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厉鬼,生怕这厉鬼突起心思伤害自己母亲。
那男人嘴角勾着轻笑,仿佛看穿了林长思心中所想,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林长思,仿佛特别享受此刻这个人害怕的情绪,都要生出逗弄的心思了。
听着许母的声音一点点逼近,林长思刚想高呼让许母不要过来,就看见这个厉鬼嘴角一扬露出个讥笑,一点点凑过头来,一直到与他鼻尖相触,双唇只差毫米,深邃的双眼幽深的跟黑洞似得一点点望近林长思心里,带着黑沉沉的压迫,然后一阵冰冷的气息抚在双唇上,带着一股清冷的檀香:“十五,乖乖成为我的妻。不要想着反抗,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说着轻蔑的瞅了眼许母奔过来的风向,“我想那是你不愿承受的。”
林长思被那无边地狱里恶鬼一般的眼神和话语吓得瑟瑟发抖,根本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而且这厉鬼如此霸道的口气,根本容不得人拒绝。
男人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那一点弥留在人世灵力也不能久撑,目的已经达到,便动身离去了。
那个身影在月光下如烟一般一点点消散了,林长思紧绷的肌肉刚松懈下来,许母便出现在眼前。
林长思被那两只恶鬼吓得不轻,出了身冷汗,现在松弛下来,被风一吹就是一阵哆嗦,许母问起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觉得头疼难当根本说不出话来。等回到家里洗过热水澡才觉得好点,家人再问便只是推脱天黑不小心摔了跤,觉得浑身疼痛,别的也没多说,便去睡了。
理所当然这一夜他睡不安稳,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一下子梦到自己是个死人,又梦到那鬼冰冷如毒蛇般的眼神盯着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冷冰冰的警告哪里都别想逃,自己的骨,自己的血全部都是他的。又梦到自己反抗逃跑,结果那鬼在自己面前杀死父母爷爷奶奶,撕碎了自己的场景。整个梦里都是阴暗而又血淋淋的,充满了冰冷的绝望。
大半夜的吓得冷汗直流,又哭又叫的,发起高烧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昏迷
等第二天许母进来看,林长思已经烧了大半夜,浑身发烫,脸色绯红,神志不清,嘴里喃喃胡言乱语。
家里一阵兵荒马乱的,请的村里医务室的医生过来,那老医生在这村里工作几十年了,林长思当初便是他接生的,老人看得多了,对着死了又活过来的事也没多置喙,小时候林长思在他那调皮捣蛋,他也是放纵疼爱,所以看到好好一孩子烧成这样,免不了絮絮叨叨一番。
念完了,又无可奈何的叹气,早上下聘的闹剧他也有所耳闻,这事啊,也怪不到许家父母。只得吊了水,开了药,又嘱咐好好照顾,便走了。
林长思这一病,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拖了有半个月,好的时候呢,还可以下楼去和许父许母瞎贫,和许爷爷许奶奶撒个娇卖个萌;差的时候呢,就窝在床上一动不动,饭也不吃,偶尔还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发完脾气当天晚上就会又发烧,好了又去道歉撒娇,看的许家父母爷爷奶奶心疼的哽咽。
淡淡的月光透过薄纱的窗帘射进屋里,空气都变得朦胧了,床上单薄的少年虽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眉头还是深深的皱着。仿佛梦到了什么难受的事情,被子里的手都伸出来撰紧了。
淡淡的月光模糊成一个浅色的光影,拂上了少年的手臂,又划过眉心,仿佛受了什么安抚,少年的眉头慢慢的松开了,翻了个身,依着月光,陷入了酣睡。
月光静静的照在少年身上,少年的唇仿佛被什么摩挲过,泛起淡淡的嫣红,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少年粉红的唇微微一动,稀薄的月光便慢慢暗淡了。
日升月降,才过六点,林长思便醒了。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头一次觉得头不是昏昏沉沉的,他心情也好了不少,拉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山里的空气清新冰凉,让林长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过还是很舒服,深呼吸一次,好像这半个多月的烦恼都没了。随意换了身衣服,他便登登登的下楼了。
一到客厅,他便后悔下来了。
林九爷眼一抬,看到林长思便笑了:“许太太,您说长思身体抱恙要推迟婚事,如今一看,事情好像不是如您所说啊,我看长思面色不错,十五的婚事,完全没有推迟的必要啊。”
许家父母回头一看,脸色便暗了。确实,面前的长思皮肤白皙光亮,唇红齿白,眼神透亮,完全不像前几天缠绵病榻的模样。清晨的阳光一照,活脱脱一阳光少年。
许家父母现在是有口难辨了,他们本来看长思最近生病虚弱,正好找这个借口拖延婚事,谁知他偏偏今天就气色这么好了,看样子这是想拖也拖不成了。
林长思闻言也是一脸郁闷,早知道这个林九爷过来,他肯定装的快病死在床上的样子。
许父还想争取几下,说道:“九爷,我们真没有欺骗您,直到昨天,长思都不怎么舒服。离长思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四个月呢,您何必急着这个月十五就让完婚呢。”
“闲话就不必多说了,不论你们有没有欺骗我,我只看现在,现在长思很好,那这个月十五的婚事就不必多言了。”林九爷大手一挥,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越过许父许母走到林长思面前:“有些事逃避不了,就要学会接受。你可能想着大不了一死,但是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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