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是眼前的一切都飘飘乎乎的。
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叹息一声。
“我倒情愿你恨我,不要那么凉薄。至少你心里还有我,好的坏的都无所谓,我心满意足了……”
我赤身醒在出租屋里,身边是一具同样赤.裸的身体,纤长单薄,是林霈无疑了。周围熟悉的布置让我有一瞬间的错觉。
几年前也有无数个这样的情形……
林霈,我该质问你什么呢?
卧室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时候,是谁呢?
我正打算穿好衣服去看看,回头却看到林霈已经醒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去开门。”
林霈按住我,大半个身体都顺势靠了上来,卧在我胸口。
“不用了。”他声音低低的。
门外的人没什么耐心,直接推门,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在我和林霈身上流转。
半晌,那人终于开口,却是在对林霈说话:“我想好了,暂且按你的提议来。”
卓凡……我想叫他的名字,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卓凡径自走过来,一手撑在林霈不着寸缕的身体上,俯身吻住我。
……
“卓凡,让你这么妥协,你恨我吗?”
“我当然恨你,可我没办法不喜欢你。你这么贪心又懦弱,丝毫没有原则,我恨到骨子里了。可明知道你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喜欢到心里。”
“我也不知道我能忍多久,但我现在还没办法离开你。若哪一天我对你的爱用完了,不要你了,远走高飞,那便是你的活该了。”
☆、番外:非你所爱
林霈第一次注意到周维的时候,是在选修课上。
老师并没有怎么注意台下,有人是真的对这门课感兴趣,所以有专心听课的,但当然也有玩手机和打瞌睡的。
只有周维一个人,背挺得笔直,端正地坐着,也不看黑板,在纸上写写写画画。手机关了屏幕放在右上角,一节课下来,也没见他动一下。
下课的时候,林霈故意从周维的桌子旁走过,假作无意地看了眼——满纸的两个字“林霈”。
林霈想问,你干嘛要写我名字,却已经有人问出口了。
一个男生挤眉弄眼地取笑周维:“又是哪个女孩的名字?”
周维倒是很坦然:“签到表上就他的字最好看,正好手机没电了,就模仿他的字打发时间呗。”
这话到没说错,林霈平时也会去父亲的公司帮忙,也会要签一些文件,所以下了心思去练,这两个字,大约也是他最拿的出手的了。
被人称赞是件不错的事——连带着每次上这门课,林霈从后面看着周维的背影,都觉得很开心。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学期末,这门选修课快要结束的时候。林霈很苦恼,下学期又要重新选课,不一定有这样的运气选在同一科,而且又不同学院,几率更小。
好在南方沿海城市夏季多雷雨,周维有一把特别的伞。
林霈上网查过,这把伞是定做的,纯黑色的伞面,伞骨上雕了繁杂的暗纹,伞柄处还刻了专属的小小的字。看着低调,其实很多心思。林霈有些好笑,这伞的主人,一定很闷骚。
林霈也上网定做了一把同样的伞,唯一的区别是伞柄处,刻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次考试后,林霈提前交卷,故意拿错了周维的伞,把自己的伞留在了教室外的走廊上。
考试过后就是暑假,宿舍里的同学都先后回家了,林霈故意扯了理由,推迟了去公司实习的时间——他在等周维。
好在周维并没有让他失望,手指不知道多少次抚过伞柄上的“周维”两个字时,有人敲门了。
来人正是周维。
林霈永远都记得,那天他打开门,阳光和那人的笑脸一起闯了进来,他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总算找到你了。”
你总算来了啊,林霈也跟着笑了。
这些日子,林霈不仅在等他,也在想他,琢磨他,打探他。林霈没追过人,更别说是男人,他一点底气也没有。他只能去打探他以前和什么样的女生交往过,他平时的爱好习惯,然后分析他大概喜欢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他感兴趣。
总之,林霈之前绝不是个淡漠又克制的人。
像普通男孩那样有些坏心思,年少轻狂,容易开心容易烦恼,会有这样那样的坏习惯,面对不确定,有时候会退缩和懦弱,可是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很努力地争取。
努力通常是有回报的,事情发展得一帆风顺,周维和他从陌生人变成了好友,最后又忐忑地向他表白。
周维与林霈第一次正式约会在一家咖啡厅,咖啡很难喝,但人很少,适合两个男人隐匿。看他手忙脚乱地道歉,林霈觉得值了。
尽管身边的好友对他的性情大变倍感质疑,甚至有些渐行渐远,尽管有时候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那样珍重的样子,还要维持那副样子真的很难……
在那之后,林霈买下了那家咖啡店,又新请了一个咖啡师,专为他和周维服务,咖啡豆也是特殊的一份,用长期的亏损换了两人几年的幽会处所。
毕业之后的事发展得太快,林霈几乎应付不过来,家里知道了他和周维的事,不断给他施压,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越陷越深,只好做了一边假装妥协,又一边瞒着周维在自家公司不断争取地位和话语权。
终于,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周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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