所谋得一个职位。
王煦不管是头脑还是身体条件都很好,灵敏矫健,就是不爱读书。还常常吹嘘自己从小立志当人民警察的愿望实现了,长期一副乐天乐地的痞样子。但路德心里挺喜欢他开朗的个性,也对他的色彩玩笑习以为常了。
“来,跟哥说实话,有经验了没有?”
路德有点无奈地回想起去年春节的尴尬事件。当时自己在茅厕小解,从酒席上下来的王煦直接把厕所门踹了开,就地开始解决。他赶忙抖了抖,正要拉上裤链,没想到尿到一半的王煦突然身子一歪,冲他口齿不清地吼出一句,“你小子养了条好鸟啊!!”害他大冬天里洗了好久的牛仔裤。
“没。”他老实回答。
“啧啧啧,太浪费了——以你的条件,我们那片的小姑娘肯定上赶着喜欢你呢。要不要哥哥帮你物色一下?”
……浪费什么啊。路德眉头微颦,如果说自己对男女之事根本没产生兴趣,只怕对方会更啰嗦。
“我,我有女朋友了。”
“嗯?”王煦眉毛一挑,“看来还是个大家闺秀?”
“……嗯。”算是吧,改一下性别的话,“总之,不用煦哥费心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王煦的大尾巴还是没有收起来,“让我猜猜,
是不是那个小维c(哥哥乡音不准…)啊?”
路德猛地抬头,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些复杂的疑问,“你怎么……”
看到他一脸的猝不及防,王煦几乎肯定自己猜中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什么事都写在面子上,“怎么了,不是还没干过吗?你怕啥。”
路德原地反应了好几秒,才无奈地说,“你瞎猜的吧。”
“我可不是猜中了?”王煦乐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眼光不赖!如今肯定长成大美女了吧?哥我也想再见见,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玩啰。”
路德暗自松了口气。他和维希曾在市区遇见过王煦一次,当时只打了个照面,后来他缠着问出了维希的名字,这个白痴大哥,居然错把他当成女生了。那句“你怎么晓得”几乎到了嘴边,幸亏自己机灵。
“别傻了。”路德拂开他的手,“维希是男的。”
“啥?!——”
丢下处在幻灭边缘的王煦,路德赶紧将车子推进了仓库。
一个暑假个子疯长了十几厘米,加上运动,路德整个人变得劲瘦有力,跨上摩托车显得有二十来岁。
因为技巧很熟练了,他一有空就会去接妹妹放学。骑着摩托车的路德在一堆爷爷奶奶大叔大妈中间简直鹤立鸡群,无比拉风。导致钱小半经常在小朋友的簇拥中走出校门。
这个时候,不管平时架吵得多凶,她都会活泼泼地跨上后座,小手臂不无骄傲地圈住哥哥的腰,然后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再后来,全城禁摩,路德的车便收进仓库,同很多少时的记忆一齐落满灰尘。但这是多年以后的事了。在钱小半心里,无论过去多长时间,距离多么遥远,她都不会忘记那个被朝阳和晚霞染过的后背,那曾经带给她无数快乐和安慰的温暖身躯,属于她最亲爱的大哥。
彼时路德常常一个人在一公里多长的大吊桥上驾车飞驰。
记忆好像一张高解析的相片。只有一轮皓月当空,星辰却全然不见。
将动荡轰鸣的ròu_tǐ交付给深夜,身侧不断掠过好似巨大竖琴的斜拉索,岿然不动的桥体令人莫名地安心。
他甚至觉得,那是自己人生当中唯一可以称得上“勇往直前”的一段路。
持续不变的驾驶行为会使得大脑陷入一种“真空”状态。他自己管这叫“飙车盲点”。
凭借速度和力量劈开风前进,将一切抛在脑后,恣意又危险,使神经麻痹而又刺激无比。他喜欢这种感觉,并且不自觉地倾向生活中能够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东西。
比如摇滚乐
。比如……戴维希。
黄昏的河堤。两枚一前一后的瘦长影子。
“路德。”
脚步停住。
“你不用勉强自己……不用跟以前一样配合你傻啊!”
维希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委屈又莫名的光芒,夕阳将他影子投射到路德的白色球鞋和深蓝校裤上。
实在看不下去了。路德一咬牙冲过去将他抱住,然而力道之莽撞使得没有防备的他大大倒退了一步。
“你妈个头!”路德一只手便将少年的后脑勺包住,按在自己肩头,“是谁配合谁?还有,你有……你……不理我,不给我说话的机会,cd宁可买新的也不来问我要。”
维希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吐字,“我知道我有错……我该死,我有病!你可以打我骂我,路德……但是你可不可以,别不理我?”
“我这叫不理你吗!”看着这家伙无助的表情叫人胸口发闷。只好再次将人压进怀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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