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周敬突然感到心中前所未有地平静。
他也许的确没爱过人,爱人不该是这样。
林延怀,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像有某种精怪之力,可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
而他只是想得到他,这是什么过分贪心的渴求吗?
勾引到他之后,他又残酷地拒绝了他,把他捏在手里把玩,看他丑态尽出。周敬捏紧太阳穴。他要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才会甘心?
又或者一切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可无论怎样,他都想要他。
想要他在自己的臂弯下,与他接吻,与他一切走进宾馆,同床共枕。他会温柔地爱抚他,疯狂地操他,吻他的全身,哪怕是跪下求他也好,抛弃一切哭着哀求,请你爱我吧。
真的变成那样,他最终又会得到什么呢?
这时,小路的一端突然亮了起来。周敬眯着眼睛一看,立刻分辨出了那是林延怀的车。林延怀上次车送去保修,工人接错了电路,远近光等相切的时候右前的黄色雾灯会闪一下。
车身经过一个小转弯灯光消失了,再转过来的时候那耀眼的黄光又闪了一下。
真的是他。
周敬看看仪表盘上的电子表,凌晨两点了。
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杀了他,亲手掐死他,叫他在你的手下窒息,只有血管跳跃着心脏爆炸着挣扎,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流出泪来,那不听话的可恶双眼会瞪得老大,他在你的手下静静死去,死去!
清晰地在脑海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敬已经松开手刹,踩紧了油门。
哪怕是同归于尽。
看到远处黑暗里有辆车发疯似地冲出来,林延怀先是轻轻鸣笛两声,见不见效又闪了闪远光灯,然后尽力向一旁避让。那车却开向了逆行道。
躲无可躲,林延怀放慢了车速。他本能地觉得危险,又有些诧异。然而当那车在昏暗的路灯下一闪而过的时候,他心中的猜测仿佛得到了验证。
在那一瞬间,他摸了一下胸前的安全带,踩了脚油门。
相撞前,他似乎真的看到了周敬疯狂又绝望的脸。
他突然猛打方向盘,避开了直接的撞击。车有些失控,偏着滑向路边的隔离带,撞到隔离带后车没有停下来,连车带着被撞飞的铝合金板一起翻滚到小河沟里。
周敬的车没有伤到一分一毫。他慢慢地刹车,又掉头回来,下车查看。
他死了吗?
车子一路连滑带翻,也并没有发出太大响动。
周敬沿着河床的斜坡滑下去,在一片微臭的草丛中找到了林延怀倒躺着的车。
他死了吗?
周敬看到了白色的安全气囊,以及蜿蜒着从安全气囊上流下,不断低落到车顶的血。
周敬在触碰到林延怀脆弱的脖颈之前收回了双手,攥紧拳头。他已经杀过他一次了,现在又怎会有魄力将他彻底地断送。
“延怀。”他轻唤着他,这个时候突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眼前的他,与黑暗中模糊不清的,倒挂着,带着血腥味的他相重合,都脆弱得仿佛马上就会离去。
林延怀无力地眨下眼,慢慢地合上。
突然车内一闪,周敬看到那是掉落在林延怀车顶的手机。他把手从破碎的车窗伸了进去,捏出手机。手机上有一条短信,发信人是“虎哥”:“到家了吗?宝贝儿?”
就着手机屏幕的光,周敬看清了林延怀的脸。他似乎仍有微弱的呼吸。然而他那么安静,那么乖巧,他爱的人,好似一只破碎的娃娃。
周敬点开短信,回复道:“出事,报警。”之后拿手机在衣服上擦擦,放回到车内。
做完这一切周敬才落荒而逃。他避过一切可能有摄像头的路段,回家之后把衣服tuō_guāng扔到洗衣机内搅起来,又冲了个澡。
过了一个多小时,周敬的秘书给他打了电话。他压低嗓子,装作没睡醒接了电话。
秘书说:“周董,财务经理林延怀出车祸了,好像挺严重。我觉得有必要通知您一下,看看公司有没有什么要紧急处理的事情。用我去一下吗?还是找孙姐去?”
周敬问:“还活着吗?”
秘书顿了一下说:“还在抢救。”
“把医院发给我。”
周敬从衣柜里挑了一身最正式的西装,到浴室吹干了头发,剃干净胡茬。他坐在床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别在衬衫上,扣上一对纯银的矩形袖扣。之后他往头发上抹了一点发油,拿梳子梳服帖了,最后又折了个手帕塞在胸前,站起来系了外套的扣子。走之前他抄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在镜前照照,觉得万无一失,才上了路。
不是送林延怀最后一程的路,便是他进往牢狱的路。路的终点是一切的了结,总有一个人的人生要就此结束,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
是的,和大家猜的一样,林延怀是周敬给撞的……
p.s.林延怀的手机是诺基亚的。
第九章
周敬又伸出手,将食指和中指放到林延怀的下唇上。
林延怀似乎被惊到,向后收了下下巴。周敬苦笑了一下,指尖像惊到水面。他异常安静。林延怀仔细分辨他的声音和动作,越长的安静,接踵而来的便是越激烈的爆发。
久等不来,林延怀绝望地闭上了眼。
周敬低下头来,仍旧是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上。
而后,周敬轻轻把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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