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不得从尾椎骨生出一条大尾巴摇晃一番:“鬼帝大人,别这么吝啬嘛,咱们都累了一天了,怎么着也得吃点儿好的啊!”
酆都搂着郁律大步流星往外走,只当耳边飞了只嗡嗡叫的苍蝇,他们一走,小芸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一阵微风从半敞的窗户送进来,纱帘翻飞,让阳光有了可乘之机,洒金似的落在了小芸的大床上,也照亮了她脸上浮起的一抹很淡很甜的笑容。
酆都挥金如土,带郁律去海鲜酒楼吃了大龙虾和肉螃蟹。
有大餐,郁律当然不会忘了胖丫和大鱼。
刚才在古墓底下没注意看,现在他面对着目光呆滞的两人,看两眼没有什么,看久了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按理说哪怕是受了惊吓,这会儿也应该清醒了,可看两人的眼睛,还是迷迷蒙蒙的,好像还活在梦中似的。
“胖丫,看我。”他拿手在胖丫眼前晃了晃,胖丫眼皮眨了一下,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动,但不看人。
符绣拿着筷子挑蟹黄,时不时飞眼过来看看胖丫,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只要她一看过去,胖丫立刻抬起头,不光抬头,还牵起嘴角,很甜美的一笑。符绣看她怪可怜的,喂过去一筷子蟹黄,胖丫乖乖张开嘴,啊呜地吞了下去。
郁律登时就不高兴了,茶杯在桌上磕了磕:“你这个小傻子,不认我了?”
胖丫聚精会神地嚼着蟹黄,嚼完了又冲符绣张开嘴:“啊——”
符绣扑哧一笑,往她碗里添了一大块龙虾肉:“吃吧。”
胖丫盯着那龙虾肉看了一会儿,乖乖点头,捧起来啃得很欢。
郁律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对酆都道:“怎么回事,胖丫怎么好像不记得我了一样?”
酆都对上他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看出了他的慌,正思索着应该怎么跟他说,忽然小熊那边又出了乱子,吱哇大叫道:“臭鱼!貂爷我好心给你夹螃蟹吃,你居然敢戳我?”
说着还告状似的朝郁律伸出手,玉藕一般的小胳膊上果然红了一块,郁律本来就因为胖丫的事头疼,见那边又快打起来了,揉了揉太阳穴道:“大鱼,不许欺负小熊。”
没想到大鱼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郁律的嘴瞬间张大了。
他问他是谁?
这是他家大鱼?那个一身水淋淋,每天都要找他撒娇的大鱼?
连小熊都像被雷劈了似的,不可置信道:“心机鱼,你这又是什么招数,原来的招数不用了?改成欲擒故纵了?”
大鱼红色的眼珠锐利地闪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好心把你救出来,你知道他有多急吗?”小熊指了指郁律,没有说出自己比郁律还急的事实,毕竟,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他记得大鱼被何清山被收走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还有一场架没打完,他到现在还记得,并且特别想告诉对方,自己身上的符咒已经被解了一道,比以前厉害多了,不信,他们可以试试看。
大鱼冷淡地望着他,面对小熊深蓝的眼瞳,翕动的嘴唇,他怔愣了一瞬,仿佛是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似的,心里也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可这感觉转瞬即逝,一刹那的功夫,他的眼里重新布满了冰霜。
“符绣。”酆都放下筷子。
一直淡定如风的符绣拿着龙虾的手忽然一僵,偏过头fēng_liú一笑:“怎么啦?”
“你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夭寿啦小宠物们要分家qaq
☆、第5
符绣还在装傻:“啊哈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笑了一半,手里的龙虾壳忽然碎成了细末。符绣嘴角抽了抽,拍掉那些碎末,转向了郁律,下一秒,忽的双掌合十贴着脑门鞠了一躬:“小王子,抱歉!”
郁律一下子云里雾里的:“怎么了?抱歉什么?”
符绣挠了挠头:“你还记得我往纸人上弹的那道光么?嗯,那个……好像是出了点问题。”
郁律忽然想起那几百个大脑袋,本来以为没事了,结果……
“……你接着说。”
符绣尴尬地哈哈了一下:“我那一下用力过猛,好像把它们的记忆也清零了。”
郁律有点懵:“清……零?”
“对,等于说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是新生婴儿的状态,和那些一出生把看见的第一个人认作妈妈的雏鸟一样,他们现在,大概,呃,只对第一眼看到的人抱有感情,其他的……”
郁律扶住脑门一阵头晕,第一次感到有点崩溃。
怪不得胖丫只跟符绣亲近,他记得清楚,那时候胖丫从那只大鬼身上分离出来,直接就栽到了符绣的怀里,至于大鱼……
好像是撞到了何清山的身上。
郁律略痛苦地一皱眉。
何清山已经死了,大鱼岂不是一辈子都会这样?
还有胖丫,永远没有脾气,尽心尽力照顾了他一百多年,每天给他找一筐梨吃的胖丫,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郁律忽然有点后悔当初那么“傻子傻子”的叫她,肯定是因为他叫的太多,从来不把这小丫头放在心上,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看着整颗心都吊在符绣身上的胖丫,郁律浑身都开始泛酸,他记得原来开玩笑似的说自己离不了胖丫,如果离了,他连个矫情的对象都没有。
没想到现在真的没有了。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
晚些时候,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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