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那双唇。现在想什么都是有些迟了。
因为他一直理不出个头绪,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当他知道谷雨能抛开轮椅的时候,他心底非常高兴,他真的很想去拥抱他,再摸一摸那柔软的头发,然后做回大哥哥,帅气的说:“行啊!你小子。”
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护士和医生去拥抱他,去鼓励他。他不敢走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无法做回大哥哥,无法掩饰的很好,无法做出帅帅的表情,说出帅帅的话。
接下来的半个月,彦冬至为了清空早已塞满头脑的问题,将自己埋入了工作中,总是申请到急诊去值班,李尔劝过他很多次,不要总是逃避。但是他只知道这一种能够让心平静的方法。他的心湖不知何时已被解冻,总是被那个小自己很多的男人搅动的泛起滚滚波澜,这样的感觉他不想要,所以他只有逃。
谷雨即将出院,他当然知道,他是他的主治医生,出院报告还得他确认。看着报告上标注的日期一日日的逼近,他的心更是乱作一团。这里是他们唯一的交汇点,谷雨穷,没有手机,如果他离开了,他们将没有任何联系的方式了。
在他出院前,要见见他吗?可是见了说什么?彦冬至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演戏的天赋,而且他的谎言,在那个敏锐的不像二十岁的男人面前,似乎非常容易被戳穿。他没有自信能骗得了他,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最骗不过的是自己的心。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对他如此注意?跟任何吻都没关系,更早,更早……,是谷雨还昏迷的时候,每天去看他,若真的只是出于主治医生的责任,他此刻不会觉得羞愧。去看他,就是为了去看他。希望他醒来,又希望他不要醒,当时他只不过忽视了自己罪恶的内心。
当谷雨醒来时,说自己完全失忆的时候,他是惊讶的,但莫名的却有些窃喜的。这些罪恶,他不说出来不行,于是他把自己罪恶的内心都写入了日记,封印在了抽屉里。
当李尔来找他,要他分一半房子给无依无靠的谷雨住时,讲真的,他真的长出口气,心里一下轻松了,就像是老天爷帮他做了决定一般,他不用再思考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了。
但已经一个月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谷雨再次说话了。未见面,自己就会紧张。未开口,自己就会沙哑。真是太不成熟了。
今天,机场广播说航班取消,他将滞留香港的时候,讲真的,他再一次长出口气,毕竟他知道谷雨在他的公寓里等他回去,若回到公寓,自己该怎么跟他打招呼,一定完全无法做到自然。
李尔打电话询问他是否已经回家时,又推了他一把,嘱咐他一定要往家里打电话跟谷雨说一声,说:“谷雨早就眼巴巴等着跟你一起吃晚饭呢。”
是的,只有在心中不停告诉自己,这是李尔让打的电话,他才有勇气拨动电话号码。当久违的听到那个他思念的声音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傻,再次对话是多么简单,他叫自己“彦医生”,他仍旧是喜欢撒娇的大孩子,大概自己仍旧可以做他的大哥哥吧。
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做大哥哥最好。这个小鬼,下次再说什么喜欢之类的,我也要帅帅的回一句说:“嗯,我也喜欢你啊,就像哥哥一样。”彦冬至在心里如是想。
“wr?”一个低沉的嗓音轻声的说。
而“wr”这是彦冬至给自己起的英文名。虽然不够贴切,而且用这个词做名字也很怪异,但却非常好记,以至于他所有的外国友人都很快接受了。
这声音他的身体记得,听到这声音时,他的心猛地揪紧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巧?彦冬至不敢确认却又不自觉的回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syr!”(翻译:天哪,果然是你冬至!)
话音的那头,金发碧眼的老外难掩喜悦之情的笑着。这外国男人坐着轮椅,看起来四十来岁,胡子头发都梳理的非常整洁,上衣是度假标准装扮花衬衫,裤子却与时节不符,黑色的长裤和皮靴。冬至看见那老外的裤子时,没有其他乘客那么惊讶,毕竟他知道原因。男人黑色的裤子里面是一对没有汗腺的义肢,自然不会觉得热。
一名大约二十岁的亚裔青年站在轮椅的后面,冷冷的看着冬至的方向。
(为方便,两人的英语全部使用中文)
“比利,你还好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彦冬至故意无视了青年敌意的眼神,回答到。
“好的不得了。哦,这是rei,他是我的新陪护,拉肯帮我找到的,非常乖巧的孩子,不过没你那么聪明。”比利把身后的男孩拉到身边,介绍给彦冬至认识。
彦冬至很大方的伸出手,说:“你好!我叫wr。你也是中国人吗?”
青年没有跟彦冬至握手的打算,冷冷的瞟了一眼彦冬至伸出的手,只是低声说:“re”
比利觉得气氛不太好,赶紧说:“他是日裔美国人。平时就是这样,不喜欢说话,你不用介意。”
面对比利这个不能完全用“恩人”“情人”“仇人”任何一个词完全描述的人,彦冬至其实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他完全不理解外国人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在将他抛弃之后居然还能在异国他乡碰到的时候如此自然的,开口打招呼。
对方那么开心的打招呼,如果自己小家子气的不理会,反而显得自己当时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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